「住口!」
「你算什么東西,草包廢物一個,竟敢對楊仙師不敬!」
「楊仙師對付不了,你就行嗎?」
茅山宗的諸多弟子,怒火沖天,齊齊喝斥姜天。
「哼!老夫十歲得茅山宗真傳,二十八歲就開天眼,風水堪輿,驅神御鬼,玄門法術無所不精,港島李超人家的邪祟我捉過,王磊工地上的蛇王我斗過,中州瘟疫我平過,區區一個厲鬼又算得了什么?」
聞言,楊國昌似乎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般,怒容滿面,冷笑道:「今日,來一只厲鬼我殺一個,來一對,我就殺一雙!我倒要讓你這個狂妄小子草包廢物看看,什么叫真正的術法高人!」
楊國昌罵罵咧咧了幾句,不再搭理姜天,將陶罐放在茶幾上,雙手掐出一個指訣,嘴里念念有詞。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赦!」
楊國昌猛然一跺腳,吐氣發聲,如同平地里響起一個炸雷,把在座的眾人驚得一跳。
「給我煉!」
他臉皮漲得通紅,暴喝聲中,朝著黑色陶罐並指一揮,一道毫光打在了陶罐之上。
只見陶罐頓時一陣嗡嗡作響,不停震顫。
忽然陶罐上的符籙散發出道道紅光,凝結成如有實質般的虛影,將整個陶罐籠罩起來。
這符籙一發光,整個大廳都變得灼熱起來,仿佛空調都失效了,眾人在烈日之下被暴曬著。
「這,這!這也太神奇了!」
在場的富豪大佬,全部目瞪口呆,目不轉睛地盯著陶罐。
「法器啊!這是真正的法器!」
扎紙先生不停搓手,目露狂熱的艷羨之色,如同色鬼見了一絲不掛的大美女般。
「這大概就是茅山宗鎮山之寶拘鬼煉魂罐了!」
那風水師齊先生也崇拜不已,滿臉艷羨地道:「茅山宗的底蘊,不是你我能想象的。此等法器一出,什么樣的邪祟鬼怪不得避退啊!」
隨著楊國昌施法,陶罐開始煉化那小鬼,頓時一道道凄厲的慘叫從陶罐中發出。
而陶罐震動得也越發劇烈,那小鬼在里面拼命掙扎,讓人毛骨悚然,看得很多富豪都瑟瑟發抖。
漸漸的,小鬼的慘叫聲越來越小了,最終聲息全無。
眾人也長出了一口氣,看來,這小鬼就要被煉化了啊!
唐萬年卻是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如釋重負地笑道:「嘿嘿,這小鬼害了我這么多年,終於要完蛋了啊!」
「呵呵,這位姜先生,不知你覺得我捉鬼的本事如何啊?」楊國昌得意洋洋地瞟了姜天一眼,問道。
「哦,還湊合吧!」
姜天正在安慰擔驚受怕的趙雪晴,聽得發問,便隨口應了一聲。
姜天曾經在域外空間游歷萬載,什么樣的仙法、神通、陣法沒見過,幾乎網羅了修仙界所有的知識。
區區一個簡單粗陋的拘鬼術罷了,能得到姜天如此評價,已經跟給他面子了。
「什么?」
「還湊合!」
眾人都以為姜天勢必要吹捧楊國昌一番,但聽到如此冷淡的評價,不由難以置信,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哼,無知小兒,你到底懂不懂?」
鄭廣廈冷哼一聲,不屑道:「也是,你見識淺陋,又哪里看得明白楊大師的厲害呢!」
楊國昌施展茅山絕技,捉鬼拘魂,消災解厄,在他嘴里竟然成了「還湊合」,這是何等的愚昧無知啊!
「他豈是見識淺陋?」
楊國昌嘲諷一笑,道:「就算再無知,也應該看出我已經將這小鬼捉住了,也應該知道我的術法何其神通了!」
他臉上的嘲諷之意更加濃郁了幾分,冷笑道:「他分明是眼瞎啊!」
「敢對楊大師如此不敬,若是我的場子,我早就把他趕出去了!」有大佬冷笑道。
「是啊!楊大師是通玄境界的仙師,這還湊合,難道你已經修成道體不成?」風水大師齊先生一臉不屑地指著姜天喝斥。
鄭廣廈則看向唐萬年,陰陽怪氣地道:「萬年,你若不好出手,我就讓我的保鏢們動手了!」
「鄭老,萬萬不可啊,都是朋友,朋友……」唐萬年一臉苦笑,此刻都不太待見姜天了。
雖然傳說中姜天神乎其神,吞陰魂,凝氣成拳凌空打死傅彪,還斬了白猿,但那都是傳說,唐萬年並未親見。
但楊國昌的神威,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啊。
「哼,在我姜太初跟前,你算個什么東西,說你湊合,都是高看你了!」
姜天臉色不變,冷冷開口。
說你拘魂之術還湊合,已經是給你面子了,若說實話,那就是狗屁不是。
堂堂太初仙尊,當年橫掃星空,萬千大能、聖者、神王拜服,但此刻竟然被幾個凡夫俗子說成「無知小兒」!
若不是雪晴在旁,以姜天的性子,早已經將他們隨手碾死了。
「哼,井底之蛙,我不和他一般見識。」
看出唐萬年對姜天的倚重,楊國昌心中氣憤,但卻作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樣子。
「唉,楊大師真乃高人啊!如此一個凡夫俗子,屢屢對您不敬,您也心無掛礙!」
在場諸多富豪、術法高手,都紛紛對楊國昌諛詞如潮,奉上連天馬屁。
可就在這時,突然就莫名其妙地刮起了一陣陰風,飛沙走石,把地上的糯米粉吹得四散飛揚。
水晶吊燈忽明忽暗,頻繁閃爍,最後,化為一片黑暗,大廳內氣溫驟降,似乎瞬間沉入數九寒天般。
「我去,怎么停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