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之外,上演著一個奇景。
一個藍衫少年,一手拎著一個黑色烏鴉,另一只手抓著一根木棍,正在用力的向著它的嘴巴中捅去。
修長的木棍每次捅進去,都會發出一陣陣怪響。
黑色烏鴉雙目圓睜,瘋狂的撲騰,奈何它的脖子被張元死死抓住,根本掙脫不了分毫。
而且張元用力極大,木棍從它的脖子中一直往下捅,似乎真的打算從糞門捅出來一樣。
不過讓張元詫異的是,這黑色烏鴉的身軀就像是橡膠做的一般,任由他怎么往下捅,都無法將木棍捅出來,反而將黑色烏鴉的身子捅的高高凸起,露出一大塊。
張元一遍遍的向下捅去,噗噗作響,黑色烏鴉的脖子簡直就像直的一樣,每一次捅下去,腹部都能鼓起一塊。
「不信捅不穿你,肚子這么結實,那就從你糞門往上捅!」
張元用力拔出了木棍,反手拎住黑色烏鴉的雙腿,將它掉過來。
黑色烏鴉脖子被松開,終於可以發聲,不過它身上的羽毛,全都被拔光了,再怎么詛咒也沒用。
「呱呱```天殺的混小子,快放開老子,信不信老子一會咒死你,呱呱,快放開我,放開我```我怕了你了行嗎?老子服了行嗎?呱呱```」
黑色烏鴉發出刺耳的大叫。
它雙翅撲騰,眼睛瞪圓,充斥怒火,簡直要氣炸了肺。
感受著張元手中樹枝的逼近,它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恨不得一頭撞死過去。
「呱呱,老子服了,老子服了行嗎```」
黑色烏鴉連連大叫。
張元動作停下,冷笑道:「真服了還是假服了,我一松開你,你不會逃跑吧?」
「呱呱,老子真的服了```」
撲通!
張元將它直接丟到了地上。
反正現在被扒光羽毛,光溜溜的,就算想飛也飛不走。
黑色烏鴉摔在地上,立刻怒目看向張元。
「嗯?」
張元眉頭一挑,晃了晃手中的樹枝。
黑色烏鴉眼睛一瞪,打了個冷顫,夾緊雙腿,露出悲憤之色,「混賬小子,老子活了這么多年,你是第一個這么對老子的。」
張元露出好奇之色,道:「你究竟是什么來歷?」
「我```」
黑色烏鴉眼神想要開口,忽然露出茫然,道:「我是什么來歷?我怎么想不起來了?該死,我是誰來著?」
它光禿禿的雙翅像是手掌一樣,向著光禿禿的腦門胡亂撓去。
張元眼神狐疑。
真的想不起來了,還是假想不起來了。
「老子是誰來著,奇怪,我明明能想起來自己是誰?怎么名字到嘴邊又忘了?」
它急的來回轉悠。
張元一陣無語。
這他么的是個智障吧。
「聽著,我不管你是誰,從現在起,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走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就當咱倆沒見過。」
張元說道,不想和這個怪物糾纏。
黑色烏鴉一下抬起頭來,看向張元。
「那不行,老子現在剛剛脫困,也沒地方去,你把老子帶出來的,老子不跟你跟誰?」
張元一下氣笑了。
這是什么邏輯,還賴上自己了?
他准備給它一點厲害瞧瞧,卻忽然動作一頓,眼神閃動起來。
帶著這東西在身邊,似乎也不是一點好處沒有。
這玩意雖然是烏鴉嘴,但也有預警危險的能力。
而且帶在身邊,也能時刻看住它。
不然將它放走的話,誰知道這貨會不會在背地里詛咒自己。
張元心中迅速權衡利弊。
「好,那你就跟在我身邊,不過我警告你,你要再對我做些小動作,別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