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操控(1 / 2)

我冷笑說:「你別再這假好心,我不需要。」

金媽見我們兩人竟然是火氣十足,生怕我吵起來,便又過來,在陳青川身邊說:「姑爺,還是讓我來吧。」

陳青川卻沒有將手上的毛巾給金媽,而是又說:「您放心吧,我不會和她爭吵,這邊有我,您回去休息吧。」

這是陳青川第二次讓金媽離開。

金媽站在那反而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她盯著我們看了一會兒,還是聽從陳青川,沒再插手,從病房離開了。

里頭又只剩下我和陳青川後,他站在那繼續給我擦拭著身子,我掙扎不了,便干脆也不再掙扎,只是瞪著他。

陳青川說:「你現在是恨我嗎。」

他問的很輕。

我毫不掩飾說:「我不僅恨你還很討厭你。」

他笑著說:「你討厭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再多討厭我一些,對於我,也並沒多少損傷。」他冰涼的手指握著我的手,替我將手仔細擦拭著。

我冷冷的看著他。

陳青川並不在乎的我眼神,他替我擦拭完手後,便拿著毛巾在盆內清洗,他又給我擦第二遍。

他的動作甚至比金媽還要細致,不過因為擦了太多遍了,所以皮膚有些發紅,陳青川沒有再繼續下去,替我蓋好被子,然後便說:「很晚了,睡吧。」

我知道現在不是跟他計較的時候,我便沒再同他多說什么。

忍著疼痛,躺在那,而陳青川自然不會像金媽那般噓寒問暖,見我終於安靜下來,便又再次坐在了我床邊。

他盡管是洗了個澡過來,可並沒有休息,所以在我床邊坐下後,他便用手支撐著額頭,在那休息。

病房內很安靜,只有抽濕器在房間內響著,我在那盡量忍著疼痛,忍著忍著,竟然又再一次睡了過去。

之後便一直都是醒醒睡睡,睡睡醒醒,陳青川一直在病房守著我。

每次醒來後,我都看到他坐在我床邊,每一次我一睜眼,他也會緊接著睜眼來看我,用眼神詢問我有什么需求。

如果是金媽在這里,我一定是個事兒媽,他在這,我一句話都不想說,又閉上了眼,一個字都不想同他說。

可這一夜,比我想象中漫長多了,我一直處於睡睡醒醒的狀態。

手術完的那幾天都是陳青川在醫院照顧我,可我一直對他愛答不理,他也並不在意,該說什么,還做什么,也並不會因為我的愛答不理而受影響。

到第四天的時候,陳麗娜和陳闔來醫院看我,那個時候我疼痛期基本已經過了,雖然還是一樣疼,可那種疼痛已經是可以忍受的范圍,所以我躺在床上看電視,而陳青川坐在沙發上翻著文件。

不過在陳闔來了後,陳青川便和陳闔說著話,剩下陳麗娜在我床邊,她緊張兮兮的問我:「痛不痛?」

我說:「痛的很。」

我說的實話,我沒想到會這么痛,現在回想起剛手術完的那幾天,如今都還忍不住打寒顫。

陳麗娜無比同情我說:「他們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還是裂了骨頭,肯定更痛。」

她想了想,又說:「那天我走的時候,你明明好好的,怎么轉眼就要做手術了?」

我對陳麗娜淡聲說:「不知道,醫生說更嚴重了,所以便定了手術。」

陳麗娜嘆氣:「你這段時間都只能在床上躺著了,不過也好,免得給自己找不痛快。」

我聽出她話里有話,我問:「什么不痛快?」

陳麗娜說:「後天是陸明結婚的日子啊,你不記得了嗎?」

她一提,我才想起,似乎還真是。

我沒說話。

陳麗娜說:「我原以為婚禮會被取消,可鬧出這么大個事情來,謝家那邊竟然沒個反應,還同意了婚禮在原定日進行,你說好笑不好笑,謝家實在不是什么忍氣吞聲的人,這次竟然在這件事情上,一次二次的進行忍讓,可見謝家現在是有多想攀上陸家這棵大樹了。」

我說:「謝易雙什么反應?」

陳麗娜說:「謝易雙反應也很奇怪,對於這件事,也同樣是半句都未吭聲,以前她可不是這樣的脾氣。」

陳麗娜猶豫了一會兒,然後看了眼沙發那端的陳闔跟陳青川,便扭頭看向我,壓低聲音說:「我總覺這次謝易雙是出奇的聽話,按照她的性子,你跟陸明私奔,她不得鬧個天翻地覆?可這一次,竟然真是半點聲響也沒有。」

我說:「她謝家好不容易抱上陸家那棵大樹,她哪里還敢有異議。」

陳麗娜卻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至於是哪里不對勁,她一時半會也說不上來,而且陳闔跟陳青川都在這,她也不好多說。

確實,按照謝易雙的性子,我跟陸明私奔這事,傳到她耳朵里,這無疑是在打她巴掌,傳到外界,她活生生變成了眾人眼里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