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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在上次見面的咖啡廳里。

何冉昨晚依舊沒睡好,頭越來越暈,她猜測自己可能是發燒了。

現在她只想要盡快地結束這場談話,然後回家休息。

何冉將手里的銀/行卡朝秦早面前推過去,有話直講。

「這里面有一百萬,密碼是034923,你拿著。」

秦早低頭看了一眼,面色頓住,「你……什么意思?」

何冉打開天窗說亮話:「我給你錢,你離開廣州,以後不要再來找蕭寒。」

秦早微張著嘴,欲言又止。

何冉接著說:「你應該知道這筆錢對你來說是什么概念,蕭寒一輩子都不可能給你這么多。」

「你……哪來這么多錢的?」秦早還沒反應過來,一下子慌神了,「不行,這是你的錢,我不能要。」

「你不用管我的錢是從哪來的,也別不好意思拿。」何冉話音微頓。

「如果你真的是因為害怕才來找蕭寒,現在你就應該收下這筆錢,然後離開這里,否則我就不得不懷疑你的話的真實性了。」

秦早一時沒有回話。

她搖擺不定許久,又用余光瞥了瞥靜躺在桌面上的卡。

半晌,才小聲說:「我……讓我多考慮幾天可以么。」

「可以。」何冉頷首,「三天夠了嗎?」

「夠的。」

何冉又交代道:「這件事不要告訴蕭寒。」

秦早遲疑片刻,點了點頭,「好的。」

辦完事,何冉站起身准備離開。

秦早將她叫住,微微垂下頭。

她猶豫了一會兒,才低聲說:「妹兒,謝謝你……以後我會想辦法把錢還給你的。」

何冉站定,淡淡地說:「不用說謝謝,我不是為了幫你,只是不想讓蕭寒為難。」

*

回家途中,路過一家葯店。

何冉下車買葯,順便量一量體溫。

39°。

她果然發燒了。

何冉買了幾盒退燒葯,回家休息。何勁和楊文萍這個星期都不在家里,她兀自爬上二樓。

吃完葯後,何冉又喝了幾杯溫水,昏昏沉沉地在床上躺下。

閉上眼睛,心里莫名生出一股悲憫感。

希望只是普通的發燒……

何冉是被電話聲音給吵醒的。

她不知道自己的這一覺居然睡了這么久,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頭痛欲裂,她晃晃悠悠地走下床,摸索到書桌邊。

拿起手機,聯系人是蕭寒。

「你在哪里?」

「在家。」

「上午怎么沒接電話?」

「睡著了。」

蕭寒問:「晚上過來嗎?」

何冉扶著額頭,「我不太舒服,不想出門。」

蕭寒沒再吭聲。

過了幾秒,何冉說:「你來找我吧,我家沒人。」

蕭寒聲音頓了頓,「好。」

「對了。」何冉叫住他。

「嗯?」

「來的時候隨便帶個包裹。」

蕭寒不解:「為什么?」

「叫你帶就是了。」

「哦。」

掛了電話後,何冉看一眼時間,又服用了一次葯。

腦子依舊犯暈,所幸體溫是降下來了。

她要不停地多喝熱水,以免復發。

蕭寒一個小時後到,何冉在監控里看見他拿著個包裹在鐵門外張望。

她給他開了門,用對講機說:「進來吧,走花園右邊那條小路,我在別墅里。」

監控里的人影消失了一陣子,五分鍾後,樓下的門鈴聲響起。

何冉穿著睡衣下樓,打開門,外面一陣寒氣灌進來。

昨夜下了一場雨,今天又降溫了。

何冉將蕭寒拉進來,迅速關上門。

蕭寒把懷里的包裹拿出來,里面裝的是一袋塑料泡沫,他問:「你要這個做什么?」

「沒什么用。」何冉邊說邊往回走,「就是讓你打扮成送快遞的。」

她走到樓梯口,回過頭,才發現蕭寒站在原地沒動。

那雙眼睛定定地看著她的時候,總是格外懾人。

何冉問:「你干嘛?」

蕭寒悶不吭聲。

半晌,他才邁起雙腿,朝她走過來。

從褲袋里掏出一張東西,遞給她,「還你。」

目光觸及他手里的銀/行卡,何冉眉梢不可見地往上挑。

「秦早給你的?」

「是。」

何冉努了努嘴,「看來她反悔了。」

何冉不在意地收回視線,往樓梯上走,「那就你先拿著吧,她想要的時候再給她。」

蕭寒咬了咬牙。

他幾步追上她,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卡硬塞進她手掌心里。

何冉見狀,也不跟他犟,順勢把卡放回睡衣口袋里。

她繼續往上走,蕭寒突然從背後抱住她。

他用得很大力,雙臂箍得何冉有點疼。

有些東西總是捉摸不定,非要緊緊抱在懷里才安心。

何冉任他抱著,也沒喊痛,過了好長一陣子蕭寒才松開手。

他把她身子轉過來,雖然何冉比他站的高一個台階,但蕭寒還是得低下頭來。

察覺到他的意圖,何冉頭往後退,「我生病呢。」

蕭寒不管。

何冉依舊躲避,「別傳染給你了。」

蕭寒摟住她的腰,「沒事。」

嘴唇被他逮個正著,舌頭撬開鑽進來,之後的事就順其自然了。

蕭寒抱著她爬上二樓,在樓梯口看看左,看看右。

「你房間是哪個?」

何冉指著盡頭,「那邊。」

走進房間,何冉的卧室比蕭寒整個家還大,他轉了一圈才找到床在哪。

到床邊,何冉的身子被輕輕放下,隨即蕭寒覆了上來。

兩個人的重量壓得這張進口乳膠床墊凹陷下去,彈力很好。

兩張臉貼得近在咫尺,何冉微笑地看著他長長的眼睫毛,和翕動的喉結。

「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