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節 223(1 / 2)

「老勝,你怎么來桂林了?你媳婦不用人照顧?」在路上,我對老勝問道。

「唉,哥現在放假了,閑的。我媳婦現在哪用得著我來照顧,家里那四個老頭老太都把她當菩薩供著了,她也請了長假在家歇著了,那幾個老頭老太現在簡直都成了她的影子,她上哪都至少有兩個老頭老太跟著,我在家的地位直線下降。」老勝一攤手道。[]

「屁,你不會是讓公司給炒了吧。炒了就炒了,還說什么放假了。我說你也是,你爸媽和你老丈人,丈母娘都多大歲數了,你還指著他們給你照顧媳婦,你說得過去么?」我道。

老勝白眼一番,罵道:「md,老子大老遠跑來看你,你反倒羅羅嗦嗦沒完沒了的!mmd,知道最近哥有多倒霉么,自從頭顏顏請了長假後,上邊沒找到合適頂位置的人,便讓那采購部的宋鼠眼便成了代經理掌管采購部和業務部了,你想想哥能有好日子過么?就前一段時間,因為一件小事那老子把我罵得啊……哥當時氣血一升,賞了他倆老拳加一腳,收拾東西便滾蛋兒了。再說我那媳婦,你說她原本是一個比男人還要強悍的女人,自從懷孕後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現在整個一小女人姿態了,動不動就發脾氣,哥都被她從床上踢下來不止十次了,更離譜的是,前天我陪她上街,就為了將來孩子出生後買什么牌子的奶粉的事兒爭了一小會,結果回家時,她趁我把門剛打開時,直接躺地上了,對四個老頭老太說我推她了!結果哥被四個老頭老太沒完沒了的教育一整天加半晚上,最後我那老頭子硬是把我按在牆角跪了半宿啊……這種生活你能想像么!」

老勝響叭啦叭啦的說得口水四處飛濺,一通牢騷加訴苦沒能引來同情,反而讓我身邊的女人們笑得花枝亂顫。

「哎,勝哥,原來是被趕出來的啊,洪姐那么明事理的人怎么會這樣,肯定是你做了什么虧心事了吧。」霧兒撫著肚子笑道。

「冤枉啊!霧兒,你是不知道內情啊,你別看我媳婦在外人面前那就是能上得了廳堂下得廚房掙得了錢的賢惠女人,在家對我……想起就是把把的辛酸淚啊……」老勝做仰天長嚎狀。

「我和洪經理打交道的次數不下二十次,她是個很能干的女人,張先生說的太誇大其詞了吧?」嚴芳不知道為何有些不爽,皺著眉道。

「我以為你是來看天寒的呢,原來是被趕出家門才來的桂林。以我對你的了解,勝哥不是我說你,你要是沒做什么對不起洪姐的事,她會把你趕出來?還有,你剛才說,你把我二叔給打了?!」晴子瞪著老勝道。

「咳咳,那個,晴子,當時不是忘記他是你二叔了么?再說了,說實話他就欠揍,我打他我覺得這更沒錯。」老勝道。

晴子瞪了一眼老勝,也沒有太多的表示,她也知道她二叔是個什么樣的人,老勝更不會無緣無故就動手打人。

「勝哥,你要是真做了對不起自己媳婦的事,就趕緊回去認個錯,你媳婦懷著孩子呢,你把她一個人扔在家你能放心嗎?」曾怡馨也道。

「哎喲,姑奶奶們,我可沒說假話。」老勝無奈的看著眼中帶著鄙視的幾個女人道:「得,你們女人永遠都會幫著女人說話,沒理你們也會找出理兒來,我不說了。」

「行了勝哥,我理解你,你就別訴苦了,在桂林玩幾天就回家去吧,別讓一個女人整天擔心你在外邊怎么著。」我笑著問道:「對了,你怎么知道我們在公園,別跟我說是碰巧遇上的哈。」

「還真是碰巧遇上的!」老勝道:「不過呢,我給你打了電話,是你媽接的我才知道你在這里住院。幸好我給你打了電話,不然我找上你家去就撲空了。你媽告訴我你在哪家醫院,說是現在病房沒人,可能出去散步了。我照著你媽給的地址找到了醫院,到你的病房一看果然沒人,我便出來溜溜想晚點再去找你,結果就晃到這公園了。」

我一摸口袋,這才發現手機真沒帶在身上,想是放在病房里了,可能母親剛好從家里過來,到病房便接到了老勝的電話。

一路說著話,很快便到了醫院,在醫院的門診大廳時卻意外的碰上了一個很久不見的人,陸君琪。

陸君琪穿著一件寬大的孕婦裝,挺著一個大而滾圓的肚子,扶著她的是一個脖子上掛著一條足小手指粗的金鏈子,右胳膊里夾著一個老板包的老男人。

看著眼前這個曾經讓我的人生起了轉折的女人已然沒有了任何的感覺,我和她曾經相愛過,曾經一起憧憬過我們的未來,甚至曾經還擁在一起幻想過如果我和她生了孩給孩起個什么名字好。

有很多時候我也常想,如果當年我們沒有彼此分開,沒有她那個財迷母親的阻礙,我和她現在會是什么樣子呢?也許,我和她早已經結了婚,甚至孩子都能叫爸爸媽媽了,我也就不會去到深圳,更不會進入霧兒、晴子、嚴芳、曾怡馨的生活中,只在這小城的銀行里安安份份的上著班,掙錢養家養孩子。

有很多事都是命中注定的。

自從我生病後,我開始信命。也許,我的生活如此的平凡但卻又如此的不平靜,早在那年我與陸君琪相遇的那瞬間便已然注定了。

曾經曾將陸君琪恨到了骨子里,覺得她受不了誘惑,愛慕虛榮,可是這么些年過去了,我也漸漸的看清了現實的本質,不再有什么恨和怨。每個人都渴望過上好的生活,衣食無憂,有房,有存款是大多數人的夢想。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她有權利選擇她認為最輕松的放法讓自己過上她認為是最好的生活。

所以,從去年深圳再與她相見之後,我便不再恨她,因為恨得沒有理由。

「過去打個招呼吧。」霧兒柔柔的看著我道。

我搖了搖頭,道:「都有各自的生活,有些人還是不要去打擾了吧。」

「你們在說誰啊?」晴子疑惑的順著我的目光向前面看去。

不止晴子,嚴芳,曾怡馨、妮子也都順著我的目光向陸君琪看去,一臉幸福而又滿足的陸君琪在那老男人的攙扶下慢慢的出了醫院,上了門口的一輛奔馳,並未注意站在大廳一角的我們。

「那是誰啊?你們認識?」晴子道。

「一個朋友而己。」我笑了笑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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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病房里,父親看著我身旁或站或坐的霧兒、晴子、曾怡馨、嚴芳以及妮子,表情也如母親剛見到時的情景一樣,有些目瞪口呆。想來母親回家時,是已經和父親說過這事兒了,但他聽母親說是一回事,見到真真切切的事實又是另一回事,可能他也不會想到我在深圳去了幾年被他罵了幾年找不到媳婦,如今卻一下子出來好幾個,不吃驚就怪了。我甚至看到父親偷偷的掐了一把大腿,看看自己是不是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