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母說：「反正我怎么說，你怎么做就行了。」

張斌說：「行，行，我這開車很快就到了，你再等個十分鍾差不多了。」

帝都酒家里王書記開了三桌，每桌十個人，坐的是那種大圓桌。

王書記端起酒杯來說：「來，我們先為兩所中的這種傳統友誼干一杯。」

王書記這一桌坐的基本上都是兩個校的領導，平陽中的副校長曾東升，初中部校長唐天成，教導處主任等人，還有團書記小楊，南城中的老汪等人。

另外兩桌也是一半南城中一半平陽中，這樣平均下來就是適合拼酒。湖北人喝起酒來有個特點，非把你往死里灌，不喝吐了絕不放人。領導們這一桌就比較明，大家畢竟是領導，風度就是不一樣，平平常常的聊幾句天，然後有人打圈（一種喝法，一個人跟在桌的每個人喝一個酒叫打圈，非酒餾的人不能完成此任務）。

兩邊兩桌已經搞的火熱，互相勸酒並且站了起來，指手劃腳的大聲說話。

南城中的校長老汪對王書記說：「王書記還有幾年退？可以享點輕福了。」

王書記說：「還有四年就退了，我這就叫干了一輩子革命工作也該歇歇了。」

其實王書記並不認為自己老，而且認為自己可以干一輩子，可是當著人面得顯示自己清高的一面，越是當官越要顯示自己不在乎這回事。

這叫嘴里說一套，手里干一套。

王書記說：「想當年，我十八歲參加工作，那多早以前啊，條件也艱苦。」

小楊說：「王書記參加工作挺早啊。」

小楊其實聽王書記痛程革命家史已經無數次了，可是夢聽還當成是第一次聽一樣，很新鮮，這樣王書記也樂意講。

王書記說：「那是的，我教書那會兒張校長還個在那個校讀書，南城中。」

老汪笑，張斌的確就是南城中畢業的。

小楊說：「王書記教過張校長沒有？」

王書記說：「我沒親自帶過他，不過那會張斌習成績還是不錯的。」

老汪喝了一口酒，說：「是不錯，後來他畢業分到我們校，我安排他帶物理課，教成績也還不錯。」

王書記說：「提拔干部還是要業務能力，我們搞教育的人業務能力是什么？」

王書記著小楊，似乎在問小楊。

這樣的場合小楊就象郭德綱相聲里的於謙一樣，小楊說：「那肯定是教啥。」

王書記說：「對，就是要教能力。」

周慧眼睛不時回過頭來周自勇，周自勇正在跟幾個人碰杯，大家在場上打球還是比較佩服周自勇的，既然佩服總得表達出來。

怎么表達？喝酒。

唐天成比較聰明，到周慧著周自勇，心里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過去對周自勇小聲說：「小周，你少喝一點兒，晚上還要送周老師回去呢，酒喝多了開車我們也不放心啊。」

周自勇了一眼周慧，周慧正在他。

周自勇對老唐點點頭說：「好，我知道，少喝一點兒。」

張斌回到家里，著坐在沙發上的父母，還有剛哭過的女兒娟娟都在，心里松了一口氣，父母女兒都好好的，他還有什么好擔心的。

老實說張斌還真沒為常麗擔心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