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晗祺將睿睿抱坐在自己的腿上,那雙眼里盡是柔和。
睿睿擺弄了一會兒,抬起頭好奇地望著他。
「舅公,這是什么?」
「這叫玉佩。」他摸了摸他的頭,「是要送給你的。」
睿睿眨了眨眼睛,好半晌突然叫了起來。
「我知道了!我在電視里看過,那些留長頭發的大哥哥腰上就掛著這東西!窀」
說著,他跳下歐陽晗祺的大腿,將手里的玉配裝模作樣地擺在自己的肚子上。隨後,望著歐陽晗祺。
「舅公,就像這樣對不對?」
歐陽晗祺呵呵地笑了起來,這孩子,當真是鬼靈精得很。
睿睿隨後跑回歐陽晗祺身邊,圓溜溜的大眼睛又往錦盒里瞄了瞄。
「舅公,里面還有玉佩耶!」
歐陽晗祺摸著他的頭,眼底盡是柔光。
「這玉佩是一對的,剩下的是雌玉,以後要留給你妹妹的。」
睿睿自然不知道什么叫作雌玉,只是眨巴著大眼睛疑惑地歪著腦袋。
反倒是一旁的蘇涼神色有些恍惚。
她記得這一對玉佩,是外公留給她的。當時她推托著沒要,外婆便說要留給她以後的孩子。
她將睿睿拉到自己的懷里,垂下眼簾看著他。
「舅公送你禮物,你應該說些什么?」
「謝謝舅公!」
睿睿說這話說得是格外響亮,引得歐陽晗祺又是一陣輕笑。
睿睿才剛下飛機不久,不同的時差讓他有些發困。蘇涼不得不將他抱回自己的房里,哄他入睡。
睡覺前是必定得洗澡的,睿睿向來最聽她的話了,聽說洗過澡以後才能睡覺,他便乖巧地任由她剝掉自己身上的衣服。
只是當剩下最後一件事,他說什么都不讓她脫。
「不行不行!」他捂住自己的重要部位,「睿睿是男人,媽媽是女人,男女授受不親,我們不能這樣!」
蘇涼好氣又好笑地搖了搖頭,這么小的小屁孩,就跟她講什么男女授受不親了。
「難道你想穿著小內/褲洗澡嗎?」
睿睿扁著小嘴,讓她轉過身自己才肯脫掉小內/褲。
蘇涼沒了辦法,惟有按照他的吩咐轉過身,等了好一會兒,聽到落水的聲音。
她立即回過頭,這小鬼頭竟然已經脫光光自己跳進浴缸里了。
睿睿咧開嘴,笑得是一個開懷。
當洗好澡,這小鬼頭又鬧別扭了,說什么被她摸光吃大虧了,要她以後得對他負責。
這樣的對話幾乎兩天每次相處都會上演一次,她早就麻木了,便懶懶地道:「我摸光你要對你負責,那住在你隔壁的小花花呢?你也摸光了她,是不是要對她負責?」
睿睿圓了嘴,好半晌後才吐出一句話。
「人家又不是故意要摸她的……」
「可你不僅摸光了人家,甚至把人家給弄哭了!」她提醒道。
睿睿眨巴眨巴眼睛,最後還是識時務地噤了聲。
柔軟的床鋪上,她就坐在床邊,一邊輕輕地拍著他,一邊小聲地唱著床頭曲。
只是入睡前,睿睿睜著大眼睛困惑地看著她。
「媽媽,睿睿是不是不應該回來啊?」
她一怔,不由得發笑。
「為什么這么說?」
睿睿的眼神有些黯淡,他咬著下唇,眼底有些受傷。
「媽媽今天不是真的開心,媽媽的眼睛沒有笑。」
蘇涼的動作一頓,隨後,俯身在他額頭上烙下一吻。
這孩子,當真是人小鬼大,她根本什么事都瞞不過他。
真不知道,他到底像誰。
「沒有,睿睿回來媽媽很開心。睿睿乖,等你醒過來後媽媽帶你去游樂場玩,你不是想去游樂場嗎?」
「好!」
睿睿露出了燦爛的一笑,乖乖地闔上眼。
直到他睡睡了,蘇涼才幫他掖了掖被子,起身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