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凶手只能是池澤優子?」
美和子瞪向優子,嚇得優子一陣手腳發抖。
「不!凶手不是她!」
「毛利」堅定的語氣讓所有人一片嘩然。
「優子小姐雖然一度隱瞞來過這里。後來還是說出被死者襲擊過的事……」
「毛利」很平靜,不像原來大喊大叫的作風,「若你是凶手,即使是自衛殺人,也應該不會透露與死者碰過面的事。即使我們能證明你來過,只要你不說,我們也不知道你見過死者。但是,不能證實你們都是清白的。」
「對,那么……」
目暮不明白這個出名迷糊的舊部下。怎么今天變得如此精明呢?
「我有能使這種推測成立的證據……」
「毛利」厲聲地說,「那就是——山岸榮一藏起來的頭發!」
「什么?」
山岸榮一愣僵了。
「我看得清清楚楚,在你走到屍體旁,假裝腳下一滑,借機從死者手中掏出頭發。然後藏起來。」
「你……」
目暮揪住山岸榮一不放,美和子指著他叫道,「果然這個男人才是凶手!」
「不對,我所說的關鍵不在於他為何要這樣做。而是在於死者手里為何有頭發……」
柯南發現目暮會錯意,連忙用毛利的聲音解釋,「死者被人從背後襲擊,並且當場弊命。可是,他竟然能夠抓到凶手的頭發,那不是不可思議的嗎?」
「說得也對……」
目暮一松手,山岸榮一摔了個四腳朝天。
「凶手故意布置成他殺,是為了要嫁禍給洋子小姐……」
「毛利」不慌不忙。
「布置成他殺?」
目暮一愣,「誰……難道……」
「對!」
「毛利」肯定地說,「凶手就是死者藤江明義本人!」
所有人都詫異地瞪大眼:「自……自殺?」
美和子說道:「可是要把菜刀刺進自己的背部……那是不可能的!」
「那就是他的目的!因為背部中刀,看起來不像自殺……若利用冰來幫助完成這個詭計,完全有可能。」
「毛利」慢悠悠地說道,「還請大家回憶一下,設定成高溫的暖氣的地板上的水痕。雜亂的屋里,只有死者腳邊的椅子是立著的……死者在自殺之前,先把菜刀插進挖了洞的冰塊里,再瞄准刀尖,背對著地板,從椅子上跳下來,當刀插進他的背部,那些冰受刀而散碎。死者身邊地板的那一個小凹痕便是刀插進身體時造成的,所以那個凹痕應該與菜刀柄吻合……死者把暖氣調得這么高,則是為了使散碎的冰塊快點溶化……」
「這……」
「我看看……」
目暮和美和子立即走到那個小凹痕處,跪在地上仔細觀察。
「死者為了能成功嫁禍給洋子小姐,還抓住了她的頭發往下跳……」
「毛利」雖然一動不動,但思路蠻清晰的,「當山岸榮一發現頭發時,誤以為是洋子殺的,於是偷偷把頭發藏了起來……」
「榮一,你……」
洋子聽到這,哭笑不得地看著山岸榮一。
「對……不起!洋子,是我弄錯了!」
事到如今,山岸榮一非常內疚。「死者只要找找房子的梳子或什么,可以隨便找到洋子的頭發,但我們也可以從中找到他的指紋。」
「毛利」有點得意了,「只要找到,准能證明我說的是實話。
「可是,明義為什么要做這種事?」
洋子問。
柯南略一思索,說:「那大概是因為……他還愛著你吧!」
「……」
洋子驚訝得不能吭聲。
「毛利」繼續著:「你沒有發覺你與優子兩個人從背面看的時候,非常地相似嗎?所以,藤江明義才會錯把優子當作你,而突然襲擊優子……」
洋子與優子一陣面面相覷。
「毛利」一口氣說下夫:「他當時只不過想與優子小姐說話……可是,不認識他的優子小姐一見面就拼命地尖叫,還對他抵抗,最後逃跑了……這使他十分驚愕!對洋子小姐的愛頓時轉變成絕望和憎恨——於是,他就……」
「可是,當初是他把我甩掉的!那是為什么?」
兩眼淚汪汪的洋子激動地說。
「不……不是那樣的,洋子。」
一臉痛苦的山岸榮一走上前,悔恨地說,「其實那是我拜托他跟你分手的,我不想他耽擱了你……」
「什……什么……」
洋子的淚水在冒,「怎么會這樣?」
「報告警長!我們在死者家里發現了這本日記!」
這時,一個警員闖進來。
「日記?」
目暮連忙把日記簿打開……
日記里面密密麻麻地記滿了藤江明義,一個深情男兒的苦惱……
自分手以後,他開始無法將洋子忘懷。甚至有不惜結束洋子的演藝生命,也要她回來的念頭……最後,他以「至少也要解開她的誤會,不然我活不下去」這一句話作為日記的結束……
「原來,這是一劇由謊言、誤會和偶然交織而成的悲劇……」
目暮把日記看完,心情很沉重,不由大發慨嘆。
洋子再也忍不住哽咽飲泣。
案情明朗化,柯南放下心來,接著開始偷偷看起美麗的洋子來。
而昏過去的毛利還愣呆呆地坐著,手上的那支香煙直燒到他夾著煙的手。「嗯……」
毛利被一陣疼痛弄得睜開眼,「嘩——好燙!」
毛利被煙火燙得直蹦……
「小五郎,真不賴!」
目暮第一次見到毛利如此利落地破了案,而且推理完全正確,目暮高興地走前幾步,拍著他的肩膀道,「看來得要對你刮目相看了。
「什么?」
毛利只覺得胖胖的目暮大笑起來的時候,像滑稽的小丑一樣,不自覺地跟著他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