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阿彌陀……」
「哼……」
令子不屑地掃了眼那幫愚昧的村民,摟緊手臂抱怨,「那架令人發毛的鋼琴,干脆把它燒了,扔掉算了吧!」
冷不防,身邊的周一冷笑起來:「是啊!最好趕快把那鋼琴丟了,免得看了也心煩……」
拋下這句話,他掉頭就走。
「周、周一,你……」
令子被他的反常弄愣了。
「……」
平田默默盯著遠去的周一,一絲厭惡、惱怒涌在眉間。
「柯南!你剛才的推論真的好棒呀!」
尉中對柯南贊不絕口。
毛利一聽,拍著柯南的腦袋:「是啊!這孩子就是愛玩偵探游戲……」
「不過,你的推論真的很有說服力呢!」
尉中還在贊揚著。
柯南看著一臉不悅的毛利,立即謙虛道:「這都是跟在叔叔身旁,每天耳濡目染的結果!」
毛利一聽,高興極了,摸著柯南的頭發道:「哎呀!跟我比起來,他頂多算是一根蔥!哈哈……」
※※※離開社區活動中心後。
「那我們先回旅館去。」
小蘭與尉中告別。
「好的,真希望你們能早日破案……因為,我不希望再做驗屍之類的事。」
尉中停下腳步,微笑著對他們說。
「只要有我在,那是絕對不成問題的!」
毛利撐著腰,一通得意忘形的大笑。
毛利笑得見牙不見眼。柯南暗中無奈地嘆息:唉,這家伙又來啦!等等,那封信中的那一名「開始消逝」……難道就是在暗示我們,這出殺人慘劇正開始上演?正上演……
「什么!他在信中已經預告了這次殺人事件?」
毛利聽了柯南的猜測,慌忙掏出那一封剪紙信。
柯南解釋:「沒錯!影子消逝其實是被光包圍的隱喻,而那個光,指的就是財才在川島先生被殺的社區活動中心內所播放的那道《月光》」
「有道理……」
毛利皺緊眉頭,「十二年前,在家中自焚的名鋼琴家麻生,於熊熊烈火中所彈奏的也是這首曲子;而兩年前的前任村長再次出現,莫非意味著死亡事件將再度重演?」
「對了,爸爸……」
小蘭一陣心慌,指著信,「上面不是有一名開始消逝嗎?」
「難道,這是在暗示……這出殺人事件才剛剛開始?」
毛利氣得手發抖不已,「可惡!原來這封是凶手對我名偵探——毛利小五郎所下的挑戰書!
「好,現在你們倆先去旅館!我要去鋼琴放置處的社區活動中心!「毛利果斷地吩咐。
「去活動中心?干嘛?「小蘭困惑不解。
毛利忙跑起來:「到目前為止,那三樁事件全都發生在鋼琴旁邊!所以,在那里再度發生殺人事件的可能性相當大!「「等一等……「柯南不由分說,拉起小蘭追在後面,「破案要緊!我們也一起去活動中心!」
※※※烏黑的濃雲蓋住了明月,社區活動中心在陰暗中靜籟無聲。
突然,活動中心後面放置鋼琴的那間房傳出一陣責罵:「你們瘋啦!說什么和這死人一起待上一晚,案情就可真相大白?還連小孩都帶來?真是的……」
正在嘮叨抱怨的是那位老警員,他忙著為毛利他們鋪睡榻。
「我不是叫你們別跟來嗎?」
毛利道。
小蘭滿臉委屈:「可是,柯南他……」
「還有,是哪一個不知所謂的家伙隨便搬動屍體的?」
毛利氣鼓鼓地指著地上被蓋上白布的屍體。
「是……是我。他原來的那種死狀,連菩薩看了也會於心不忍……「老警員虔誠地念起阿彌陀佛。
毛利拍著腦袋:「真混,現場還沒有經過正式的搜證呢!」
「咦!那張樂譜不見啦!」
趴在鋼琴上的柯南驚呼著。
毛利勃然大怒:「什么!那可是重要的破案線索!這是誰干的好事?」
「這……也是我啦……我是怕丟掉,所以……」
老警員在懷中東翻西找,終於摸出那張樂譜。
毛利恨恨地盯著他,暗咒著:死老頭……
小蘭好奇地湊過頭來,驚詫極了:「咦?這不就是《月光》曲的樂譜嗎?」
「什么!原來這是《月光》的樂譜!」
毛利瞪大眼。
「嗯!你們聽著……」
小蘭坐到鋼琴旁,揚手輕柔地彈起來。頓時,一陣悠揚動人的樂聲從她的指隙間飄起來,宛如麗日和風輕拂堤岸楊柳……
突然,鋼琴蹦出「乒、砰——」
幾個不合拍的聲音,把整個曲子優美的旋律都給弄糟了。
「你不會彈就別彈……」
毛利喊道。
小蘭生氣地:「那當然不是!只是這譜的第四行寫得真奇怪!」
「第四行?」
毛利盯著樂譜,發現與其余的幾行完全不同。音符胡亂不一地排在五線譜上。毛利抓緊了樂譜:「說不定這譜……就是川島臨死前所留下的重要線索!若是這樣的話,凶手返回現場取回這樂譜的可能性很大……」
「嘎——」
背後的門被人推開,嚇得毛利他們打了個冷顫。
「很抱歉……」
站在門前的,竟然是笑臉迎人的尉中,她揚了揚手中的袋子,「我打電話到旅館找你們,卻聽說你們全都到這里來了……我想你們大概也很餓了,所以就買了點宵夜。」
「被你這么一說……好像真的餓了!」
毛利盯著飄香的袋子一個勁吞口水,肚子直「咕咕」作響。
尉中立即把好吃的擺放到地上,里面全是一些壽司,還有涼拌菜、汽水。毛利他們毫不客氣地捧起東西往嘴里塞……
「尉中小姐,你原來並不是本島上的居民吧?」
小蘭閑聊地問道。
「嗯!我每個禮拜都會回東京探望父母,所以感覺上倒有點像是一兼職的醫生。」
尉中臉上帶著一抹雞籠,「我從小就一直向往到充滿自然風光的小島上行醫,所以才會決定呆在這!我這樣兩地往返,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兩年!」
話者無意,聽者有心。毛利馬上接過話茬:「聽說,兩年前亡故的前村長龜山先生的死亡證明書,是由你開證的……他真的是因為心臟病發而死的嗎?」
「是啊,龜山先生似科一直被心臟病宿疾所苦。」
尉中點點頭,臉有懼色地回憶著當時的情景,「不過,看他死時的模樣,似科是見到了什么可怕之物,受到驚嚇……」
「當時,有沒有什么不尋常之處?」
柯南在旁追問。
尉中直眨眼,拼命地括搜著有關回憶:「那時,龜山先生也是死在這房內……然後,房內有扇窗是開著的……」
「窗戶開著?」
毛利不解地追問。
「嗯!她說的沒錯!」
呆在一邊的老警員插嘴,「當時,我們還以為是東京來的警察在鑒識過現場後忘了關上呢。」
「你確定龜山先生死前的確在彈鋼琴嗎?他真的會彈琴?」
毛利問。
老警員回答:「我聽說他小時侯曾學過一陣子,但我從沒見他彈過……」
「說不定……」
毛利聲音低沉,「那是凶手在已死的龜山身旁彈琴……等有人循著樂聲前來,他再立刻從窗戶逃走!」
他旋即問尉中,「是哪扇窗被打開了?」
「這……應該是……」
尉中張望了一下,指著背後的窗子,「這扇吧!」
誰知,與此同時,那窗子外面的樹叢閃出一個黑色的幽影,似科在監視著房間里的一舉一動。
「誰?盯著窗子的柯南立即喝道。
尉中一回眸,嚇得渾身起雞皮疙瘩,「哇啊啊——」
地失聲尖叫。
「別跑!給我站住!「毛利不顧一切,推開窗戶躍出去,緊追不舍,柯南則是臉色一沉,他已經認出那人是誰了,就是那個平田!
可惜,毛利最後也沒追上那個平田,沒辦法,毛利只能回來,要求今晚大家輪流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