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神秘的看了看訓練場上的許硯,小聲說道:「這個許團長厲害了啊,當初醫院已經宣布腦死亡了,一直在重症監護室住了兩個月。然後不知道怎么又跳樓了,然後再救上來就活了!」
周蒼南瞳孔微縮,抬眼看著不遠處的許硯,腦死亡其實就等於一個人死亡了,醫院和家屬可以協商終止葯物。
但是能腦死亡兩個月醒來跳樓又復活,這就蹊蹺了。
余光繼續叨逼叨的說著:「聽說這個許團長的爸爸和媽媽為了他都從教師崗位提前退休了,一心照顧他。他媽媽還每天給他念詩歌什么的,我想可能是太感動了吧。」
說著自己也覺得非常感動,知識的力量啊!以後一定要努力學好文化知識。
周蒼南斜睨了余光一眼:「你覺得腦死亡的人還有意識能聽見?」
余光使勁點頭:「當然能啊!靈魂還在周圍飄著啊,然後聽到媽媽的深情呼喚,又回來了。」
周蒼南竟然覺得余光胡說八道的有道理,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你趕緊幫我把東西放回宿舍。和對方聊天時注意口風啊,你們現在是敵軍而不是友軍。」
余光拍胸脯保證:「那是必須的啊,我是敵是友還是分的很清楚。」
周蒼南笑了笑:「行了,少貧嘴,趕緊回去吧。」
看著余光一溜煙的跑走,才轉身朝訓練場走去。
在許硯背後五米的距離停下,盯著他的後腦勺,這個和蘇揚沒有半點兒關系的人,為什么讓他感覺越來越像蘇揚?
特別是站在訓練場時,許硯身上散發的氣場和蘇揚一樣!
許硯意識到周蒼南的靠近,身形不動的看著前方奔跑的戰士,背在身後的手心已滿是汗意。
「許團長有空嗎?」周蒼南跨了兩步跟許硯並排而立,扭頭緩緩開口。
許硯眉頭挑了挑:「周團長有什么指教?」
周蒼南笑了下:「指教不敢當,想和許團長切磋一下槍法。」
許硯扭頭注視著周蒼南的雙眼,對方眼神深邃如墨,嘴角是那最熟笑的淺笑,但是他去知道,周蒼南開始算計了。
他太了解他了!
忍不住揚了揚唇角:「對不起,現在恐怕沒有時間,等這次對抗賽以後。」
周蒼南哦了一聲,語調上揚帶著疑問:「是沒時間還是?」
還是害怕呢?
許硯心里輕嘆,他早就知道他可以躲過所有人,唯獨躲不過周蒼南的眼,稍微一點兒變化都會引起他的注意和試探。
臉上卻是笑容依舊:「等這次對抗賽以後,我一定會陪周團長好好過癮。」
周蒼南眼睛微眯,斂去眼中精光:「那我比較期待啊。」
許硯不再說話,扭頭繼續看著訓練上奔跑的士兵,背在身後的拳頭微微攥起。
他已經忍的很辛苦了,為了他和多多的幸福,他必須要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