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強制愛(1 / 2)

莫澤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漫不經心的語調慢慢響起,「來一把梭|哈吧,一把定輸贏。我贏了,她歸我。怎么樣,霍總?」

那一聲霍總,語調微微上揚,帶著兩分若隱若現的挑釁。

莫澤根本沒有說他輸了怎么樣,就像是他壓根就不會輸一樣。

他的嘴角掛著輕松的笑意,眸底是對勝利的勢在必得。

霍嫵聞言,心重重一跳。

莫澤的意思,是以她為賭注,來一場他所謂的豪賭?

和出身正統的霍嶼森不一樣,莫澤只是莫家的私生子。

他是外圍女和莫家當家人春風一度的產物。

霍嫵清楚地記得莫澤是在十五歲那年才回的莫家,而在十五歲之前,他一直混跡於市井之中。

他的母親並不管他地死活。為了生存,他搬過磚,洗過盤子,做過收營員,再苦再累的活他都干過。有很長一段時間,他都生活在也許明天就會餓死的貧窮之中。

而正是這段時間,他看盡人生百態,練就了一副極佳的心性。

在他十五歲那年,還是莫家老爺子發話,莫岑風才將他接回了莫家。但是在莫澤回到莫家之後,作為私生子的他,過得並不好。

他上頭有兩個同父異母的哥哥,下面還有一個年幼的妹妹。

除了他,其余三人都是莫岑風妻子所生。

不難想象,他會在莫家受到怎樣的排擠。

但是在他二十五歲的如今,半個莫氏財團,都已經落入他手,而另外半個,也早晚會是他的囊中之物。由此可見他的手腕和能力有多么不一般。

而霍嫵清楚的記得,莫澤是在拉斯維加斯的賭場發跡的。

具體的過程,她無從得知,因為書中並沒有過於詳細的描述這件事情。

畢竟書中的主線是男女主的感情戲,而非莫澤的發家史。

莫澤遇到霍予卿的時候,他早已經身價不菲。按照時間線來看,莫澤此時都還沒有遇到霍予卿,大概還有半年的時間,他們才會相遇。

兩人相遇之後,莫澤花大價錢捧霍予卿,而那時,他的過往早已經徹底塵封在了沙海中,即便是知情人,也不敢隨意提及他落魄的過去。

莫澤的發家史,不管對誰來說,都是一個謎。

在場的,估計只有霍嫵一人知曉一二。

她甚至知道,莫澤出老千的能力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登峰造極的程度。

就算是在重重攝像頭之下,也沒人能夠發現他的小動作。

他確確實實是靠出老千一夜暴富,為自己贏得了第一筆起始資金,並且因此進入了拉斯維加斯最大的那家賭場的老板視線,並得到器重。兩人沒多久之後就結成了商業聯盟,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

那個拉斯維加斯賭場的老板,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莫澤的伯樂,為他在莫家站穩腳跟出了不少力。

莫澤此刻既然敢提出玩一把□□,想必是早已成竹在胸。

這樣的局在他看來估計只能算是小兒科吧。

那么……霍嶼森會答應么?

他會答應這一次的賭局么?

雖然霍嫵一下子就想了那么多,但其實也不過只是幾秒鍾的時間。

她下意識地把目光投遞到了她的哥哥,霍嶼森身上。

霍嶼森此時手里正拿著一只空酒杯把玩,剛才一地的玻璃碎片,早已經被高效率的服務員收拾干凈了。

聽到莫澤這句問話,他微微抬眸,深邃如黑底的眼眸里,是一片深不可測的平靜。

過了一會兒,他才勾唇笑了下,「恐怕不行。」

莫澤攤了下手,笑得一臉無賴,「別這樣啊,霍總。在我看來,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事物,都能夠明碼標價。比如你,亦比如我,再比如,這個漂亮的小姑娘。得不到,只能說明籌碼不夠。這樣吧,籌碼隨你說,再高我都跟,絕對不會有二話。霍總,您看行么?」到最後,莫澤都用一種嘲諷的語氣用上了敬稱。

他最後一句話,隱隱透露出一種霍嶼森有些慫,不敢賭的意味來。

霍嶼森修長的指尖隨意旋了一下酒杯,然後才淡淡地說,「首先,她不是物品。其次,即便我願意賭,籌碼也不是你能夠支付的起的。」說到這里,霍嶼森頓了一下,才接著似笑非笑地說,「身價不過二十億的莫總,嗯?」

那一聲嗯,尾音酥酥麻麻的,恁是好聽,卻讓莫澤一下子白了神色。

他奮斗了整整十年時間,才擁有了如今的身價。

這個身價,足以讓這個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仰望,但他在霍嶼森面前,卻什么都不是。

莫澤手指握成拳,手背青筋直冒,他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勉強壓下了心頭那一股煩躁和怒火。

他用拳頭抵住自己的下巴,眼底閃過一絲危險,「賭注多少,霍總說個數。不管怎么說,你總得給我個奮斗的目標吧。」

霍嶼森勾了勾唇,聲音不響,卻極有分量,「她身後,站著的是我。」

這句話擲地有聲。

如石子落入湖面,激起一片水花。

霍嶼森這句話已經非常明確地表明了他的態度。

他用自己的全部身家來護著這個小姑娘。

除非有一天,莫澤的身價能夠超過他,不然莫澤永遠都沒有能夠贏得霍嫵的那一天。

莫澤下意識磨了磨牙,心底火氣蹭蹭蹭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