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送湯進宮又遇元缺(1 / 2)

一品農家妻 古幸鈴 3866 字 2023-02-27

與此同時的皇宮里,卻在大擺宴席,這是習慣,元宵節是個重要的佳節,宮里設宴款待群臣。

寒初藍和夜千澤並沒有參加這個宴會,他們去了西營,就算在傍晚時趕了回來,也沒有進宮里去。反正攝政王府的人除了家宴之外,宮里的宴會一般是不會出現的,夜沐是個連家宴都不再賞臉的人。

司馬燕在長風苑里找夜千澤,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後來才知道在她去找夜千澤的時候,夜千澤已經回西營了,就是她並不知道夜千澤還帶著寒初藍一起回西營,她只知道自己在這三個月內唯一可以見到夜千澤的機會錯過了。

見不到夜千澤,無法獲得夜千澤的寵愛與之圓房,她未來的日子可想而知,僅是想著,司馬燕就臉色煞白,渾身顫抖,恨寒初藍恨得牙癢癢的。

晚上賞燈的時候,司馬燕都沒有出府,也沒有再邀請她出府賞燈,更何況她還要為了她自己的肚子忙碌著,還有她的臟衣服,她請求長風苑里的人幫她洗衣服,那些人當作沒聽見,全都是冷冷地瞟她一眼,然後扭身就走。氣得她真想朝那些人狠潑冷水,她怎么說也算是個主子,主子吩咐奴才做事,奴才竟然不聽。

特別是那個高個子丫環,好像叫做什么星月的,冷冷地瞟過她後,還會撇下一句話:「我們不是你的奴才,你沒資格讓我們侍候你,你自己尚且要侍候世子妃,世子妃仁慈大度不需要你侍候,但你連自己都照顧不了,嘖……」星月沒有再說下去,但她故意地嘖了一聲,足夠讓司馬燕臉紅耳赤,氣得發抖了。

可星月說得也沒有錯,她身為妾室的理應去侍候寒初藍這個正室的。

寒初藍不用她侍候,只讓她先學會自己照顧自己,然後才有資格去侍候夜千澤。

無奈,在別人都出府賞花燈的時候,她披著夜色,蹲於井邊,冷得瑟瑟發抖,還要洗自己的衣服。再者,現在她是一個妾室身份,還因為誣陷過正室,在太皇太後那里反遭到正室的指責,此事驚動了皇上,太後,攝政王等,大家都覺得她無理。就連興寧等人都不再過府來看她,就怕想幫她反倒害了她。

習慣了被人捧在手心上,一下子跌入了深谷里,司馬燕的心情可想而知。

她要是知道夜千澤帶著寒初藍也去賞花燈了,估計會委屈到吐血。

大街上,人來人往,小孩子們四處穿梭。

夜千澤拉著寒初藍戴著兩個從街上面買來的假面具,一來好玩,二來能隱住身份。

星月等人並沒有跟隨著,有夜千澤在,他們也不用擔心寒初藍會出什么事。夜錦英聯系上了寒初藍,星月反而被寒初藍派去把化了妝,貼上了人面皮,換了一張臉的夜錦英秘密地接回城里來。

「好多燈,就是制作得還不夠精美。」寒初藍淺笑著對身邊的男人說道。

夜千澤笑了笑,「你想要怎樣的燈?我買一個給你。」

「你要是會造一個給我還差不多,買的誠意不夠。」

「可你相公我笨,不會造呢。」

「當我沒說過。」

寒初藍嘻嘻地應了一句,一點都不在意夜千澤不會造花燈。

「你讓星月去做什么了?」

夜千澤狀似無意地問著。

「接人。」

寒初藍在每個小攤面前都會停下來看看,挑挑貨物,要是遇著喜歡的,還會買上一兩件,不過她大多是買些小物品,不值錢的東西。

「是錦英姐姐嗎?」

偏頭看他一眼,「你知道。」

不著痕跡地摟了她的腰一把,夜千澤好聽的聲音輕輕地飄進寒初藍的耳里,「你是我娘子,娘子的事情做相公的自然知道。錦英姐姐也是個可憐人,你能幫她一把,就幫吧。賺錢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幫她攝合一門親事。」

「感情上的事講究緣份,我會盡量的。」可她認識的異性有限呀。她又希望夜錦英找一門好親事,元缺算是好親事吧,但元缺心不在夜錦英身上,她可不想讓夜錦英過門受冷落,除了元缺,她實在找不到誰來配夜錦英,只能見步行步,希望在以後的日子里,夜錦英自己能找到自己喜歡的男人,要是需要在物質上或者地位上幫幫忙的,她倒是可以想辦法幫忙。

夜千澤嗯了一聲。

這件事也強求不來,更是急不來的。

借著看花燈之機,寒初藍帶著夜千澤去看了她的酒樓,酒樓正在裝修。

「原本我想先開個面館的,現在不打算開了,還是開酒樓吧,一顆心難以二用,專注一件事,做好了,勝過二用。」寒初藍是這樣安撫自己的。

夜千澤攬住了她的肩膀,「藍兒,慢慢來,不急。」

寒初藍淺笑著抬眸看他一眼,嗯了一聲。

「累了吧?咱們回去。」夜千澤輕輕地揭開她臉上的面具,低首戳了她的唇瓣一下,愛憐地問著。在她點頭後,他又替她戴回面具,拉著她離開。

回到府里,兩個人不是從大門進去的,而是躍過高牆,悄無聲息地回到長風苑,夜千澤是不想讓司馬燕看到自己,此刻那個貴妾還在院子里費勁地搓洗著自己的衣服呢。

房前的屋檐下懸掛著兩盞制作極其精美的燈。

寒初藍愣了愣,問著:「這兩盞燈是誰造的?很漂亮,比我們剛才在街上看到的那些要好看多了。」

夜千澤一縱身,躍起躍落,便把其中一盞摘下來,高舉於寒初藍的面前轉動著,溫聲問著:「喜歡這樣的花燈嗎?」

寒初藍笑著點頭。

夜千澤便把花燈往她手里塞來,寒初藍趕緊接過花燈,反復地轉看著,越看越喜歡。

「這是你相公我親手為你制造的花燈。」

寒初藍似是不相信,他整天都和她在一起,什么時候給她織造了兩盞花燈?

夜千澤也不解釋,就是要保持著神秘感。

「剛才騙我,還說自己笨,不會造花燈。」

「逗你的,要是事先讓你知道,就沒有驚喜了。」

扭身,寒初藍飛快地賞了自家男人一記香吻,夜千澤頓時如同喝了蜜一般甜,美滋滋地笑著:「你要是喜歡,年年的元宵我都給你制作花燈,讓長風苑里掛滿我親手為你造的燈。」那不僅僅是燈,還是他對她的愛,他想要的便是讓她沐浴在他為她挖的愛河里,幸福快樂。

「謝謝,我也會,不過我會的是很簡單的那種,不像你的這般復雜。千澤,明年的元宵節,咱倆一起造花燈,把咱們的長風苑都掛滿燈。」

夜千澤伸手握了握她的手,承諾著:「好,一言為定!你可不能反悔哦。」

嗔他一眼,寒初藍笑著:「對你,我什么時候反悔過。」

輕輕地一縱身,寒初藍躍起,把花燈懸掛回原來的位置,看著兩盞同樣的花燈,花燈上不像別人的那般寫著燈謎,而是各寫著一句話,左邊的那盞燈寫著:執你之手,右邊的那盞燈便寫著:與你偕老!

夜千澤的字寫得蒼勁有力,又龍飛鳳舞的,比寒初藍的毛筆字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掛好了燈,夜千澤朝愛妻伸出了大手,寒初藍淺笑著,溫順地把自己的小手遞到了夜千澤的大手里,夜千澤收掌,輕輕地握住了她的小手,夫妻倆牽手進房。

進房後,寒初藍一邊摘下臉上的面具,一邊像是忽然想起似的,隨口說了一句:「不知道鄉下的事情是否辦妥了,懷雲也沒給我一個回信。」

把面具隨手放在桌子上,她又去替夜千澤摘下面具,露出那張妖孽的俊臉,她忍不住伸手就捏。

夜千澤耳根子微紅,鳳眸灼灼,他家藍兒又調戲他。

捕捉到他微紅的耳根子,寒初藍低低地笑著,整個身子都往他身上掛來,修長的手指帶著調戲,在他的臉上一寸一寸地撫摸著,「千澤,都這么長時間了,摸你一把,你還會臉紅呀。」

「我沒有。」

夜千澤嘴硬地否認著,寒初藍的小手順著他的脖子往下摸去,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游移,讓他全身緊韁,臉上如同桃花一般,逗得寒初藍嘖嘖低笑,「還說臉沒紅,那就是抹上了胭脂了,不,比胭脂更給力。」

一把摟住她,夜千澤懲罰一般地吻上她的紅唇,趁她低呼時,占領她的芬芳領地,狠狠地索取她的甜美,寒初藍先是有幾分的推拒,在他如此霸道又不失深情的擁吻之下,她的身子慢慢地軟化為水,撫著他胸膛的雙手回到他的脖子上,摟住,微微地踮著腳尖,承受著他深深的一吻。

結束深吻後,夜千澤微移開唇,鳳眸深深,凝視著微眯著眼的小妻子,她的臉上艷若桃李,唇瓣嫣紅,是他剛剛的傑作。他輕輕地笑著,也在她的耳邊小聲說道:「藍兒,咱們不是第一次親熱了,你還不是會臉紅。」

轟!

寒初藍的臉更紅,隨即又有幾分的惱羞成怒,伸手就要推開他,卻被他迅速地攫住雙手,輕輕地壓在她的腰側,他唇一張,又捕捉住她嫣紅的艷唇,一邊吻著,一邊把她往床上帶去。

隨著吻的加深,感情的猛漲,也不知道到了最後誰化被動為主動,誰扒了誰的衣服,誰執掌了主導權……

*後,夜千澤才在寒初藍的耳邊輕聲說道:「懷雲的回信應該在路上,過幾天就會收到的了,你不用擔心。你決定的事情,不管有多困難,懷真兄妹都會想辦法去做好它。」頓了頓,他的話里又泛著幾分的酸意,說道:「楊庭軒肯定是義不容辭地幫你。」

看他一眼,寒初藍知道他還是把楊庭軒當成情敵之一,「我和庭軒只是朋友,只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你不要提到他時就一臉酸意。」

夜千澤戳她幾下,寵溺地應著:「好。」他也真的沒必要去吃楊庭軒的醋,就連元缺的醋,他都不吃了,何必去和千里之外的楊庭軒計較?相對他們來說,他才是個幸運者,才是個讓人嫉妒的。

「懷雲喜歡庭軒。」

寒初藍忽然說了一句。

夜千澤微微地閃爍了一下鳳眸,聽著她繼續說下去:「我早瞧出來了。楊庭軒是個不錯的男子,值得托付終身,懷雲又是我妹妹,我待她如同親生的一般,我的妹妹當然要嫁一個好男子。我很想帶著懷雲一起回來,但鄉下的田地不能沒有人打理,再者我也想著我離開後,可以讓懷雲有更多的機會去親近楊庭軒,感情都是慢慢培養的,楊庭軒與懷雲朝夕相處,懷雲的機會就大很多。」

她能幫到懷雲的,也就是制造機會,一切都還需要懷雲自己去努力,看懷雲的造化了。

夜千澤愛憐地撫著她的秀發,沒有答話。

楊庭軒對寒初藍有愛,更多的其實是欣賞。

或許短時間內楊庭軒是無法放下對寒初藍的愛意,但時間長了,楊庭軒應該會放下。懷雲跟在寒初藍身邊有半年之久,在寒初藍潛移默化之下,行事作風頗像寒初藍,對於此刻深陷相思之苦的楊庭軒來說,便是一道致命的吸引力,很容易就把楊庭軒的心吸走,再經過漂白,相信懷雲會守得雲開見月明的。

「咳——」

外面忽然傳來了輕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