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要一個孩子吧(1 / 2)

一品農家妻 古幸鈴 4059 字 2023-02-27

夜千澤從元缺第n個宅子離開,元缺經年周游天下,所以去到哪里他都有宅子,對此,夜千澤認為元缺屬於天下富翁之一,就是不明白元缺既然有的是錢,為什么不把自己的財富傾盡出來幫助他的外甥?不過想到少帝的城府極深,以及帝皇向來是可以共患難不可共享樂的,夜千澤倒是認同了元缺不用自己的財富幫著少帝,寧願表面幫少帝開鋪做生意,賺點錢幫幫少帝意思意思下。

為人處世以及閱歷方面,夜千澤承認自己是不及元缺的。

至少在十一二歲的時候,他還無法像元缺那般心狠地算計自己的朋友。

請不到元缺救治玉小將軍,夜千澤只能先回軍營去。

出了元缺的宅子後,騎上戰馬,一路狂奔著往名州城外的軍營奔回。

夜色漸深,官道上安安靜靜的,只有道路兩旁的小樹林陪伴著夜千澤,馬蹄聲在這個寂寞的夜里特別的刺耳,能傳出很遠。

「當當當!」

不遠處的小樹林里忽然傳來了打斗聲。

鳳眸微閃一下,夜千澤放慢了速度,本能地掃向了那片小樹林,十幾道人影在這個時候躍出來,不,是追著一道白色的身影。那十幾個人,一身的黑衣,戴著黑色的面罩,只露出了一雙雙凶狠的眼睛,人人手里都持著長劍,白色的身影則是個女子,年紀大概二十出頭,月色落在她的臉上,映出她絕色傾城的臉,可見是個美人胚子。

十幾個黑衣人追殺著她,她且戰且退。

瞧著這個白衣女子,夜千澤有股熟悉感。

驀然他想起了還在帝都時,那個神秘的知情者,還有他與愛妻夜探皇宮的時候,遇到的蒙面白衣女,雖然看不到蒙面白衣女的面容,但那身形與眼前被人追殺的白衣女一樣。

夜千澤本能地勒住了馬,但並沒有立即就去幫白衣女子的忙,他先騎坐在馬背上觀戰,以前他和白衣女交過手的,能通過招式確定兩者是不是同一個人。

白衣女發現了夜千澤,並沒有向夜千澤求助,只當夜千澤是剛好路過的趕路人。那十幾個蒙面黑衣人,大概是不想人知道他們追殺一個女人吧,發覺夜千澤後,立即有好幾個人朝夜千澤飛撲過來。觀看了片刻,察覺白衣女的一招一式和他在帝都遇到的白衣女不一樣,夜千澤否定了兩者是同一個人的猜測,再者有黑衣人撲殺過來,他自然而然地就成了白衣女的幫手。

一交手,他發現這些黑衣人和以前他夷山之行時刺殺他的有些相似,招式很相似,同樣的辛辣狠毒,下手也招招要他的命。

「公子,此事與你無關,小女子不想你無辜被卷入,快走吧。」

白衣女且戰且退,退到了夜千澤的身邊,冷冷地對夜千澤說道。

夜千澤雙掌夾住一把刺向他的長劍,合著劍身欺近對方,再一掌拍出,便奪得了對方的長劍,有劍在手,使出他那套曾經被人誤以為是無影劍法的劍法,再配合著他鬼魅一般的身法,在十幾個黑衣人之中穿梭,劍出,血濺,出手不過數招,便解決了十幾個黑衣人。

望著血濺黑夜路邊的十幾個黑衣人,白衣女微愣一下,隨即朝夜千澤拱手致謝:「謝謝公子出手相助。」

夜千澤大手一擲,那把沾滿了鮮血的長劍便被他擲插在地上,劍身還在左右搖擺著呢。看也不看白衣女,他一個飛縱,又躍回馬背上,一邊策馬而去,一邊淡冷地拋回一句話:「在下不是幫你,是他們擋住在下的路了。」

「公子。」

白衣女沖著他的背影大喊著:「敢問公子尊姓大名,公子是小女子的救命恩人,小女子理應相謝。」

夜千澤沒有回答她,馬蹄聲越來越遠。

望望全都被夜千澤殺死的黑衣人,白衣女漂亮的美眸里掠過了一抹無情,冷哼一聲,隨即施展輕功朝夜千澤離開的方向躍去。

……

玉小將軍的帳營里,所有軍醫都無奈地望著雖然包扎好了傷口,但生命跡象正在一點一點消失的玉小將軍。

其他將領心痛又氣急敗壞地揪住那幾個救治玉小將軍的軍醫們,怒吼著:「花了那么長時間,還救不回玉小將軍,你們這些庸醫!」

劉軍醫對揪著自己衣領的那位將領說道:「將軍,玉小將軍傷勢實在是太重了,他現在已經高燒不退,退燒用的柴胡……暫缺,玉小將軍,熬不過去的,我等已經盡力了。」

那位將領一甩手,劉軍醫就被他甩到外面去,剛好被一個人接扶住。

「劉軍醫?發生了什么事?」接扶住劉軍醫的正是求元缺不果,剛好趕回來的夜千澤。他一回來就先來看玉小將軍,代青還在趕來的路上,他擔心代青還沒有趕到,玉小將軍就先亡了。

見是夜千澤,劉軍醫只得心痛地把玉小將軍的情況說了一遍。

「玉小將軍高燒不退,是否退了燒就還有希望活下去?」夜千澤擰著劍眉問著,劉軍醫答著:「如果能退燒,是還有生機的,但如今柴胡已經缺了……」劉軍醫沒有再說下去,只能搖頭嘆息,見慣了生死的他,此刻也是一肚子的心酸兼無奈。

「采購葯品的還沒有回來嗎?」

夜千澤低沉地問著,擰著的劍眉擰得更緊了。

「夜將軍。」

被夜千澤派進名州城里采購葯品的史長治剛好找來。夜千澤撇下劉軍醫快步迎上史長治,低沉地問著:「怎樣了?有柴胡嗎?」

史長治臉色不好看,他答著:「只有創傷葯,以及一些內服的葯,沒有紫雪丹等退燒葯,連柴胡都沒有了。」

「該死的!」夜千澤忍不住罵了一句,「整個名州城那么多的葯鋪,都沒有了嗎?」

「有一家葯鋪倒是還有柴胡,但店家不肯賣給我們,說我們給的價太低。」史長治說這句話時臉上掠過了憤慨,「他們根本就是坐地起價,獅子大開口。一錢的柴胡就要價二十兩銀。」

「什么?」

夜千澤鳳眸一瞪,怒火騰地燃燒起來。

劉軍醫在一旁嘆著:「無良奸商呀。」

借著戰亂,大發無良之財,這樣的人,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二十兩銀就二十兩銀了,只要他們肯賣,末將咬咬牙,准備買,誰知店家再度加價,一錢柴胡,一顆紫雪丹各要價五十兩銀,末將被氣得要命,暴罵了一頓,結果遭到店家趕出來。」史長治歉意地向夜千澤道歉,「夜將軍,是末將沒用。」

夜千澤真恨不得立即進城去懲治那樣的無良奸商。

「劉軍醫,你先去幫其他傷兵包扎。」夜千澤吩咐著劉軍醫,玉小將軍傷勢成了定局,軍醫們都束手無策了,不能讓所有軍醫都呆在玉小將軍那里,還有很多人等著救治呢。

這一天一夜下來,大家都累慘了,可誰都沒有休息。

軍營中,處處有燈火,處處有穿梭的將士以及那些忙到現在還沒有回城的娘子軍。

「夜將軍,現在怎么辦?」史長治憂心地問著夜千澤,眼底的憤慨是越來越濃。此刻他們陷入的局面,讓史長治想起了七八年前的那個局面,他們敬重的雲飛揚將軍,帶著他們抵抗大周的兵馬,大戰數月之久,硬是不讓大周侵入大星境內,可後來……那時候雲飛揚受了重傷,本來軍醫說能救回來的,可後來雲飛揚突發高燒,就是沒有了退燒葯,不,應該是說退燒葯全都被人偷走了,他們遍尋全城都找不到一點有退燒效用的葯,雲飛揚高燒不退,就那樣生生地燒死了。

他們一直查,可就是查不到到底是誰把有退燒作用的葯全都偷走,間接地造成了雲飛揚的死亡。

如今這個局面和當年的局面何其的相似呀。

史長治心里有痛有恨,是朝庭有奸細!

一天沒有揪出那個奸細,他們這些在戰場上拼死拼活的將士們,不死於敵人刀下,也會因傷得不到醫治而亡。

夜千澤緊緊地抿著唇,眼里也有著憤慨,他正想說什么,忽然被一聲「澤兒」打斷了。

聽到這一聲稱呼,夜千澤大喜,立即尋聲望去,只見代青匆匆而來,可以看得出他趕得很急。

「師尊。」

夜千澤見到了代青從來沒有像此刻那般開心。

「澤兒,什么都先別說,救人先。」代青才到軍營,就打探清楚了目前的困境,沒有和夜千澤多說一句話,就讓夜千澤帶著他先去看玉小將軍。

玉鈴蘭麾下的那些將領本來不想讓代青接近玉小將軍,想阻攔,代青一邊迎面撞開他們,一邊冷冷地拋下一句話:「我是代青,葯王谷谷主是我師兄。」

攔他的人立即退開,夜千澤微怔一下。

他從來不知道代青竟然與葯王谷谷主是師兄弟,怪不得師尊身上也會有一些靈丹妙葯,也能尋來千年人參給他服下替他增加內力,原來……

那他與元缺不就是同門?

代青先塞了一顆不知道是什么葯丸給玉小將軍,逼著玉小將軍吞下葯丸後,才檢查玉小將軍的傷勢,替玉小將軍把脈,察看過傷勢,把過脈後,代青的臉色沉凝起來。

「師尊,怎樣了?」

代青長嘆一聲,站起來,望了眾人一眼,搖了搖頭,對夜千澤說道:「澤兒,為師醫術不夠精,怕是救不回玉小將軍,此刻能救他的,也只有他師徒了。」他,指的自然是葯王谷主。

「呵呵,看來在下來得也不算晚呀。」

在大家都絕望的時候,那帶著笑意的話飄進來,接著便見元缺晃了進來。

……

軍營外。

一名白衣女指著一車子的葯材,對攔著她的士兵冷冷地說道:「轉告你們將軍,你們需要的葯品,小女子都給送來了。」

那些士兵面面相覷,不是很相信,此女忽然出現在軍營里,來路不明。

一名士兵立即去找軍醫。

很快地,一名軍醫跟著他趕來,經軍醫辯認,確定車子上的都是他們現在急需要用的葯品。軍醫頓時大喜,不停地說道:「大家都有救了。」

立即又有士兵往上稟報。

知道有人送來他們急需要用的葯品,夜千澤等幾位將領全都出來了。

「公子。」

一見夜千澤,白衣女立即叫了一聲。

其他將領全都看向夜千澤。

「這些葯都是你送來的?」夜千澤淡冷地問著白衣女,她剛才還被人追殺,這么短的時間內怎么就知道他們缺葯?深更半夜的,她又去哪里弄來的葯?

白衣女朝夜千澤拱了拱手,解釋著:「承蒙公子相救,小女子感激不盡。為報恩,小女子便追著公子一路而來,得知公子急需這些葯,便進城搶葯,可惜只有一家葯鋪有這些葯,所以只有一車子。」搶葯?女子說得真是隨意。「這些葯便算是小女子報答公子的相救之恩。」

夜千澤皺了皺眉,雖然不想承了白衣女的報恩,但此刻他們確實需要這些葯,只能淡冷地朝白衣女致謝。

大家把葯品推進去。

元缺來了。

代青也在。

還有了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