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74章 返回(1 / 2)

大a沒吭聲。

海歌坐在位置上一時就有些尷尬。

她想進廚房幫忙,然而可能只有越幫越忙,再次瞄了一眼對面的那個男人。

他就蒙著個面罩,面無表情的抱臂坐在那里,似是一尊雕像般,然而那雙眸子卻如天上的星辰一般明亮,就是太過於冷漠。

那種冷漠不似木生的淡漠,簡直看不到一絲溫度,平白可惜了這么一雙好看的眼睛。

屋內的氣氛一時間凝滯的令人壓抑,海歌不是一個不善言辭的人,然而面對這個男人,縱然她有千般話語來開頭,對方不搭理照樣白搭。

真古怪,木生怎么會有這樣的朋友?

廚房里的木生正在忙碌,海歌聽見她在給誰打電話,聲音壓的極地,她聽不真切,對面這個男人又不搭理她,她只得拿出自己的手機來刷微博。

微博上現在一翻木生的照片流傳的到處都是,好在大部分都是誇贊聲,沒有看見多少帶著惡意的揣測,海歌心里面很為木生自豪。

木生這種人,注定不可能是池中物,她只希望當以後兩人的差距越來越大時,木生還能記著她這么一個朋友。

「開飯了。」

大約半小時後,傳來木生的聲音,海歌一聽蹭的從座位上起來,對面的男人像是被她這個動作給驚到,下意識的有些皺眉瞄了她一眼。

實際上海歌只是去抽碗筷了而已。

她坐在這里,總不好意思什么都不干。

木生將飯菜端了出來,她坐了簡單的兩菜一湯,都是些家常小菜,大a看見時,本來心里面還有的疑問都硬生生壓下了,他覺得他有些發瘋,竟會覺得這個女孩像極了首領。

可是首領不會做飯。

不止是不會做飯,按照一般說法,首領簡直就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女人,她連廚房都不會進。

面前的女孩,端著飯菜系著圍裙的淡然模樣,雖然像極了首領,但也差的太遠。

首領永遠不會像她這樣還有一番柔和似水的樣子,明明看起來,她也只是個普通的溫室花朵,只是,她真實的身份,究竟是誰?

帶著這些說不出口的疑問,大a在木生的招呼下上了桌,但他帶著面罩,這就有些不方便。

木生不是不信任海歌,但她仍舊不想讓這些普通人踏入一個未知的世界,京城就是通緝的主要地點,很難說海歌有沒有看過大a的本人照片,她猶豫了下,單獨給大a盛了一份:「你進房間吃吧。」

大a並不在意這個,點點頭端上飯就進了卧室里。

海歌坐下來和木生吃飯,心不在焉的吃了幾口後,小心翼翼的問木生:「他是你很好的朋友嗎?」

木生一怔,抬頭看她一眼,又點頭道:「是,認識很久了,但是很久沒聯系過,所以我一時沒認出來。」

她雖然沒敷衍海歌,海歌也識趣的並沒有問下去,她知道這事情沒那么簡單,無論是這個男人突然進入家中襲擊她卻被木生抓住,還是他們談論她聽不懂的話題,她都知道這個男人恐怕不僅僅是木生的朋友那么簡單。

他身上透露出的鐵血氣息,實在讓海歌感覺心驚膽戰。

她想不到木生這樣一個普通學生的身份是怎樣和對方認識的。

可她正是因為識趣,知道有些不該問的就不問,這話題便就此終結了。

……

下午三點,木生給沐連繆通知了後他派來接大a的心腹已經到達,並且派人將大a的外貌做了一些修改,大a的臉上多了一道疤,現在的他看起來就是一個沉默寡言又高大魁梧的普通漢子,完全沒有以前的一絲影子。

海歌在吃了飯後就被木生送回了家,而後讓人將大a帶走後,就去機場接墨遙了。

因為沐冥竟然親自給木生打了電話,說墨遙馬上就要到了,然木生去接一下她。

他在說完後讓木生都沒來得及罵他兩句就掛了電話。

在這件事情上木生必須裝作一無所知,她不能讓沐冥察覺到她知道是誰綁架的墨遙,她該表現的是一個室友該有的擔憂而已,其他的,並不需要多管。

盡管心里咒著沐冥,木生也沒空再去顧那么多,在機場等了大約半個小時,她就接到了還有些神志不清的墨遙。

墨遙應當是被下葯了,份量掐的極准,到達的時候她就差不多醒了過來,但是理智依舊有些不清晰。

送墨遙下飛機的是一個束著一頭銀發穿著灰色風衣的優雅男人,木生記得他,他是沐冥身邊的心腹之一,簡單點來說,就是狗頭軍師。

沐冥和沐連繆雖然都有能力處理任何事情,但權勢過大難免就需要分憂的人,這個銀發男人就是沐冥身邊極得他信任的人之一,至於叫什么,木生壓根不會記一個無關緊要人的名字,只是曾經撇到過兩眼罷了。

「很抱歉讓墨遙小姐受到了一些驚嚇,木小姐,現在你可以將墨遙小姐帶回去了。」

男人帶著淡雅迷人的微笑,一舉一動透露著一個紳士該有的優雅風范,話語中卻沒有解釋此次墨遙被綁的原因,以及他是誰,木生甚至聽得出在他話語下那隱藏的傲慢與冷漠。

對於現在的木生來說,毫不客氣來講,面前的男人與她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他們處於雲端,偶爾來到塵世間,都充滿了對普通人的蔑視。

木生心底嗤笑了聲,面上卻不顯,只淡淡的問了句:「你的意思就是,這次綁墨遙的就是你們?先生,綁架人,是犯法的。」

「我當然知道呢。」男人的尾音勾得極為膩人,像是情人之間的呢喃撒嬌,讓人骨子里就酥了一半,說出的話卻倨傲的緊:「我不知道的是小姐你會這么天真。」

天真的以為他們綁人就會受到法律的制裁。

木生當然明白他的言外之意是什么,挑眉淡笑了一聲:「哦?」

僅僅一個字,像是暗含了幾絲嘲諷。

她當然明白這個社會的潛規則,法律是用來約束普通人,對於這種人,壓根只是個擺設。

她說那話僅僅是為了做個樣子,也沒指望他們會付出什么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