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可以通行了。」
在容子行的耐心告罄的時候,道路終於暢通起來。車子里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氣,天知道從堵在路上就有的冰冷威壓讓他們有多痛苦。
幸好,幸好道路通了。
車流總算是緩緩的動了起來,容子行緊抿著薄唇,手里把玩兒著電話。
幽暗的黑眸注視著窗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魏森傑幾次想要開口調侃,都擔心好友會忽然炸毛。一直憋著,都快要憋出毛病來了。
「有話就說?」
當他是死的嗎,那樣赤果的眼神一直盯著。
「你是不是有什么煩惱?還是跟林雨童吵架了?總覺得你的狀態不怎么對,坐立不安的。」
「沒事。」
容子行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剛剛在機場好不容易被壓下去的煩躁又開始占據上風。他弄不懂是怎么回事,心情就愈發焦躁,簡直就像惡性循環。
「好吧,比如,你再給林雨童打個電話?」
大概是戀愛綜合症,跟女朋友甜蜜的通個電話就沒事了。
魏森傑想。
容子行皺眉,低頭看著手機。屏幕亮了起來,他又盯著直到黑屏。手指不自覺又摁亮,再等著黑下去……反反復復幾次,在魏森傑看不下去想要替容子行打電話的時候,容子行的電話忽然震動起來。
「少白?」
這電話打的也太不是時候了,容子行明明都要給林雨童打了。
魏森傑想,看著容子行接了電話。
他的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陰沉的仿佛地獄里的修羅。冷冰冰的聲音讓魏森傑等人齊齊打了個寒顫,就連呼吸都下意識的憋著。
「你說什么?」
「出事了。醫院到處找不到林雨童,你的人全都被丟在了洗手間里。」
容子行陰沉著臉,狠狠地一拳砸在車窗玻璃上。
那么結實的玻璃居然被他的拳頭砸裂了,然後沿著裂的地方蔓延開,整塊車窗玻璃都遍布著密密麻麻的紋路。如果不是上面那層膜,恐怕玻璃早就碎了一地。
「把醫院封鎖,繼續給我找。從監控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容子行說完就掛了電話,翻出林雨童的號碼,打過去。
關機了。
魏森傑皺眉看著面色陰沉的好友,問:「怎么回事?」
「雨童不見了。」
「什么!」
完了,出大事了。怪不得好友一直坐立不安的,原來是有某種征兆嗎?
該死的,到底是誰居然敢動容子行的人?
「開快點。」
司機立刻加大油門,車子風馳電掣一般朝著醫院疾馳而去。
一個小時後。
季少白的臉色同樣難看,畢竟人是在他的醫院丟的。就算丟的不是林雨童,對季少白來說也是對他的醫院對他的安保設施的一種侮辱。
「監控查到什么了?」
「媽的,監控被人入侵,提前替換了。放了醫院平時的監控錄像,所以值班室的人沒發現異常。」
容子行面無表情的看著季少白,怒極反笑:「你的人太敬業了。」
季少白臉上青一陣紅一陣,覺得自己的面子都被底下那幫蠢貨給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