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種生物(1 / 2)

琉越被她沒什么反應的反應嚇了一大跳,哇哇大叫,「媽咪,我是你的親親兒子啊!媽咪你不要嚇我啊,你寶貝心臟功能很弱的。」

琉越想到什么,想去拉上窗簾,湮陌西卻拉著他的小手不放,很緊,很緊地拉住。

琉越覺得她家媽咪可能太久沒見到他了,以為眼前出現看幻象,琉越湊過去,「吧唧」一聲香噴噴地在湮陌西臉上親了一下,給予他家媽咪更實質的感官享受。

湮陌西的眸光劃過一抹亮色,兩行清淚悍然而下。

青輪剛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么一幕,心痛得難受,那時候他想,如果琉越回不來,他的妻子,也就毀了。

幸好,他沒什么事,上天奪走了她太多東西,不能連他們的孩子都奪走,否則湮陌西必定崩潰。

如今他有妻有子,人生已很美滿。

琉越的小心臟如被什么梗著似的,酸澀得疼著,他消失了那么久,一定把媽咪嚇壞了。

他慌忙伸手去抹她的眼淚,一邊像哄小孩子一樣哄著媽咪不哭,我沒事了,一邊擦著她臉上怎么擦也擦不完的眼淚。

他的眼淚也出來了。

琉越索性放棄了,摟著湮陌西的脖子,哇哇大哭,泣不成聲,湮陌西緊緊抱著他,也不顧碰沒碰到傷口,一個勁兒地大哭,仿佛要借此來緩解心中那么多天的郁結和悲痛。

那些時間里,沒人敢在湮陌西面前提起琉越,仿佛這是一個死的禁忌,是防止湮陌西潰不成軍的最後一道防線。

青輪在他們的哭聲中,心中大痛。

母子兩抱在一起哭了好一會兒,把別墅里的人全都引來了,這一幕看在睡得眼中都不好受,特別是塔拉雅,她突然很羨慕琉越,有爹地,有媽咪,父母都那么疼他,不像自己,連自己的父母是誰都不知道,從來都不知道被爹地媽咪疼著是什么滋味。

wp組織的領導人十有**都是孤兒,在他們很小的時候被同一個師傅從各個地方帶到同一個地方進行訓練,楚琰他們是最早的一批孩子,他們完成所有任務出島後組建了wp組織,塔拉雅也是孤兒,她的所有記憶都與wp有關,她與其他孩子不一樣,她由wp的三名領導人親自訓練,輪流換班,一年中只有兩個月到特工島參加集訓,即使這樣,她的本事在特工島也少有人及。

所以,她才有機會站在這里。

如果她也有爹地媽咪,如果她也有爹地媽咪……

根本就是奢望。

塔拉雅諷刺一笑。

孩子的表情羨慕又受傷。

鳳賴有點意外,湮陌西除了在生琉越時哭過,她從沒見過她哭,琉越更別提了,上了三歲就沒見他哭過,這對母子的眼淚簡直比鑽石還金貴,現在卻抱在一起哭得那么心悸,仿佛是將這幾年該留的眼淚全都聚在今天流盡。

等他們都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時,湮陌西的傷口裂開了,衣服染紅了一大片,鳳賴幫她清理傷口時戲謔說你受一次傷,把青輪折騰慘了,嚇傻了。

湮陌西只是一笑。

清理完傷口青輪抱著她下樓去用餐,湮陌西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他抱,青輪瞪了她一眼,湮陌西訕笑,便隨他抱了。

一桌子人,大眼瞪小眼。

對突然冒出來的楚琰和塔拉雅湮陌西很有點好奇。

塔拉雅對她更好奇,eline在商界被視為不可超越的女神,其影響力覆蓋全球,不知道成為了多少人熱心追捧的對象,在一定程度上她已被奉為信仰一般的存在。

信仰啊,多么深邃的一個詞,卻含著無窮無盡的殺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