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慾望是魔鬼(1 / 2)

唇與唇慢慢地貼到了一起,柔軟的觸感,芬芳的氣息。

然而,樊灝景沒有動,因為**在某個地方匯集,洶涌猛烈。然後,他慢慢地直起身體。在床前又坐了一會,無聲無息地離開了房間。

**是個魔鬼,他不能將它放出來。對於那些帶著心計貼上來的女人,他可以無限放縱,但小丫頭不行!這樣干凈的小丫頭,不該被他糟蹋了!

樊灝景沒有回房間,又到吧台去給自己倒了威士忌。只有烈酒焚燒內臟時候那種極致的折磨與快感,才能讓腦子一點一點的清晰起來。

夜,如斯漫長。這一生,如斯漫長。

……

溫暖這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但是日夜顛倒,時間上是夠了,身體還是有些疲憊。還好,今天放假。不過,明天去辦完手續,以後都可以放假了。

伸了一個懶腰,溫暖及拉著拖鞋去洗漱,有點頭重腳輕的感覺。揉揉眉心,果然是熬夜的娃紙傷不起啊。

洗漱之後,總算是清醒多了。跑出客廳,有些意外地發現大叔居然在家,正在沙發上看報紙。而在他旁邊,席冉旭正乖乖地坐著看電視。偶爾會歪過頭去看看大叔,不一會又去看電視,很是可愛。

溫暖有些失笑地想,這畫面還挺溫馨的。

樊灝景抬起頭來,剛好對上她帶笑的視線。「睡好了?」

「時間算是睡夠了,不過還是好累哦。但是不能再睡了,要不晚上該睜著眼睛數羊等天亮了。」她蹦蹦跳跳地過去,在席冉旭身邊坐下來。

樊灝景看著她那兔子一樣的動作,忍不住笑了。果然還是個孩子,難怪跟席冉旭那么合拍!好笑地看了一會他們的互動,他又低下頭去看報紙。三年一個代溝,他和她之間就是一條東非大裂谷。所幸,她的善良搭就了一座橋。「對了——」

他話還沒說完,溫暖的手機響了。電話是任爾雅打來的,她急忙按下接聽。「小耳朵。」

「哇,暖暖,你紅啦!」那邊一接通就大叫。

溫暖莫名其妙。「什么紅了?紅什么呀?」

「就是你現在成紅人啦。報紙和新文都在播你昨天搶救傷員的事情,哇!」

溫暖這才想起昨天夜里記者采訪的事情。「哦,不就是問問病人的情況嘛,露個臉而已,看你大驚小怪的。」況且,她壓根對紅不紅沒什么興趣。

「不是啊,那個記者把你說得可好了,簡直就是一活脫脫的白衣天使啊。」好朋友在報紙新聞露臉,她還是很興奮的。

溫暖撓撓頭。「哦。好了,你別再激動了啊,咱們冷靜一點。對了,最近有沒有去看悠悠和陌陌啊。」

「沒有,她們兩都忙,沒時間碰面。我正想著你今天上新聞了,晚上請客吧,咱們四個聚一聚?」

「好啊好啊,不過你不是說她們沒空嗎?」

「這個交給我,你去訂位置,餐廳你選。我去給她們打電話,打包也要把她們帶過去。」

溫暖被她那大氣凜然的語氣給逗笑了。「那好吧,我去定位置,她們就交給你對付了。」

「沒問題,那我掛了,拜拜。」

「拜拜。」

掛了電話,溫暖心情很不錯。每次跟姐妹淘在一起,都是很開心的。

「晚上佳人有約?」樊灝景將視線從報紙轉移到溫暖身上。年輕就是好,沒事一幫朋友聚在一起,玩什么都很爽。等到了他們這個年紀,每一次聚餐都成了應酬,誰也不知道對方揣著什么樣的心思。面上真誠溫和,背地里也許就能插你一刀,讓你死不瞑目。

「對啊。怎么,你也想約本姑娘不成?」溫暖狡黠地吐吐舌頭。她發現,大叔其實很好玩的。

樊灝景低笑。「沒有,我就想問能不能帶家屬,能的話我也跟著去。」

「噗——」溫暖被逗笑了。「我們四個姐妹淘聚會,帶你這么一大尊佛過去做家屬,那算什么呀?保鏢?」

「保鏢也沒問題啊,給飯吃就行了。」

「切!大叔你這家財萬貫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居然為了一頓飯把自己賣去做保鏢?出息了你!」不過,大叔這保鏢真心不錯的。

樊灝景挑挑眉。她一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讓他心口抽疼了一下。她不知道,他想要的東西永遠也要不到了,還談什么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溫暖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沉默了,但也不敢問。一個人身上藏了太多的秘密,總讓別人心有戚戚,生怕一不小心就觸到了他的痛處。為了化解尷尬,她只好找話題跟席冉旭去聊。

……

晚上,四個姐妹淘准時的在飄香樓集合。除了溫暖,其他兩人都不知道陌陌身上發生的事情。所以看到溫暖情緒不錯,心情都很好。

知情的溫暖偷偷觀察陸以陌,沒看出什么來,稍稍有些安慰。

陸以陌明白她的心思,裝作不經意的抓住她的手,笑了笑。

以往她們也會這樣,大家都沒覺得什么不妥。

只有溫暖知道,她是在無聲地告訴自己不要擔心,她很好。可是不是真的好,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話說暖暖,你跟大叔的奸情咋樣了?告吹了,還是藕斷絲連呢?」楚悠手臂搭在溫暖肩頭上,笑得曖昧而又有些壞。

溫暖瞥她一眼,用力放冷箭,可惜人家壓根不買賬。「什么奸情?說話真難聽。都說了,我跟大叔不是那種關系。你就是rp有問題,思想齷齪,看誰都奸情。」

「切!你這叫被戳穿了真相惱羞成怒!」楚悠馬上反駁。

溫暖直接撇嘴不吭聲,反正斗嘴她是贏不了誰的。

任爾雅一看就笑了。「悠悠和暖暖每次都這樣,最後肯定是暖暖直接不吭聲了。悠悠你就是皮癢癢,每次都要把暖暖給惹毛了才舒服。」

「她就是欠抽呢!」溫暖咬牙切齒,虛空地甩楚悠耳光。

楚悠朝她做鬼臉,還發出挑釁的那種聲音,逗得大家都笑了。「你們都不懂,姐妹們聚會要是還一本正經跟商談會一樣,那還有什么意思啊,是不是?」

「反正你怎么說都有理。」陸以陌捏了捏她的臉,很是無奈的語氣。

楚悠手指往眼角一扯又是一個鬼臉,嘴一撅,道:「我本來就有理啊。沒理的是我家那個沒心沒肺的家伙。」

其他三人彼此一對視,知道這一對又來問題了。「怎么了?跟左岸吵架了?」

楚悠頓時就蔫了,完全沒了剛才的樣子。趴在桌上,像被太陽暴曬之後的蔬菜。「也不是吵架,就是看到他就心煩。你說他怎么就那么不知道上進呢?領著那點工資,他好像覺得就夠了似的,一點都沒想過再往上走。一回到家里就看體育台,看到十二點上床睡覺,一點正經事都不做,我都氣死了!要不是這么多年感情,我都想離婚了!」

當初因為意外懷孕,他們兩一畢業就結婚了,可惜後來孩子意外流產了。現在想來,要是孩子真生下來,這日子更加沒法過了!

在濱海這樣的大都市,大學生一抓就是一把,競爭壓力大得很。他們兩又都是農村出身,完全沒有可以利用的人脈背景,只能靠自己。他們都不想回到家鄉那塊小地方,因為那里真的太落後,根本沒什么發展。而在這大城市里,不說買車買奢侈品,房子總是要有的。她要求也不多,只希望能夠兩個人一起努力,先買個房子。哪怕是二手房哪怕只是一室一廳,有了窩心里就踏實了。

唉!楚悠忍不住嘆氣。男人和女人的想法是不同的,左岸他根本不想給自己那么大壓力,所以寧願租房子。但是她不行,她一想到不時地要搬家那種漂泊的痛苦,她就受不了。無論如何,房子是一定要買的。為此,她努力工作,不停地爭取更高的薪水,晚上回來還在網上做兼職賺外快。工作都是累的,她也想回到家里就能休息,可是不努力哪里來的錢買房子?偏偏左岸一回來就只知道看體育台!她告訴自己要忍要慢慢溝通,可有時候還是忍不住為這個而跟他吵。

對於楚悠和左岸之間的矛盾,其他三個人都是知道的。可是,清官難斷家務事,有時候真說不清誰對誰錯。只能說,生活都不容易。

溫暖輕輕地拍楚悠的肩頭。「悠悠你別急,買房子是要慢慢計劃的。現在房價這么貴,也不能說買就買啊。兩個人一起努力慢慢合計,總能買得起的。兩個人感情好,這才是最重要的。」

「暖暖你不明白。我們兩年紀都不小了,也該穩定下來生孩子了。可是沒房子怎么生?我知道你要說現在很多人裸婚也一樣過日子。我也不是不能接受這個,但是我們有了孩子以後怎么辦呢?總帶著孩子搬家嗎?他到時候就會問,爸爸媽媽為什么我們總要不停地搬家?他心里會沒安全感,甚至可能長成問題兒童,怎么辦?」想到要帶著孩子一起搬家,她就不敢想未來。

「悠悠,你想多了。現在買不起房子的人多了,不一樣生兒育女?孩子是靠教育的,不是靠有房子。你也別給自己太大壓力,身體健康才是最重要的,你們的感情才是最重要的。這些沒有了,房子車子都有了又有什么意義?」溫暖始終覺得,只要人在感情在,一切都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