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平安夜的驚喜(邪笑ing )(1 / 2)

溫暖和陸以陌火急火燎地沖下樓去坐車,溫暖還不小心在樓道里歪了腳。

「暖暖,你怎么樣?讓我看看!」

「沒事,快走吧。」溫暖咬咬牙,忍著疼繼續跑。季越對小耳朵來說就是她的整個世界,她一定傷心死了!

坐進出租車里,兩個人都喘得厲害,心焦得更像是被置於火上烤熾一般。

「暖暖,小耳朵和季越到底出什么事啊?」溫暖拉著她就出門,也沒說到底是夫妻打架了,還是遇到什么天災**了。

溫暖看著她,猶豫了一會,把那天在冰淇淋店看到的和剛才悠悠電話里說的告訴她。

陸以陌瞪大了雙眸。「不可能!季越對小耳朵多好啊,跟個二十四孝老公一樣,怎么會出軌呢?」她們一直都羨慕任爾雅,季越長得好,家境好,性格也好,對她更是好!這樣的一個男人如果也出軌,那么愛情和婚姻還有什么值得期待的?以後誰還敢相信愛情?是不是一個個都自己過,有生理需求再出去覓食?

溫暖嘆了一口氣,苦笑。「我也希望這不可能,但願是一場誤會吧。」

良久之後,陸以陌突然幽幽道:「暖暖,如果季越真的出軌了,那么我真不知道還能不能繼續對尤醉抱著信心。暖暖,我一直沒敢跟人說,其實我心里一點底兒也沒有。我們分開兩地這么多年,尤醉去的又是民風開放的美國,那里最不缺的就是金發碧眼身材火辣又思想開放的女郎,他真的能守得住么?」

溫暖無言以對,只能攬住她,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生活就是這樣,永遠都是問題疊著問題,無論你貧窮或者富貴,都不會例外。

兩個人趕到任爾雅家,楚悠給開的門。屋子里是窒息一般的沉默。任爾雅在小聲地哭,一臉的苦。季越站在陽台猛抽煙,眉頭蹙得老高。

溫暖看著這一幕,一時也不知道怎么開口說話。

事情並不復雜。任爾雅的月事已經有一段日子沒來了,她昨晚偷偷用早孕棒驗了,顯示她懷孕了。又怕早孕棒不准確,所以決定今天先檢查了再告訴季越。剛好溫暖約她去陸以陌家里,她就想著檢查完了再過去。季越公司有事,就回辦公室去了。楚悠陪著任爾雅去的醫院,確認她懷孕了。任爾雅心情激動,想去季越的辦公室給他一個驚喜。沒想到剛要下出租車,就看到季越開著車出去了全文閱讀。任爾雅不知道心里有預感還是怎么的,居然讓出租車司機跟了上去。最後就見到了季越跟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相見的畫面。季越抱著那孩子,身邊站著那個笑盈盈的女人,看起來就像一家三口。任爾雅當時就懵了,然後發了狂似的沖出去鬧了起來。後來,季越拉住任爾雅讓那個女人帶著孩子離開了,回到家就成了現在這樣。

陸以陌走過去,跟楚悠一人一邊坐著安慰任爾雅。

溫暖在門口站了許久,腦子有些發懵。本來這種時候,她們做外人的只能夠安慰安慰,解決問題還得靠他們自己。

後來,溫暖拿了個凳子,也坐到任爾雅的身邊。一時之間,誰也不說話,因為都無話可說。

任爾雅只是哭,並不是嚎啕大哭,而是壓抑地掉眼淚。他們結婚好幾年了,一直沒懷上孩子。如今好不容易懷上了,沒想到又出了這樣的問題。她甚至沒有勇氣去求證,那個孩子是不是季越的種!

溫暖幾次張嘴,又說不出一個字來。心里沉重得厲害,心疼好友,卻又幫不上忙。如果季越真的出軌了,她沒辦法勸小耳朵隱忍求全,也不能勸她果斷離婚。好像除了陪著她,支持她的選擇,就再也做不了什么。

許久之後,溫暖來到陽台。

季越抽著煙,地上已經扔了好多個煙頭。他看了溫暖一眼,又轉過頭去,眉頭蹙得很高。顯然,他的心情也不好。

溫暖突然明白,無論怎么說,季越都是重視小耳朵的。他會心煩難過,就說明他心里裝著這個人。高楊說過,許多東西不能看表象,更多東西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旁人是很難理解的。「我們在這里也幫不上什么忙,所以我們先回去,你跟小耳朵好好溝通一下吧,事情總要解決的。小耳朵是個很簡單的人,丈夫和孩子就組成了她的整個世界。看在這一點上,我希望你能站在她的立場多為她著想。」

溫暖招呼楚悠和陸以陌離開。她們三個人一直到從任爾雅家里出來,也沒說出什么話來。

從樓里出來,三個人久久地沉默著,心情都很沉重。

「小耳朵懷孕了。」楚悠突然開口。她在電話里,並不曾說這件事。

溫暖和陸以陌都愕然地看著她,心里的沉重又多了幾分,而沒有了原本的喜悅。上天就像個調皮的孩子,喜歡跟人開玩笑,有時候讓人哭都哭不出來。

「季越知道了嗎?」好一會,溫暖才問道。

楚悠長長地嘆一口氣。「不知道。小耳朵好像想瞞著他,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考慮的。哎,真的很郁悶。本來是喜事,卻搞成這樣。你說,老天咋這么會開玩笑呢?」

「我想,她肯定會為了孩子忍耐的。這孩子她盼了很久了,她不可能不要的。以她的性格,恐怕也不能讓孩子一出生就沒了爸爸或者給他找個新爸爸什么的,那只能湊合著過唄。」陸以陌低著頭,說得很悲觀。

溫暖拉住她的手,在心底嘆了一口氣。陌陌的性格跟任爾雅有點像,都把愛情把男人看得太重。她嘴上說的是任爾雅和季越,心里想的恐怕是她自己和尤醉。任爾雅和季越至少是長久相伴在身邊,平常也是恩恩愛愛的,最後還出了這樣的事情。那么遠在大洋彼岸許多年的尤醉,又真的能為她守身如玉嗎?回來之後,一切還能如初嗎?誰也無法回答。或許陌陌以前雖然也擔憂,但還是有很大的信心,而季越的出軌無疑是給了她當頭一棒,讓她的信心頃刻間就無崩瓦解。

而楚悠要好一些,她更多的是慶幸。雖然她的左岸是個窮光蛋,可是心里只有她,下了班就乖乖地回家陪老婆看電視聊天。偶爾有朋友聚會,也都會把她帶上。至少手機隨手放桌上,qq也在電腦上記錄著密碼,表明他沒有什么需要隱瞞的。這么一想來,又覺得自己的那位其實真的很好。

溫暖倒沒把事情往她和高楊身上去扯,畢竟他們才新婚。而高楊在部隊里忙得腳不點地,估摸著也沒時間去泡美女。

三個人最後去了溫暖家。在小區門外買了個大西瓜扛回去,切開了誰也沒心情吃。三個人並排窩在沙發里,腦袋靠在一起,誰也不說話。

後來,楚悠最先受不了。「好了好了,咱們這要死不活的干什么啊?吃西瓜,都給我吃!」一個人塞了一塊西瓜,表情凶得跟惡霸似的。

溫暖忍不住笑了。「我也覺得咱們太悲觀了。婚姻跟生活一樣,都是問題疊著問題的,一個一個解決吧。小耳朵和季越那是他們的事情,不代表所有人都這樣的。陌陌,你也別想了。悠悠,你就偷著樂吧,你家左岸是模范丈夫。」

「好吧,我偷著樂。」

「好吧,我也不想了。」

不好的事情就這樣,越想就越容易悲觀。無意中,還會使用代入法,把自己的心情和生活都給搞得一團糟糕。

……

晚上跟高楊通電話,溫暖跟他說了這件事。「……我發現我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夠等,等小耳朵自己想通自己下決定。」

「本來就該這樣。反正有所失必有所得,凡事往好的方面想就對了。好了,不許再想其他人,想你家老公!先親一個!」

溫暖乖乖地親一個。「高楊,你要是哪天不喜歡我了,你就直接跟我說吧。」千萬不要等著她去發現出軌的事實。

高楊磨牙。「暖暖,你又開始代入角色了。你這是懷疑你老公的人品,把屁股伸過來接受懲罰!」

溫暖呵呵地笑。「我就隨口一說。我知道你不會的,我也不會。」世界上再也沒有人像你一樣將我當寶貝捧著,所以我會好好地珍惜。不求別的,但求能夠一直讓你牽著手走前面的路。

「這就對了。在老子眼里,什么女人都是狗屁,只有溫暖是香餑餑。嗷,過來,讓老公啃一口!」

溫暖奸笑。「我現在把睡衣扯下來了,左邊肩頭露著,你啃吧。」

高楊跟狼一樣吼了起來,磨牙的聲音很響。「寶貝兒,回去再收拾你,你個小妖精!從實招來,跟誰學的?」

「那你喜不喜歡嘛?」溫暖笑著在床上滾來滾去,陰霾漸漸褪去,又見陽光燦爛。

如果生命里有一個人,總能在你難過的時候將你心頭上的陰霾撥去,還它一片晴空萬里,請一定要抓住他!

那端又傳來磨牙的聲音,似乎還有喘息。「你個小妖精,等回去,老子非操死你不可!」

「呵呵,等你能回來再說吧。」溫暖聽到那個字還是臉紅,但已經不會無措得不知道說什么了。可見,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她有預感,總有一天她的臉皮也會變得跟高楊一樣厚!

磨牙!磨牙!磨牙!「寶貝兒,你就可勁兒地點火,看哪天把你個小妖精燒成碳!」

「呵呵,等你回來就冬天了,燒成碳剛好給你取暖不是?」她嬌笑如花。

「……」他渾身冒熱氣,磨牙。

……

任爾雅跟季越最後是怎么溝通的,她們都不知道。只知道兩個人還在一起過,至於是否還跟從前一樣,也沒辦法去問。

任爾雅盼了許久的孩子,所以辭了工作,專心在家里養胎待產。

溫暖空余時間多,所以不時地就會上門去陪她。眼看兩個人好像也沒什么問題,季越也還跟以前一樣鞍前馬後的伺候媳婦兒。但溫暖偶爾會看到任爾雅失神,苦澀的表情一閃而過,便知道,有一個結在她心里無法解開。而自己能做的,就是陪陪她,逗她笑,讓她有個好心情。孕婦是很容易憂郁症的,她就擔心這個。

而陸以陌那邊,離尤醉預訂歸來的時間越來越近了,陌陌的情緒非常的不穩定。一方面擔心尤醉到期未歸,另一方面又擔心歸來了一切已不同於從前。

溫暖兩邊勸慰,又要忙功課,頗有點焦頭爛額的意思。連藍媚兒和楊蔓蕾都忍不住說她比國家主席還忙,好在她們沒有責怪的意思。

「爺爺奶奶,爸,媽,我回來了。」溫暖從任爾雅那趕回來,一頭的汗。她沒好讓劉叔去接,擠公車回來的。

藍媚兒眉頭一皺。「你這孩子,打電話讓劉叔去接你就好了,怎么還擠公車回來?看這一身的汗!」

溫暖吐吐舌頭。「奶奶,我這出入都坐車,都沒空鍛煉身體。那我這擠一擠公車,就當做鍛煉身體身體嘛。」說到底,她就是賤骨頭,不習慣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