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懷yun,謠傳(1 / 2)

樊灝景一轉頭,就對上溫暖促狹的視線。不過,他見慣了宋承允比這個促狹一萬倍的,所以完全沒感覺羅喉全文閱讀。「怎么,你家男人又扔下你一個人跑了?」

溫暖氣呼呼地朝他揮拳頭。「大叔你太壞了,怎么可以揭人傷疤呢!」

樊灝景微微一挑眉,嘴角也微微上揚,不過被大胡子遮住了不太明顯。

溫暖看著他半臉的胡子,忍不住道:「大叔,你啥時候把這一大包方便面給剃了啊?」她挺好奇大叔的真實長相的。看他的眉眼,感覺大叔應該是個帥哥,而且是特別man的那種!

席冉旭笑眯眯地點頭,附和道:「嗯嗯。要剃掉!」還爬到樊灝景的身上,伸手去揪著他的胡子玩。這天底下,只怕也只有他敢這么做了。偏偏樊灝景對他很縱容,所以他總是在老虎嘴邊拔毛而不自知!

樊灝景逮住他,啪啪啪的就打了幾下屁股。這就是一只潑猴子,三天不管就上房揭瓦!

席冉旭嘟嘟嘴,摸摸自己的屁股,繼續揪著他的胡子玩。景景打人一點都不疼,所以他才不怕呢!

溫暖抿著嘴笑,覺得這兩人的相處模式特別有愛。她是個醫生,自然知道同性相戀不是病,所以對他們在一起也不覺得有什么。她有種感覺,大叔是一把利劍,而席冉旭是他的劍鞘。這把劍只有裝在劍鞘里,才不會隨意地傷到人。溫暖聽說過,大叔手段是非常狠辣的。那是因為,有人把他的劍鞘——臨慕歌給毀了!

「小丫頭想什么呢?」樊灝景隨手揉亂了溫暖的頭發。

溫暖捂住自己腦袋,撅著嘴瞪他。「大叔,不要總摸我腦袋。你那動作,就跟摸小狗似的!」

結果,席冉旭樂呵呵的也有樣學樣摸溫暖的腦袋。在溫暖發飆前,急忙爬到樊灝景懷里,嘴里喊著:「景景,景景救命,救命!」還拉開樊灝景的衣擺,把腦袋鑽進去。看著就像樊灝景挺了個大肚子!

溫暖撲過來,逮住他,雙手去蹂躪他嘟嘟的包子臉。

席冉旭不服氣,也卯足了勁去捏溫暖的臉。

樊灝景慵懶地靠著,由著兩只小動物互相啃咬。反正他們殺傷力都很低,不會啃出什么大事來。

宋承允進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喲,這是干什么,狗咬狗一嘴毛?」

「你才是狗呢!」

「你才是狗狗!」

正在廝殺里的兩個人馬上調轉矛頭,一致對外!表情差不多,眼睛都瞪得特別大。

宋承允摸摸鼻子,心道,我果然跟小動物犯沖!「暖暖怎么有空過來?你家男人不陪你?」

溫暖恨極了,這些人太可恨了,總戳她的痛處。「宋大叔,就憑你戳我的痛處,我詛咒你下輩子被女人吃得死死的!」

宋承允腳步踉蹌,嘴里嘖嘖聲。「小丫頭這是干嘛?我就隨口問一句,犯得著這么狠嗎?還有,老子頂多是你大哥,離大叔遠著呢!」

「因為你欠抽!」席冉旭軟糯地回答。這是樊灝景罵宋承允的話,他又學過來了。

宋承允撫額,繼而裝出凶狠的表情。「席冉旭,再亂說話我揍你!」

「景景,抽他!」席冉旭馬上跑到樊灝景身邊,咯咯地笑起來,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暖暖,咬他!」

「噗——」暖暖噴了。「席冉旭,我不是小狗!你自己怎么不咬?」

席冉旭呵呵直樂,趴在大叔懷里笑得東倒西歪曖昧時代最新章節。樊灝景的懷抱已經變成他專屬的地盤了,沒事就蹭過去打滾。反正除了他,別人都不敢靠近的,所以他越加的無法無天!

「席冉旭,哪天你男人出門了,我就把你吊起來打!」宋承允氣得咬牙切齒!

「噗——」溫暖再次噴了,宋大叔也太直接了!她下意識的轉過頭去看大叔的,發現他依然沒什么表情。

宋承允看著溫暖。「小丫頭,用得著這么大反應嗎?這兩人一看就有奸情,你不是不知道吧?一個無限的任性,一個無限的放縱,說沒奸情都沒人信!」與此同時,他堪堪接住了大叔射過來的武器——煙灰缸!

溫暖知道,宋承允說的是真相。可真相很多時候是不能說的,說了要被謀殺的!不過,她喜歡景園里雞飛狗跳的日子。

晚上,溫暖在景園過夜。

席冉旭一向作息規律,九點一過就被樊灝景給打包上床了。當然,他不忘撒嬌兼耍賴的拉著大叔當陪睡,最後免不了被揍屁股的命運!於是他在床上竄來竄去的,嘴里還哇哇大叫,弄得真真是雞飛狗跳。

溫暖沒什么睡意。主要是突然不習慣一個人睡,就跑到院子里去賞月。景園在郊外,環境清幽,夜晚特別的寧靜。一個人靜靜地坐著發呆,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就是有些寂寞。

夜空中,月兒已經比較圓了,皎潔的光芒灑下來,清泠一片。

溫暖在最高一級石階坐下來,單手支住腦袋。抬頭,呆呆地看著明月清輝。不知道高楊在干什么?應該在訓練吧。正想著呢,電話就響了,果然是他打來的。「老公。」有氣無力的聲音,微微帶著撒嬌的味道。

「寶貝兒,睡了嗎?」男人的嗓音在電話里,比現實中還要磁性。

溫暖撅撅嘴。「沒有。你剛訓練完嗎?」

「還沒。怎么了,心情不好?」高楊其實比溫暖好不了多少,不過才分別,他又開始想她了。只是他的自制力比較強,才不至於影響工作。

溫暖看著月亮,眨眨眼,再眨眨眼。「我想你了。你突然不在身邊,我覺得好不習慣,做什么都沒勁。」

高楊心疼極了,恨不得現在就飛到她身邊。「寶貝兒乖,再忍一忍,老公很快就回來了。」

「我知道啦。只是你剛剛離開不習慣啦,過兩天就好了。我現在在景園。我跟你說哦,大叔和冉冉成一對兒了,兩個人可好玩了……」她絮絮叨叨地說著,他靜靜地聽著,間或回應一句。

等掛了電話,溫暖的心情就好許多了。不過還是沒睡意,於是繼續對著天空發呆。輕輕地,她哼起了《十五的月亮》,想著軍營里的男人。在無人的夜里,倍感寂寞。

身旁突然多了個人,溫暖抬頭一看,居然是樊灝景。「大叔,你也睡不著啊?」

「習慣了晚睡。」樊灝景在她身邊坐下,淡淡地問:「不習慣一個人了?」

「嗯。是有些不習慣。」總感覺高楊不在身邊,做什么都沒勁。「你呢,也不習慣一個人睡啊?」

樊灝景敲了一下她的腦袋。抬頭,看著空中的明月。「又是一年了。」自從慕歌離去之後,時間對他已經不具備任何意義。他只想要讓所有參與其中的人付出代價,哪怕窮此一生!

溫暖知道,大叔肯定又想起臨慕歌了。「大叔,人要學會放過自己。」她想說,上天把冉冉送到你的身邊,就是想讓你放過自己。可到底沒說,說不出口。

樊灝景低頭看她一眼,挑挑眉,沒回應我的老婆亞瑟王全文閱讀。他心底的蒼涼,無人能懂。

「大叔,我堅信你跟冉冉會幸福的!我感覺得到,女人的直覺都是很靈的!」

那一夜,兩個人在院子里坐了很久。一直到溫暖睡意襲來哈欠連天,終於熬不住回房去睡了。

樊灝景獨自一人又坐了半天,姿勢都沒換一下。他縱容席冉旭,不過是因為他有時候那么像慕歌。他自欺地當作是在寵慕歌,以減輕心底的負罪感。可席冉旭跟慕歌到底是不同的,他智商低,只知道胡鬧。說白了,席冉旭不過是一個喜歡胡攪蠻纏的孩子!他不懂人情世故,不懂他,甚至不懂愛!

這世界上,又怎可能有完全一樣的兩個人?縱然有,其中一個必然是替身。

人世間,再也不會有一個人像慕歌一樣懂他樊灝景!再也不可能!

突然又有了想喝一杯的沖動。樊灝景煩躁地站起來,進屋到吧台給自己倒了一杯烈酒。仰頭喝下,胃里火辣辣的疼起來,有種變態的快感。之後,便是無盡的苦澀。

……

第二天,溫暖又陪著席冉旭鬧騰了大半天,才讓阿豹把自己送回大院。結果在半路的時候,又接到了楚悠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