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美女與野獸,綁架(1 / 2)

「雨煙,你到底想做什么?」溫暖被架著往里走,不斷地回過頭來看冷雨煙。

冷雨煙看著她,心里默默道:溫暖,你不要怪我,我也不想的。

溫暖吸一口氣,慢慢地冷靜下來。不再回頭看冷雨煙,而是打量著四周的環境。這是郊外的某棟建築,看樣子,估計應該是青幫的某個據點。防御設計不是特別好,應該不是重要據點。

到了屋內,溫暖被輕輕推了一下,腳步踉蹌了一下。她收回視線,轉頭看向冷雨煙。「雨煙,你這是什么意思?」

「溫暖,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只是想見見你老公,跟他談個條件。」溫暖跟自己是志趣相投的朋友,冷雨煙也不願意傷害她。

溫暖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你想跟他談什么?他在部隊里,我都不一定找得到他,你怎么聯系到他?」

「上次帶我們去看守所的那個警官不是你老公的好兄弟嗎?我可以通過他跟你老公談。」冷雨煙沒有別的辦法,她只能想到這個傻辦法。

溫暖隱約的有些明白了,今天一開始就是個局,而這個局恐怕還是為了青幫老大修真強者在校園最新章節。「雨煙,你想抓我來威脅我老公幫你做什么?幫青幫老大上訴,還是說,幫他越獄?」

「越獄。我知道這個辦法很蠢,可我沒別的辦法。」冷雨煙快哭了。以前恨不得這個人死掉,可現在他就要死了,她又這么難受這么不希望他出事!

溫暖眉頭皺得很深,不明白冷雨煙這個結論是從哪里來的。「為什么要越獄?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在給他加重罪名嗎?警方和法院一定認定這是他策劃的,他就必死無疑了!你是把他往死路上推,你知道嗎?」

冷雨煙直接就哭了,一臉的凄楚。「他本來就要死了!法院都判他死刑了!」她總是想,哪怕是無期徒刑都好,只要他還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她就不會這么疼。有的時候,現實會逼得我們一再地降低底線!

溫暖恍然大悟,她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笑什么?」冷雨煙擦干眼淚,以為溫暖在嘲笑自己。

溫暖搖搖頭,走近她。「雨煙,我不知道,你居然是個法盲。」不過,不只是她,全國有很多人都不了解「死緩」是個什么概念。良民都認為這些跟自己扯不上關系,所以都不去了解。

「我仔細讀過勞動法。」在新聞里看到過太多拖薪欠薪等各種侵害勞動者權益的違法事件,所以她特地讀了一遍《勞動法》,但對《刑法》確實是完全不了解。

溫暖深深地吸一口氣,也暗暗地松了一口氣。「雨煙,你知不知道死緩是什么意思?法官判了他死刑,但緩期兩年執行,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不是兩年之後槍斃的意思嗎?」冷雨煙意識到了什么,心里生起一份希望。她跨前一步,抓住溫暖的手。「我理解錯了?那是什么意思?」

溫暖伸手拍拍她的臉蛋,看她緊張得手心都冒汗了。「死緩簡單地說就是,在緩期的時間內,如果犯人表現好就可以改為無期徒刑,而在服刑過程中繼續有好表現,就會不停地減刑,直到出獄為止。」

「是、是這樣的嗎?」冷雨煙嘴巴長得老大,一臉的呆滯,完全沒有平常冷艷聰明的樣子。

溫暖從兜里拿出手機,在瀏覽器里輸入「死緩」,然後打開百度百科遞給冷雨煙。「你自己看看,就知道我有沒有騙你了。」

冷雨煙一把將手機揣在掌心里,身體都是顫抖的,呼吸很重。一個字一個字,她看得特別仔細,生怕自己看漏了又弄錯了。她猛的抬起頭來,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溫暖。然後她雙手用力地扣住溫暖的肩頭,用力得溫暖都疼了。「也就是說,他可以不用死了?」

溫暖笑著點點頭,忍住那點疼痛。「是的。只要他在監獄里好好表現,只要你不做一些自以為幫了他的傻事,他就可以好好地活著!如果他能一直好好表現下去,應該不會太久就可以出獄了。」

「我、我……」冷雨煙眼中含淚,嘴唇顫抖,手無措地揮著,不知道要說什么,也不知道要干什么。自從判決下來之後,她以為還有兩年他就要被槍決了,天天吃不下睡不著,夜里總是做噩夢!一想到他要死了,她心里就疼得厲害!原來、原來壓根就是自己搞錯了!

溫暖淡淡地笑,任由她被狂喜給淹沒。她知道,哪怕那個人要在獄中呆上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輩子,可只要有一份希望在心底,日子就能繼續。

「他不用死了,他不用死了……」冷雨煙瘋了似的在屋子里亂叫亂轉,再也不復以往的冷靜,而像是一個得了什么好東西而狂喜的孩子。

最後,她又撲回溫暖的身上。「溫暖,他不用死了!」

「是啊,他可以好好地活著。」溫暖同情那些受害者,也憎恨這些人的禽獸行為,但既然法院已經有了量刑,就相信它的公正吧。

冷雨煙大聲地笑著,突然雙手卷起來做一個話筒湊在嘴邊,對著屋頂大聲地叫:「刑烈,我一定會等你的玄血沸騰!」

溫暖清楚地看到,一滴眼淚從她的眼角落下,她的嘴角卻是上揚的。溫暖這時才知道,青幫老大的名字原來叫刑烈。她忍不住笑了,這兩人的名字還挺般配的,一冷一熱,剛好彼此牽制。夫妻之道,可不就是這樣么?

冷雨煙吼完了,擦擦眼角,笑嘻嘻地回來拉住溫暖的手。「走吧溫暖,我們去找個地方大吃一頓。我現在能吃下一頭牛!」

「我可吃不下,我剛剛受了驚嚇,現在魂魄都還沒歸位呢。」溫暖冷著臉道。

冷雨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晃晃溫暖的手臂。「溫暖,我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吧。我真的沒想過要傷害你,我、我只是嚇壞了,病急亂投醫。你就原諒我吧,求你啦!你要是不解氣,那我讓你綁架一回好了。」

溫暖大笑出來,一把推在她肩頭。「我才不跟你一樣傻,事情都沒搞清楚就學人綁架!看在我們是好朋友的份上,這次我就原諒你了,不過你得請我去樂佳廣場吃海鮮自助餐!」

「哎喲,剛剛還有人說吃不下呢,這會就要吃海鮮大餐。」

「那你請還是不請啊?」

「請,我敢不清嗎?」

「那還不趕緊的,跟上!」

「遵命。」冷雨煙笑著跟上,主動挽住溫暖的胳膊。她現在的心情是一掃陰霾,只見燦爛陽光。

但是,兩個人剛到門口,就被人給攔了下來。外面走進來一個臉上一條猙獰刀疤的男人,猥瑣又凶狠的表情。

「裘海,你想干什么?」冷雨煙將溫暖往後一推,站到她面前將她護在身後。

裘海嘿嘿一笑,臉上猙獰的疤痕和凶狠的眼神讓他看起來特別的可怕。「不干什么,你想做交易,我也想做個交易。不想缺胳膊少腿就到沙發那坐著,否則,我可不會憐香惜玉。」他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惡心得讓人想吐。

冷雨煙還想說什么,被溫暖扯了一把。「我們去那邊坐下。」硬碰硬是愚蠢的,一看就知道,冷雨煙的人已經被這個裘海給解決了。每個幫派都有那么一兩個有異心的人,這個裘海就是青幫的異心人。刑烈雖然留了人保護冷雨煙,但是他人在獄中,只怕下面的人群龍無首很快就會變心。

「裘海,你想怎么樣?」冷雨煙靠著溫暖一起坐下,有些慌亂。她雖然對青幫的事情不怎么了解,但是從刑烈口中,對裘海這個人還是有點了解。這人生性毒辣、手段陰狠,是跟著刑烈他爹打江山的老臣,刑烈也是看在這點上,又加上這人確實也有他的本事,才一直沒除掉他。

裘海冷冷一笑。「我在青幫呆了二十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就是想跟刑烈討點報酬。」

「那、那你先放我朋友離開,她跟刑烈沒有任何關系!」冷雨煙心想,能夠逃掉一個也好!

裘海再次嘿嘿一笑。「她跟刑烈沒關系,但是她跟樊爺有關系。」

溫暖心道,好一個一石二鳥之計。

「裘海,你好大的膽子,你——」

溫暖伸手捂住冷雨煙的嘴。「雨煙,什么都別說,跟他說什么都沒用的。」這種人一看就知道生性毒辣,少說話為妙。

冷雨煙也懂溫暖的擔憂,只好不說了。拉住溫暖的說,小聲地道歉。「對不起,連累你了。」

「沒事,是禍躲不開農家園林師。放心吧,我們都會沒事的。」扯上大叔,溫暖反倒不怕了。大叔連那么多的達官貴人都能連根拔起,還會怕青幫一個小小的堂主嗎!所以,她們只要乖乖的,別去惹惱裘海才是聰明之舉。

裘海估計也是有顧慮,並沒有為難她們兩個,只將她們兩個人關在一個房間里,派人盯著她們不讓她們到處亂走。

兩個女人彼此靠在一起,也不說話。

溫暖倒還算鎮定,她相信大叔,還相信刑烈。作為一個幫派的老大,對於一個野心勃勃的下屬,他不可能沒有任何的防備和制約措施的。她甚至有種預感,或許刑烈早料到會這樣,沒准是螳螂撲蟬黃雀在後呢。

溫暖推了推冷雨煙的肩頭。「睡著啦?」

冷雨煙搖搖頭。「沒有,在瞎想呢。怎么了?」

「突然想聽聽你跟刑烈的羅曼史,要不跟我說說唄,我挺好奇的。說實話,我想到一個形容,挺合適你們兩的。」溫暖吃吃地笑,料著說出來沒准要被雨煙給揍。

冷雨煙警惕地看著她,直覺不會說出什么好話來。「要不是好話,我可不聽!」

「哈哈,你還來個選擇性失聰啊。」溫暖伸手捏捏她的臉。「我覺得你們兩湊在一起,就是現代版的美女與野獸!怎么樣,像不像?」

冷雨煙摸著下巴,然後點點頭。「你還別說,真就這么回事!」

溫暖終於忍不住大笑出來,狠狠地又捏了一把冷雨煙的臉蛋。「喲,臉皮夠厚的,居然自封美女啊。」

「切,本姑娘本來就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冷雨煙被溫暖這么一鬧騰,也有心情開玩笑了。

溫暖撞了一下她的肩頭。「是啊是啊,要不是國色天香,怎么會讓黑社會的流氓一眼看中占為己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