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基清楚的聽到外面打火石的聲音,傅基絕望又害怕的大喊,「不要!不要,傅博不要!我是你父親啊,你會遭天譴的!」
外面的傅博像是聽不到傅基的聲音一般,點燃了打火石,惡狠狠的說道,「去死吧!」
打火石落下,轟一聲,瞬間,整個屋子都被點燃。
屋子里的傅基與李輝立即便感覺外面熱浪,兩人連忙往屋子里退去。
傅基大聲怒吼著:「傅博,你不得好死!」
屋外的傅博不屑輕笑,不得好死?他從來就不指望他能有好死。
恩!
心口處再次傳來劇痛,傅博面色陰沉,管恪!他居然敢背叛他?
傅博不再理會屋子里兩人的吶喊,轉向離開了院子。他已經在整座屋子外面都澆了火油,就算是府里的人發現了過來救火也是救不下的。而屋子里的兩個人,更沒有半點活命的可能了。
傅博一路來到管恪的醫館,這一路他心口的痛越來越明顯,持續的時間也越來越長,甚至未停止過。
傅博知道,他確實已經命不久矣了。
來到管恪的醫館,傅博才發現醫館居然已經關了,他從偏門直接走進了內院里。
內院里四處推放著家具,這是要搬走了嗎?
傅博最後來到管恪的葯房里,果然看到他正在里面盤算著什么:「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時候准備離開了?」
管恪聽到聲音驚恐的回頭,只見傅博一臉怒容的站在門外在,則他的雙眼睛已經隱隱的露出黑影,這分明是毒發的征兆,此刻即便是止痛葯也無法壓抑他的心口痛了。
他定然也已經知道了!知道了他自己中毒的事情,更知道了他騙他的事情。
管恪警惕的看著傅博,「主子,你怎么來了?」
「我還沒有死,你是不是有些希望?」傅博走進葯房內。
管恪下意識的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主子,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聽不懂?」
「聽不懂?管恪,你要跟我裝到什么時候?三日前我來找你,你說我沒事?」傅博一步一步的向管恪走去,「我明明已經身中劇毒,你卻跟我說沒事?」
「中,中毒?」管恪一臉驚訝的看著傅博,「主子你,你怎么可能中毒了呢,我不知道啊。三日前你來的時候,我真的沒有發現你中毒。」
這個時候還跟他裝?
傅博再次上前,可這一次管恪直接拿起一條的葯瓶向他砸來,阻止他的前進。
「你,你不要過來!」
傅博見他終於不再假裝,笑道:「怎么不裝下去了?」
「傅博,你若是想活再久一些,最好老實的靜坐。你越是動,越是發怒,你就會死的越快。」管恪提醒道。
傅博卻是半點也不在意,憤怒的看著管恪道:「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路一條,最重要的不是死的慢一些,而即便是死我也不能讓你活著!」
管恪聞言,心中大驚,他這般過來明顯是要跟他魚死網破的。他已經身中劇痛,看他這般模樣,死也只是半盞茶的功夫。可是他不行,他沒有中毒,他要好好的活著才行。
管恪想著,眼睛下意識的看向門邊。只要他能沖出去,堅持最多半盞茶的功夫不被他抓住,就能逃過一劫了。
而管恪想要逃走的意圖被傅博一眼看穿,心口處越來越痛了,他知道自己沒多少時間了,他沒時間跟管恪這么耗著。
傅博直接從腰間拔出匕首,對著管恪就刺了過來。
管恪忙轉身避讓開,傅博心口痛的已經施展不出武功,他只能與管恪拼命的拼著力氣。
管恪一把握住傅博握著匕首向他刺過來的手,死死的扛著,不讓他向自己壓過來。
傅博則用盡全身力氣的向管恪刺著,眼看著那匕首就要刺到管恪的心窩里,卻又被他的雙手緊緊的握著。
「哇!」
傅博一口鮮血吐到了管恪的臉上,手里的力道慢慢泄去,管恪一臉驚訝的看著傅博,只見他的眼睛眯眯閉起,然後整個人都倒在了他的身上。
管恪先是一愣,下一刻才反映過來,傅博死了!
管恪心里一陣狂喜,傅博死!他真的自由了!
管恪興奮的喘著氣,他還以為自己不小心就要與他陪葬,沒想到,自己還是活下來了。
哈哈哈,哈哈哈。
管恪看著倒在身上的傅博,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他死了,他終於死了。他再也不要被他壓迫的做任何事情了,他終於自由了!
「恩!」
管恪正笑著,突然感覺到心口處一陣劇痛,他抬眼才發現倒在身上的傅博竟睜開了雙眼,而他手里的匕首則不偏不移的刺入了自己的心窩。
反應過來的管恪忙用力將傅博推開,而刺完一刀的傅博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後,倒在了地上。
一夢!
他看到了一夢,傅博伸手向一夢伸過手去,可是一夢卻轉身離去。
不要,不要走!
傅博急的忙追了過去。
管恪已經沒有時間再去管傅博這一次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他捂著心口處不斷往外涌血的傷口,四處找著能保護心脈的丹葯。
在哪里呢?在哪里!
管恪越是著急卻越找不到,他不該這么早就將葯收拾起來,惹得現在連葯都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