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余叔周圍虛空中,無形的冥冥存在突*出現,不僅僅他的神志被控制,就連身軀也被操控成一個牽線木偶般。
先是腦袋一僵…
後是雙臂唰地一下抬起,伸直,頭頂也栓了線般地,放佛上面有別的存在一下子提起了他的整個身軀。
是什么人控制了余叔?
該死!
心中疑惑陡生間,一股強烈的殺機,壓抑不住地涌現。
從酒店客房的沙發上站了起來,余叔剛才發泄怒氣時,左腳假肢已經甩脫,可在周圍虛空無形存在的牽引下,余叔有了一條無形的左腿似的,走動了起來。
那場景,說不出的詭異,荒謬。
房間內,只有余叔一個人,付姐和阿豪他們都在隔壁客房內,他倆雖然也聽到了余叔房間內的動靜,估計以為余叔還在發火,於是無動於衷,沒有前去查看詢問。
「啦啦啦」
相隔兩層大樓,此時我所在的客房里間,小茶還在輕輕哼著跑調的歌兒稀里嘩啦洗澡,根本不知道下面發生的事。
小茶,你洗完休息會兒,我先出去一下!」
「你去那兒……」
給小茶留下一句話,來不及詳細解釋,我迅速出門,下樓,換做是別人,我也不可能不管,何況,下面那人是余叔,是小茶的親身父親。
心鏡中,余叔被幾根無形的線牽引著一般,一步步,朝窗戶陽台「走,去。
此刻,他的神識,似乎掙扎恢復了一些,眼神不在痴呆,而是充滿了強烈的恐懼,驚駭,掙扎,還有絕望。
他的嘴唇輕微的顫抖,卻說不出話來。
「砰!」
我大力直接從外面,將門鎖破壞,闖進余叔的房間,這酒店客房的門就是如此,如果里面沒人打開,外人只有破門而入。
就在這時,余叔被控制的身軀,違反常理,猛地被吊繩帶起般斜斜用力朝陽台的玻璃撞去,這里可是八樓,如果余叔真這樣被撞出去,結果可想而知。
同一時刻。
我伸手,〖體〗內元氣運轉,掌心間,元氣化為一條青龍虛影,吼!電光火石間,它將余叔的身軀卷住。
日球的!
沒有閑著,我另一只手在虛空中劃動,指間,一道道尖銳的天機劍氣,師略師師帶著薪火之光,直接朝余叔周圍劈了過去。
砰!砰!砰……,
神識世界,頓時發出幾聲緊綳的鋼絲被砍斷般的聲音。
天機劍氣接觸那些存在的時候,上面附帶的薪火之光,瞬即繚繞而上,可那冥冥中的虛線,似乎察覺到不妙,竟然突兀消失在虛空中,讓我神識無法順之摸索到控制余叔的人在什么位置,是誰。
下一瞬,余叔的身軀,直接被我發力卷回沙發上面,沒了那些無形的控制線,他的眼珠子猛地一轉,心神恢復正常,張口失聲喊出:「啊啊啊……」
「發生什么事情了!」
「余總!」
隔壁客房內的阿豪和付姐,聽到片刻前我破門而入的聲音,幾秒的時間,就從那邊趕了過來,他倆渾身帶著煞氣,精神高度集中,闖進屋後,見狀,警惕的目光一下子籠罩在我的身上。
大口呼吸了幾下空氣的余叔,神有余悸,臉色蒼白如雪,渾身發抖,冷汗濕透了他的衣服,說話的語調,也在顫抖。
他看到付姐和阿豪的架勢,勉強揮揮手,道:「沒事,不要緊張!
你倆先出去吧。」
呼哧!呼哧…
余叔喘著粗氣,雙眼中血絲密布,氣息平靜下來後,神色顯示的有些猙獰「小龍……謝了!「叔,先喝口水!」
我走過去彎腰,將地上的假肢撿起來,給余叔安裝好,隨後倒了一杯水給他。
「有人要殺老半,媽比的!「從旁邊的茶幾上抽出一只中華煙,余叔哆嗦著,一次性的打火機咔咔咔火苗,卻怎么也對不准煙頭,他一把揪碎叼在嘴中的香煙,對我說:六小龍,這事不要告訴小茶!」
「我知道!」
如果不想讓小茶知道,擔心,這個房間是不能繼續呆下去了「先換一個房間!」
只,…,好!」
余叔微微一頓,點頭。
「阿豪,你倆和酒店方面協調一下,不要聲張」
付姐和阿豪就在門外,我扶著余叔走出去的時候,余叔囑咐他倆將這里的事趕緊處理一下,也不要將此事告訴小茶。
余叔經過人生的大起大伏,他的心性,也超越常人,等來到另一個客房時,他顫抖的身軀,已經平穩了下來,神色不再那么猙獰。
等一落坐,我問他:「叔,你最近是不是惹到什么人了!」
「……………」
余叔張張口,眉頭緊鎖,想了會兒,苦笑道:「叔這么多年打拼,那有不和人結怨的,想要我這條殘命的,只怕兩只手都數不過來!」
在我面前,余叔似乎不想隱瞞,一句話道出了他這些年來的辛酸。
看似財大氣粗外面光鮮的余叔,實際上這些年過的也不容易,他用一條腿給小茶支撐起一個寬容幸福的生活環境,所有的苦處,卻一直默默獨自承擔。
看來,余叔是真的不知道誰想要他的命,我能感覺到他說的是實話。
可早不害,晚不害,就在他剛從醫院出來,那兩個煤礦出事後,對方才下殺手,於是,我問余叔:「那這次的兩個被封的煤礦,是怎么回事。」
余叔卻說:「和這事應該沒關系,這兩個煤礦,都是一年前我承包下來的,以前的承包者是市里一位領導的親戚,他們明知這兩個煤礦有問題,卻轉手給我,叔是中了圈套,可他們的目的已經達成,沒有必要再下毒手害我,再說市里也會補償一部分資金給我,我實際的損失也不會太大。」
不是那些人,那會是誰呢?
可惜,我不會那些預測神通,不會掐算,換做是曾經的劉老〖書〗記,再他家傳的異術,說不定能算出害余叔的人是誰。
幾千萬的損失,還不大?
余叔明顯沒和我說實話,殊不知,他和助手們之前的話,全都被我聽到,他的事業資金鏈出了問題,我也心知肚明。
僅僅有著初中學歷的余叔,這些年的發跡,大多是依靠運氣,缺乏專人人才的規劃,他憑著性子擴大事業,根基不穩,出現麻煩,是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