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凡聲音落地,立馬便單手橫舉水缸。然後只聽「唰」的一聲,其便將那冰封在缸口上的紅色桌布,給直接扯了下來。
葯香溢出。
嗆得屋中賓客「咔咔」咳嗽,「嘩嘩」流淚。
如果葯香有顏色的話,此時的宴客廳絕對目不可視。
在此之後,便是如決堤之水一般的破皇丹。
數之不盡的丹葯,「呼啦啦」全都從缸里傾瀉而出。那壯觀的場面,驚得在場諸位賓客,數十人一不留神咬破了舌頭,十幾人雙腿一軟癱坐在了地上,更有七八個腦袋「嗡」的一下,當場就暈死了過去。
緊接著,便是長達十數分鍾的死寂。
直到孫凡一二三四的將散落在地上的破皇丹,全都清點完畢,裝入瓶中。在場的諸位賓客才算是如夢方醒。
「四千五百顆,竟然是四千五百顆!」
「五百份葯材,每份九丹,這簡直……」
其實以天地熔爐的特性,老不死完全可以做到每份葯材十丹。其之所以沒有如此而為。
一方面是為了低調,另一方面則是為了貫徹孫凡最大沖擊的要求。
畢竟十丹境界,葯力沒有一絲損耗。也就不存在那濃到令人咳嗽,直掉眼淚的丹香了。
「石郎,怎么樣?輸得心服口服嗎?」
面對孫凡鼻眼朝天的質問,石郎眼神之中立馬便迸射出了兩縷駭人的殺機。「孫凡,你當真是好手段,小爺我今天輸得心服口服。
不過百草堂是西門家的產業,我這個西門家的女婿可以算做族內之人。但你這個女婿一脈的女婿,恐怕就連競爭堂主之位的資格都沒有吧。
我石某今天輸了,這胳膊可以送給你。但這百草堂的堂主之位,你是無論如何都搶不走的!」
言罷大笑。
其笑聲中的那股冷意,甚至連西門老祖都略微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石郎說的對啊,孫凡確實沒有代表姜家出戰的資格。」
「看來姜家這次是栽在了。」
「栽了?姜家的勢力是西門家的幾倍,一個祖宗規矩能如何?不承認不就得了。武家人家不都說滅就滅了,也不差他們一個西門家。」
「說的也是……」
議論之中,西門老祖、姜衛輝都有些騎虎難下的感覺。
說實在的,西門老祖一輩子都想著,如何將百草堂的控制權從姜家的手中奪回。可直到現在其才猛然意識到,這無異於虎口奪食。
一個幾千年前的盟約,到現在能有多大的約束力?幾乎為零!
只要姜衛輝一句話,甚至都不用姜老太公點頭。西門家便會徹底在丹武城除名。
所以西門老祖後悔了,其腸子都已經悔青了。
他現在把姜家逼進了絕路,就等於把他們西門家也逼進了絕路。
至於姜衛輝,他此時的心情可以說比西門老祖還要復雜數倍。
要是按照姜衛輝自己的意思,他早就把西門家一窩端了,根本就會拖到今天。而且就算是此時,其也想借此機會將西門家一舉鏟除。
但問題的關鍵是,他的爺爺——姜老太公不同意。
因為西門家的事情,姜衛輝沒少挨姜老太公的揍。就拿上次黑曜鼎他算計西門家家產的事情來說,他就被姜老太公抽了一耳光。
但要就這么把百草堂的堂主之位交出去,其又有些不甘心。
不過好在在事情僵持不下,一時半會難以得出結果的時候,一直醉生夢死好多天的姜武說話了。
「西門老祖,你之前奉上的八品仙人醉是哪來的?是不是石郎給你的?!」
「是又如何?」
得到了西門老祖的肯定回答,姜武仿佛在一瞬之間,又找回了他那失去已久的自信。
「是又如何?
是就說明你這老家伙上檔了。
這根本就不是八品仙人醉,而是清河縣武家的秘釀——冰玄露。
普通人服用可以強身健體、修為微增,但身中火毒之人服用,便會提不起真元、修為全失。
你那新招的好女婿恐怕不姓石,而姓武!」
姜武此言一出。
西門老祖等西門家族人,立馬便「呼啦啦」閃到了一旁,將石郎自己留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
「你……真是武家的人?」
「既然我的身份,都已經被你們識破了,那我也就沒什么值得隱藏的了。
不錯,我就是武三思的二兒子,武植的親弟弟——武松。
我今天就要為我武家慘遭迫害的三百七十五口報仇,讓你們血債血償!
姜家、西門家,還有在場其余各勢力有頭有臉的人物。你們今天統統都得死,統統都得為我們武家陪葬!」
ps:武松在家排行老二,人稱武二郎。二「五」一十,故化名「石」郎。
如今敵我已分,不想與姜家鬧僵的西門老祖,立馬便擺正了自己的態度。「武松,你小子雖然修為不俗。但以你現在的境界,恐怕還奈何不了我們姜、西門兩家吧。
不說別的,單是老夫這一關,你就過不了!」
西門老祖話雖說的漂亮,只可惜還未等他將話說完,其便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什么味道?怎么這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