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第二百二十五章(1 / 2)

跟賈瑚定了情,徒宥昊這些天的心情,好的只差沒飛到天上去了,渾身輕飄飄的,看見誰都是笑容滿面的樣子,眼角眉梢的喜色,便是瞎子都能感受的出來。

見慣了他平日冷面冷心樣子的下屬,好險沒被他嚇得半死。背後直猜測這賢王殿下到底是遇到了什么好事,竟能高興成這樣?!

徒宥昊約好了賈瑚,等到下衙,一塊兒吃晚飯——現在,他只恨不能跟賈瑚時時刻刻黏在一起才好,那真是費盡苦心,抓住每一個機會跟賈瑚相見,誰知下午,他就給接到了太子邀他喝酒的邀請,遲疑一下,他到底是答應了。一下午猜度著太子的用意,臉色慢慢陰了下來。

是了,關於唐賓的那封奏報,出現的太巧了,就這么讓他看到了戶部的任命書。想想,唐賓那里到底有他岳父留下的人脈,要是職位確認了,怎么會一點消息都不知道?除非,根本沒這回事。

他,這是掉進陷阱里了去了!

可惡!太大意了。事關賈瑚,他就失去了平日的機警——真該死!

到得晚間,徒宥昊收拾停當,就去了太子那里。

太子很客氣,特意給他置辦了一桌酒席,徒宥昊進去的時候,對面水榭戲台上面還有戲班子咿咿呀呀正唱著,細一看,演得卻是梁祝。也沒下人伺候,大大一個看台,就他和徒宥昊,看見他來,還笑眯眯地招呼:「老四來了,快、快來坐。」

此時,徒宥昊已經很確定,這是來者不善了。

從善如流坐下,徒宥昊也不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太子有什么招數,他接著就是。

太子開始也不提多的,就跟他喝酒:「這可是下頭給敬上來的二十年陳釀,你嘗嘗,味道很不錯。」

徒宥昊喝了一杯,直說好:「不愧是太子喜愛的,確實很不錯。」

太子聽了直笑:「你說好就好,喜歡就多喝點。」

戲台上正唱著的是化蝶那一處,花旦甩著水袖,墳前哭訴那一幕,叫人聽著心都碎了。

太子看著,就笑看了自己的弟弟,指著那台上,搖頭嘆道:「這世間,最難說的,便是這情愛兩字,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你說說,這愛情啊,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徒宥昊扯扯嘴角,臉色很是不好。

太子看著,臉上的笑容就更加深了,拉著他道:「都說這世間,最難得就是一片真心……哥哥我是沒這福氣,弟弟啊,你要是有那真心之人,可千萬別錯過了。」

徒宥昊扯著嘴角,只做著糊塗:「大哥說的什么呢,我怎么聽不明白?」

太子眼中寒光閃過,拍著徒宥昊的肩膀:「我說老四,哥哥我都跟你推心置腹了,你還跟我裝傻?你跟那賈家的賈子方,你們兩個,恩?你我兄弟,有什么話不能說的,現在還跟我裝傻?你當大哥我是那愛嚼舌根子的呀?你說你……」搖著頭,嘖嘖不停。

徒宥昊倏然站了起來:「大哥,話可不能亂說,你的意思,是我對賈子方有那心思?你知道的,我們年輕時候是做過荒唐事,可那都是過去的了——這都是誰在您跟前嚼的舌根子,胡說八道!」

太子瞧著他那激動的樣子,反而越發堅信了心中的猜疑,笑道:「好好好,就當是大哥我誤會你了好不好?你先別激動,先坐、先坐!」

徒宥昊坐下來了,他才又笑笑:「不過這事呢,也實在麻煩,你也知道的,皇家向來忌諱這事,你說要真有人存心造謠,那既然能傳到我耳朵里,肯定也能傳開去,我琢磨著,為了你好,你們兩個,還是不要一處呆著了,這不,賈瑚這次也立功了,他又是探花郎出身,剛好,蘇州那邊,空出個缺來,要不,我給活動活動,讓他過去?」

徒宥昊倏然就變了臉色,雙手緊緊一握,雖然很快又放開了去,還是叫太子給抓住了。太子便有種穩坐釣魚台的感覺,笑著看著徒宥昊,等著他說話。

徒宥昊到底沒在他這樣的眼神里撐過去,敗下陣來,低著頭,好一會兒了才道:「大哥,你別誤會他,都是我這做弟弟的糊塗,不關他的事……」

太子一聽,元春說的,竟都是真的,手下調查的也是真的,老四居然,還真這么糊!哪怕這些天,調查的下人已經告訴了他端倪,他心中也有猜度,可這一刻,聽到徒宥昊間接的承認,他止不住還是震驚了!

老四,真的對一個男人動了真心!太子瞬間狂喜起來!只要老四有了弱點,還怕他不聽自己的?!

心底怎么高興,太子臉上卻變了顏色,怒道:「老四啊老四,我聽著還當人胡說的,你居然真這么荒唐!」

徒宥昊低著頭不說話,太子站起身,來回走動,數落著他:「你說說你啊,外面那么多花樣女子,你怎么偏就喜歡上了男人?斷袖之癖,龍陽之好,傳出去好聽啊?你怎么就能這么糊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