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綺夜(1 / 2)

[綜]在男神邊上 董嫦 1830 字 2023-03-14

第二十五章

此時宋甜兒也只能說:「先上去。」

楚留香抱著她,兩人全身濕透地從水中到了水池邊沿。兩人神志都有點模糊,楚留香道:「甜兒,先把濕衣服換下來……」

鞋是白色的緞鞋,又精巧又舒適,早在下水前被脫在一旁,宋甜兒纖足上只有白色的襪子,半透明的,緊緊的飽含水分地貼著,勾勒出線條流暢的足弓、小巧動人的足踝、甚至能看見淺粉色的指甲。楚留香俯下身,把那纖足握在手里,居然盈盈正足一握。

名刀、美腿、弦月,皆有弧度,這其中的種種美感楚留香自然一清二楚。然而他沒想到的是,女子的足豈非也有弧度?簪與履,向來是最能看清人身份的裝飾,女子的頭釵可以有多名貴,她的足也可以有多動人。

以前在船上的時候,他們三人都經常光著腳在甲板上走來走去,楚留香有的時候甚至不穿上衣,兩個女孩子也裝束隨便。但宋甜兒卻一向是裹得嚴嚴實實,就連在這世上與她最親近的楚留香,也是今日第一次瞧見她的足。

扯去被水浸透的襪子,那微涼的、軟玉一樣的纖足就直接落入了手心。

楚留香的鼻子是個擺設,因此他從來是不懼任何毒葯迷葯的;然而此番,催情葯物卻下在這一池溫水里,他本是依靠毛孔呼吸,此番中招倒比宋甜兒更厲害一些。

此刻他眼睛都幾乎要紅了,手心自然更是滾燙極了,宋甜兒的腳心被他的溫度一熨,足趾登時下意識蜷起來。

承香莫惜蓮承步,長愁羅襪凌波去。纖妙說應難,需從掌上看。

窄窄弓弓,手中弄初月。又如脫履露纖圓,恰似同衾時節。

不是中國人,不是中國男人,哪里會真的懂足上的妙處?這屋里溫度比外間要高好幾度,宋甜兒意識模糊,雙眸困閉,香汗微微,面上一抹微紅,正是若教解語應傾國,縱是無情也動人,可她的神色依舊是那么冰雪一樣的凜然,這就更教人難以自制。

外袍褪下了,中衣褪下了,白色的貼身小衣已經遮不住胸前一抹膩玉,原本懸在腰間的羊脂玉佩滾在地板上,出「叮」的一聲。心跳聲幾乎撞擊著鼓膜,宋甜兒勉力睜開眼睛,微不可聞地說:「走開……」

楚留香苦笑道:「我實已走不開了……」

旁邊的卧榻也是陳設精美,被褥上彩線綉著鸞鳳交頸,枕上鷓鵠雙雙,羅帳上梅萼綴珠。宋甜兒被楚留香抱過去,一坐下登時軟軟向後倒,楚留香也不扶她,反而跟著一起倒在了床榻間。

吻是從額頭上開始的。眼瞼、臉頰、下巴、嘴唇、粉頸、酥胸……最最動人的是那不盈一握的又細又軟的腰。你永遠也不知道人的身上為何會有那么多醉人的曲線,那么多動人的弧度?腰間那淺淺一凹,本就讓人神迷,況且此刻那軟軟的楊柳腰兒還在微微地顫抖,看上去,實在輕到讓人心憐。

腰最動人的地方便是它給人無限的遐想,再往下……

楚留香的手一向是極有魔力的,誰也無法否認這一點。而此刻,他的手卻只虛虛抱著宋甜兒,他那冷酷堅強、有時又笑如春風的薄唇輕輕吻了下去……

宋甜兒的唇間漏出半聲壓抑的低呼。

楚留香抬眼瞧她,她的臉還是冰雪般高潔而冷淡,只是額頭上出現了細細的汗珠,臉上也有一抹淺緋。她死死咬著唇,那平日里高不可攀的嘴唇此刻也變為誘人的朱。

她眉頭蹙著,神態顯得又隱忍、又克制,簡直有幾分難過和痛苦,若非楚留香對自己的手段自信得很,只怕真要懷疑自己不小心弄痛了她。

——其實禁欲也不過是欲-望的另一種表現方式而已。人心是這么的奇怪,只怕就連上帝也不知道,為何平時看起來越冷淡、越孤高、越與情-欲完全不搭邊的人,反而就越的讓人瘋狂?

宋甜兒這忍耐的克制的神情,教原本還勉強自制的楚留香再也沒有其他辦法了。此刻的他也不得不拋開雜念,順從本能在她冰雪雕成的身體上留下許多印跡——這也更讓人興奮。

玷污不該玷污的、不能玷污的、潔白無瑕的東西,這豈非又正是人類不敢出口、卻永不能擺脫的一種欲-望?

宋甜兒還下意識推著楚留香的胸膛,但他那雙神奇的手只在她腰間輕輕捻了幾下,她這冰雪女神登時融化了。楚留香此刻已有二十五六歲,宋甜兒卻不過十六七歲,他在這方面的經驗,又豈止是她的幾十倍?

一點短暫而尖銳的痛苦驟然刺入了酥軟的身體,宋甜兒僵了一下,突然一口咬上了楚留香的肩膀,毫不克制的、憤怒的、咬牙切齒的……

楚留香疼得倒吸一口涼氣,但此刻他反而笑得很愉悅。

夙願得償,又豈止是愉悅?只怕用狂喜二字更恰當。

這明明是昏暗的地下深宮,此刻卻好似已變作了蝕骨*的天堂。天堂又豈比得上這里?和深愛的人在一起,豈非就是天堂?

長恨浮生歡娛少,肯愛千金輕一笑。

但和宋甜兒在一起,巨大的歡喜幾乎要沖破小小的心臟。這樣讓人不敢置信的幸福時光,比童年還要讓人覺得甜蜜——只是,誰不知道這幸福的短暫?

會死嗎?大抵會罷。但誰又會傻到逃避呢?有此一刻,不枉此生。

絲交纏、十指交纏、目光交纏。

神啊,如果真有得償的心願,我不再奢求不敗的一生。

我只要她。

谷中大半已被淹沒,石觀音的石屋反倒建在地勢最高的地方,尚且完好。南宮靈道:「回鶻軍隊已撤走了。」

胡鐵花道:「他們以為我們都被淹死了,自然要走。」他焦躁地站了起來,「老楚說他去開機關,機關也打開了,怎么過了一夜他都沒回來?天都快亮了……老姬,我們下去找他?」

姬冰雁沉默了半晌,他顯然也再猶豫,最後道:「甜兒也沒回來。他們說不定正在與凶手爭斗,我們應該信任他們。既然說了讓我們先出來,天亮後一起去龜茲國,那等著就是了。」

胡鐵花嘆氣道:「他們兩個聯手,這天底下確實再沒人能敵——唉,這些小丫頭還好說,這幫男人怎么辦?」他說信任楚留香,果然就不再婆婆媽媽多說。

連一點紅都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情。

石觀音的女弟子一共五十六個,現在在場的有五十個,有六個已死在了地宮中。他們本已想出了一個安置她們的法子——願意留在本地的,帶去龜茲國;想要離開的,交給姬冰雁。誰知上來後卻現還有一批人的問題沒解決:石觀音那幫掃地的男寵,此刻一個個的倒不麻木了,正聚集在石屋附近躲避洪水泥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