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沒事？」

向來沉默的陸塵看見凌九霄安然歸來，眼珠子都大了。

旁邊的青花、青梨二女更是花容失色，不敢置信這幾個大字就差沒寫在臉上。

可不是么？

鬼臉血蝠絕非尋常生靈，鬼臉血蝠王更是如此。

現在凌九霄在鬼臉血蝠王面前，在數之不盡的鬼臉血蝠當中全身而退，你說不震驚就是假的了。

「鬼臉血蝠王呢？」

寒曉月趕忙問道。

「被我殺了。」

凌九霄淡淡說道。

「殺……殺了？」

寒曉月等幾人不禁石化。

他們大聖修為自問都殺不了鬼臉血蝠王，而且忌憚對方能夠號令萬千鬼臉血蝠，根本不敢正面一戰，現在凌九霄說殺了鬼臉血蝠王……誰會相信啊！

不過你不信的話，凌九霄為何能夠安然歸來？

這不科學啊。

「嗯，殺了。」

凌九霄點了點頭：「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它以幻術迷惑我，而我恰好在幻術一道有著不俗造詣，所以它輸了，被我殺了。」

「原來如此。」

聞言，寒曉月幾人方才收起驚容，豁然開朗。

如果說鬼臉血蝠王技不如人，中了幻術，凌九霄趁機將之鎮殺，這樣還說得上是合理。

無論如何，幻術對抗幻術，終究有著莫大風險。

一旦失敗，即會陷入對方的掌控當中，哪怕對方要你自盡，估計都要乖乖去做。

只是幻術的好處又有很多。

例如你幻術高強，一個眼神，一個呼吸，甚至一個動作就控制對方了，哪怕百萬大軍在你的面前，可能都是兵不血刃輕松解決。

總而言之，天下萬物相生相克，道與法亦是如此。

「如此甚好……你可需要休息一番？」

寒曉月松了一口氣，道。

「不必如此，還是盡快趕路吧。」

凌九霄回絕了寒曉月的好意。

他依然緊記進入聖人戰場之前命輪的動靜。

在吉凶未知的情況下，還是先將當下的事情辦好為妙。

「嗯。」

寒曉月沒有堅持。

此行大事為重。

只要了結她的事情，這一趟的行程便已完成大半。

「話又說回來，一直說是去尋覓造化，不知道寒姑娘要去的，是哪個地方？」

動身之後，凌九霄好奇問道。

這一點寒天道人沒有主動透露。

雖然凌九霄同樣覺得，不是那么重要。

只是眼看就要到目的地了，依然不聞不問，倒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我們要去的是天人宗舊址。」

寒曉月如實告知：「天人宗，有一傳承天人合一，若能得到這一傳承，我娘胎時候帶來的傷勢，即可痊愈。」

「天人合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