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1 / 2)

沈中玉聽到張致和這般說,自以為十分平和的心境也是漣漪微起,重回化神,與天爭命,從此以後天上地下,黃泉碧落,我都能可以將這人綁在身邊了。就算他死了,我可以招魂,可以親下幽冥去找人,就算他要轉世重修,我也能等他到地老地荒。

想到這里,他將人一把拉起,擁入懷中,道:」以後你可別想跑了。生生世世,我都能抓著你了。」

張致和聽到這般直白的示愛,臉色微紅,但還是十分認真地說道:「好,我生生世世都與先生在一起。」

「好,我們去泡泡水吧。」沈中玉說著,拉著張致和往回走。

「怎么了?」

「剛和南疆的蠱皇打了一架,一堆的蟲子,我覺得身上還癢。」

「先生剛才不是要出門嗎?「

「看到你就不想了。」

「哦……」

跟在他們身後的檮杌一邊聽他們廢話,一邊忍不住撇嘴,從來不知道師父臉皮可以這么厚。它看著這兩個走入內室了,自然也不再跟著,轉身去找師弟戚寒水玩耍。

戚寒水對沈中玉去而復返,心里也覺奇怪,但他的膽子比檮杌小得多了,對此一言不發,見到檮杌悶悶不樂地過來,心里嘆了口氣,只望這位大師兄稍稍安分些,上前問道:「師兄,看著有些不喜。」

「無事。」檮杌說著,跳到案上盤成一圈睡覺。

戚寒水見此,卻是心里稍安,由他去了。

雖然是一陣好睡,但就在半夢半醒之時,生性最是靈敏機警的檮杌卻感覺到有生人進屋,還過來了,連眼都不曾睜開,一翻身,一爪子就搭在來人的手腕上,按住來人的動作。

戚寒水剛要接信的時候,就發現檮杌這般反應,趕緊喊住道:「師兄,這是信差。」害怕他把直接把信給撕了。

檮杌晃了晃,醒過神來,說道:「什么信?」

七殺城的信差自然認得檮杌是誰,聽到他問了,恭恭敬敬地將書信遞過去。檮杌一甩尾巴,書信自啟,浮在半空中,讓他看著。本還是貪懶,但是一看到這個消息,檮杌卻是連尾巴都直了,「酆都鬼帝、無生姥姥結盟,攻打昆侖仙宗,楚鳳歌、杜秋娘二人皆未出面。」

杜秋娘為了散仙劫,該是去閉關了,但是楚鳳歌呢?檮杌想到這里,心里一動,知道是大消息,需要馬山匯報沈中玉才是。他將書信卷起,銜在嘴里,轉身就跑了出去。

戚寒水在後面也看到能讓檮杌轉眼就消失在室內的消息,嘆了口氣,去尋沈弈議事了,大亂將至,估計七殺城的守城大陣也該變一變了。

而在另一邊,卻是溫泉水滑,春暖香濃。池邊榻上,沈中玉將人從池子里抱起來就按在上面胡來。

興起之時,沈中玉含了半盞殘酒,噴在身下之人光滑的、還帶著水珠的背上,然後再一點一點地舔干凈,感覺他在自己身下難耐地顫抖著,摸上他因為忍耐快、感而緊緊抓住軟塌的手,與之十指交纏。

在他體內狠狠地撞了一記,聽到他喑啞的一聲悶哼,沈中玉再也忍不住,貼著張致和的耳邊輕笑道:「這么久了,還不習慣?」

昔才的半盞冷酒噴在火熱的肌膚上,張致和就冷得忍不住一個哆嗦,再然後是觸感柔軟的嘴唇在自己的背上亂啄,再加上下面緊緊進迫的*交纏,這讓他險些就意亂情迷,叫了出來。現在聽到沈中玉這般說,他有些委屈地抱怨道:「先生,你這是故意的。」

沈中玉看著張致白嫩的耳垂在自己的氣息熏染下逐漸泛紅,再聽到這樣一句話,笑道:「嗯,我就是故意的。」說罷,他在神識中就感覺到檮杌正往這邊跑,嘆了口氣,在他修長的脖項上輕咬了一口,道:」檮杌來了,只怕有大消息。「

「嗯?!「張致和嚇得身體一縮。沈中玉抖擻了一下,差些就完全交代了出來,抱緊了他說道:」乖,放松些。「

等趕到的時候,檮杌一進來就聞到蘭麝芬芳混著酒香噴了自己一臉,抬頭看到沈中玉輕裘緩帶,長長的頭發散開,如錦緞一般披在身上,慵懶而冷淡地瞥了他一眼,顯得矜持而雍容。

檮杌被這一眼唬得心肝亂跳,暗自惋惜這么漂亮的美人殼子居然是自己師父的,低著頭上前,蹭了蹭沈中玉垂在塌下的手,嗚咽了兩聲。

沈中玉長臂一伸,將檮杌拎到榻上去,一邊接信,一邊說道:」若不是大消息的話,我就拿你來當搓澡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