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城(1 / 2)

沈中玉回過神來,向他張開手,道:「過來。」

張致和將劍收起,有些不安又有些雀躍,整整衣裳就走了過去,剛一走近,就被人緊緊抱進了懷里。

他聞到沈中玉身上的熏香味,本來綳緊的背部立時就軟了下來,從站如松到立如柳,懶散地掛在沈中玉懷里,含糊說道:「先生。」說著說著,忍不住就將臉頰貼在柔滑的絲綢上蹭了蹭,心里一下子就放松下來,頗有此處安心是吾鄉的感覺。

沈中玉直接將人打平抱了起來,輕巧地抱入室內,就著這姿勢坐下來,自己也放松地靠在榻上,慵懶地半合著眼,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摩著張致和的腹部。

張致和一翻過身,趴在沈中玉膝上,感覺到沈中玉停下了動作,有些不滿地嗚咽了一聲,沈中玉自然就繼續拍著他的背部,一邊拍,一邊撓著他的脖子。

張致和癢得直縮起來,道:「先生,別弄了。」

沈中玉聽到他求饒,笑了,俯下身,吻在他的耳背上,說道:」想不想我?「

「還在調息的時候不想,等收功了之後,我就想了。」張致和認真地說道。

「誒。」沈中玉說道:」我想你了,你守了我三年,我也在外等你三年。每次經過的時候,我都在想著你什么時候出關。「

在旭日東升的時候想你,在暮雲合璧的時侯想你;在春花初綻時想你,在日高蟬噪時想你,在漫山紅遍時想你,在雪後初晴時想你……

氣流嗚嗚地灌入了張致和的耳朵深處,伴隨著像要鑽到心底里的癢意,再聽到沈中玉如此纏綿的話,張致和只覺得腦中里嗡嗡聲響,輕輕抬起頭,感覺耳背擦過那柔軟的嘴唇,像是擦著了火星,點起的火花騰地在心底化為燎原之火。一側頭,他就咬住了沈中玉的嘴唇,不肯認輸地含在嘴里舔著。

沈中玉一翻身,就將他壓在身下、用一只手居高臨下地扣著他雙手,不讓他掙扎開去,靈巧的舌頭探入了嘴唇,撬開了他的牙關,鑽入到濕潤溫暖的口腔里,撩撥了一下張致和同樣敏感的舌尖,然後兩條舌頭就像雙蛇交尾一樣糾纏起來。

等到分開的時候,張致和失神地看著精致的房梁,腦內不停地回想著剛才的一幕幕,不由得羞得滿面通紅。沈中玉也像是脫力了一樣趴在張致和身上,手指像是無聊了一樣繞著張致和的喉結劃圈。

張致和回過神來,咳嗽了一聲,按住沈中玉道:「先生,我有正事要說的。」

「嗯。」沈中玉拖長了聲音,十分懶散地說道:「你說。」一邊說著,他一邊忍不住從喉結那里滑下來,想要探入他的衣襟里去玩弄那精致的鎖骨。

張致和咬了咬牙,道:「先生,勤學和達生他們失蹤了。」

沈中玉聽到這個,也停下手來,道:「這,我早就知道了。」

「那|……「張致和聽到這個,手肘一撐就坐了起來,剛要說話,卻忽然露出了喜色,道:」那么說,先生是有把握找到他們了。「

「不。」張致和聞言,一頓,想了想,道:「那,先生是知道該如何找到他們,只是尚無把握。」

「也不是。」依舊趴在張致和身上,沈中玉仿佛像是抽走了身上所有的骨頭,懶懶地說道:「只是我知道,不必去找。」

「為什么?」張致和有些失態地強調道:「雖則他們入門日淺,但我確實將他們視為晚輩,不,親近之人。」他想到林勤學不能算是自己的晚輩,趕緊說道。

沈中玉也坐直了,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背部,說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把他們當做親近晚輩了。從來不曾想過讓他們自生自滅。「

「那……」

沈中玉嘆了口氣,道:」我本想賣個關子的。「他伸手一劃,顛倒天機,然後才說道:」你還記得白檀君。「

張致和聞言皺眉道:「先生的次徒,怎么了?」

「還記得就好。」沈中玉道:「當日在七殺城中,戚寒水謀反,放出了相柳的神祝,最後他也被血祭了。那次血祭招來了相柳投影。這個投影被白檀君抓住了。我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神道之事,我知之不詳,但我知道結果。眼下,白檀君取代了相柳,得到了相柳的大半神力。「

張致和聞言,道:「先生是說他們很有可能是落到白檀君手上了?」

「正是。」沈中玉道,」我了解他,正如他了解我,他不會放著他們不管的。他不僅會管,還會管得很好。「就是到時候事情結束之後,那兩個小的心里向著誰就難說了。白檀君籠絡人心的本事,他是親眼見識過的。

張致和聽到這個,絲毫不擔心徒弟不認自己這個問題,他還只是擔心徒弟回不來,聞言轉憂為喜,道:「這,我該謝過他才是。」

沈中玉道:」你要謝他,何不謝我?「他說著戳了戳張致和的小腹。

張致和抿了抿嘴,道:」我以為和先生計較這許多。是我失禮了,謝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