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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翌日。

阿棗是被宋靳鬧醒的。

青年已經餓了兩世,這會兒好不容易解了禁,一時便有些食髓知味,控制不住。

阿棗被折騰得渾身都要散架了,到最後只能可憐兮兮地求饒。

宋靳聽得心頭越發的癢,可到底怕自己鬧得太過會嚇跑她,便強忍著將她徹底拆吃入腹的沖動,草草結束了今日「晨練」。

一時事畢,又喚人送來熱水,親自幫她清理了一番,宋靳這才將害羞得直往被子里躲的姑娘拉進懷里,捏捏她的胳膊,笑了:「起床?」

阿棗抬頭瞪著他,漂亮的杏眸里水蒙蒙的,看著委屈又可憐:「……你過分!」

宋靳態度十分良好,馬上認錯道:「是我錯了,下回一定注意。」

只要有下回就好,注不注意什么的……

他盡力。

「疼呢……」紅著臉輕掐了他一把,阿棗忍不住嬌氣地癟了癟嘴。

「哪兒疼?我給你揉揉?」宋靳忙笑道。

「哪兒都疼!你簡直是……」阿棗嗔了他一眼,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酸痛的腰。

宋靳也知道自己昨晚鬧得有些過了,見此有些心疼,遂也不再鬧,只讓懷里的姑娘躺好,認真地幫她按捏舒緩了一番。

他的按摩手藝很好,阿棗舒適得眯上了眼,片刻之後便忍不住有些犯困——昨晚都沒怎么睡來著。

但想著岑央和姜無雙定已經在樓下等著他們倆吃早飯,林氏她們也該已經收拾完畢等著與他們會和了,阿棗到底是強撐著精神爬了起來。

「我穿衣裳了,你,你快出去!」飛快地拍開某人又開始不安分的大手,阿棗忙抱著被子往里滾了滾。

怕面皮薄容易害羞的媳婦兒會炸毛,宋靳有些惋惜地嘆了口氣,到底乖乖地起身下了床,拿著自己的衣裳到屏風後頭穿去了。

阿棗這才忍著渾身的酸痛之感飛快地穿上衣裳,然後扶著腰慢慢地踱到梳妝台前坐下,開始梳頭挽發。

突然,手中的木梳被人拿了過去,而後面前的銅鏡中就出現了一張俊美如玉的臉。

「我幫你。」宋靳輕輕一笑,大手撫著阿棗如墨的黑發,而後竟非常利索地挽出了一個漂亮的發髻。

阿棗頓時驚詫地瞪圓了眼睛:「你怎么……」

「每日看你弄,自然就學會了,你夫君是多么聰明的人呢。」宋靳笑道,而後飛快地從袖子里摸出什么東西,輕輕插.在了阿棗如雲的發間。

阿棗先是一愣,待看清楚頭上多出來的東西,頓時訝異地又歡喜地瞪大了眼睛:「這,這是……」

「棗兒。」宋靳彎身貼在她的耳邊,看著鏡中美麗嬌嫩的姑娘,眉眼之間滿是繾綣的笑意,「我的棗兒。嗯……雖然手藝有限,可能看不大出來。」

阿棗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隨即晶亮的雙眸便緊緊盯住了銅鏡中自己頭上那雕工青澀,但顯然是費足了功夫的棗花玉簪。

心口不知為何顫抖得厲害,阿棗忍不住轉頭湊上去親了他一口,而後紅著臉笑了:「你什么時候雕的?我都不知道……還有這材料,你都沒出過門呢,從何得來?」

「你整日忙碌,我整日閑著,自然有的是偷摸的時間。」用唇輕輕摩挲著她的耳朵,宋靳笑中含情,「至於材料從哪兒得來,不是有烈虎衛么。」

怕他等會兒又忍不住要鬧她,阿棗連忙紅著臉躲開了,隨即便忍不住嗔道:「你竟叫他們幫你做跑腿的事兒,不怕他們惱火呀!」

烈虎衛如今只認平安為主,宋靳知她是擔心自己的貿然插手會引得他們警惕排斥,便捏了捏她的耳朵道:「我可是付了報酬的。」

阿棗這才抿著唇笑了。半晌,她垂下腦袋,睫毛微顫,有些羞赧地說道:「謝謝你,我很歡喜。」

「就這樣?」宋靳卻挑眉道。

「嗯?」

阿棗還未反應過來,已經被人一口吞下了剩余的話。

「晚上,我等著收娘子的『謝禮』。」半晌,他才抬手點了點她嫣紅微腫的唇,意味深長地笑了。

阿棗心口一跳,而後再也忍不住,飛快地撲上去撓了他一把:「流氓!」

***

兩人又打鬧膩歪了一番,這才整理好衣裳下了樓。

岑央和姜無雙果真已經在大堂里等他們了,只是……

看著岑央眼角那還未完全褪去的饜足之色,還有一旁姜無雙微紅的耳朵,阿棗頓時一愣,而後突然臉紅得不行,下意識地往宋靳身後躲了躲。

宋靳有些哭笑不得,剛想說什么,卻見這可愛的姑娘已經收拾好情緒,重新伸出了腦袋,強做淡然道:「今早吃什么?」

剛剛才做了壞事,姜無雙心里頭也有點尷尬,但瞧見阿棗那樣,便忍不住有些想笑,整個人也放松了下來。

至於宋靳和岑央……

一個是成親許久剛剛洞房,另一個是雖然有過經驗但奈何全無記憶,所以兩人都有些不滿足。

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兩人突然轉頭,各自為身邊的媳婦兒張羅起了早飯。

昨晚累得狠了,今早可不得多吃點補回來?

如此,晚上才能繼續快樂地玩耍呀。

阿棗和姜無雙不知兩個男人險惡的用心,一邊大口吃飯一邊聊了起來。

「師姐,昨晚追過去的那些人抓住燕承了嗎?」

姜無雙搖頭,目光一下子變得森冷:「天色太暗,附近的畫舫又多,被他逃了。」

這是阿棗意料之中的事情,因此她沒有太驚訝。

燕承的心思有多深她前世就知道了,這人要做什么事情,必定會謀而後動,將一切都安排妥當再出手,尤其是後路,他一定會給自己留足。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姜無雙隨即又挑眉笑了,「他受了傷。雖要不了他的命,卻也能讓他暫時沒空再來招惹我們。」

聽到這話,阿棗眼睛一亮,但隨即又道:「可他絕不會輕易放棄,我們還是要早作打算才是。看他對師姐的態度,想來不止是我與平安,岑家也是他的目標。」

西陲素來富饒,岑家是西陲首富,自然會成為那些有心人眼中的大肥肉——畢竟,要成大事,錢財是首要不可缺的。

但岑家已經坐立西陲很多年,財大勢大,若無完全的把握,尋常也沒人敢直接與之對上。

而這一次,從燕承對姜無雙的態度來看,他卻分明不打算來軟的,想直接用硬的了。

姜無雙是岑家的二把手,燕承敢這般毫無顧忌地對她下手,想來是因為自覺掌握了岑家的秘密和岑央的身份,所以有恃無恐……

想到這,阿棗猛地眯眼,燕承這個隱患一定要盡快解決掉,否則不止是她和平安,她在乎的人都會有危險。

「他應該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了。」宋靳突然看了岑央一眼,提醒道。

岑央眯眼,眼中飛快地閃過一抹森冷的血色:「嗯。」

以燕承如今的處境,若非有所依仗,斷不會如此囂張行事。畢竟岑家勢大,而他正是小心籌謀欲上位之時,得罪岑家,對他來說實非不利之舉。

姜無雙也想到了這一點,不由神色一冷:「萬一他告訴燕帝……」

「暫時不會。」宋靳淡淡搖頭,「他的目的是把岑家收為己用,若燕帝知道此事,對他來說百害而無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