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的,這叫招供書?全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詐騙某某人三兩銀子,搶劫某某人五兩銀子,偷竊某某人一條狗。
三五兩銀子,都無法定罪,最多管教一番,交一些罰款,也就釋放了。
田軍果然耍滑頭。
抽了一頓鞭子,也不管用。
燕七看著田軍,戲謔一笑:「我明白你的心思,你還指望著田武、田業回來救你,是也不是?」
田軍不說話,眼神不甘,算是默認。
燕七呵呵一笑:「你還真是天真啊。你以為你是誰?與巡撫大人相比,你是個啥?人家是九天上的明月,你不過是墳頭上的雜草,能比嗎?田武現在急著去拍巡撫大人的馬屁,哪里有心情理會你這顆野草?可笑的是,你卻還對此念念不忘。真以為你是個人物呢?你是階下囚,是個人人喊打的階下囚,你曉不曉得,曉不曉得啊。」
這一番話,嚴重打擊了田軍的自信心。
他是想著先胡亂交代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然後
,等著田武再來救他。
但是,聽了燕七的話,才明白那不過是一廂情願的想法。
而且,他也知道田武是個什么人。
雖然也姓田,有一點點藕斷絲連的親戚,但是,這人利益至上。
若論利益,明顯巡撫大人那邊,利益更大,而且大如天際呢。
田軍心灰意冷。
燕七趁著田軍沮喪之時,突然來了一聲怒喝:「似你這種人人喊打的臭肉,誰會在乎你的死活?打,給我打,打到他交代為止。」
孫德勝擺擺手:「殺威棒伺候。」
砰砰砰!
田軍的屁股開花了。
本來,他就心灰意冷,被燕七數落一頓,絕望到了極點,希望近乎於零,再受了殺威棒的伺候,哪里能夠堅持下去,大吼幾聲:「招了,我這回真的招了。」
燕七:「讓田軍口述,書記官記錄,殺威棒不能停,一邊打,一邊口述。」
這一招可真管用。
心灰意冷,加之棍棒伺候,田軍承受不住,將所干的壞事全都交代出來。
那真叫罪行累累,罄竹難書。
搶劫,偷竊,詐騙,甚至於殺人越貨,罪行累累,不可直視。
周知行看了罪狀,氣的肺子都要炸了。
田軍低聲求饒:「我……我都交代了,就別……別打我了吧?」
周知鼻孔冒青煙:「不打你,難以滅我心頭之恨,打,給我繼續打。」
砰砰!
田軍痛的大呼小叫:「別打啊,我都交代了,別打了,求各位爺爺了。」
周府尹平復了許久,才收斂了脾氣,向燕七低聲問道:「田軍貌似沒有交代怎么與徳叔聯手,謀害彭大人……」
噓!
燕七噓聲:「隔牆有耳。」
周知行看了看左右,好多差役,趕緊停口。
他現在明白,燕七為何絕口不提此事的原因了。
燕七,還真是小心。
田軍簽了字,畫押。
燕七這才向田軍眨眨眼:「我告訴你一件事情,也是好事,也是壞事。你有沒有興趣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