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玩味一笑:「是啊,我就是要鬼畫符,又如何?」
「你……」
李成基被燕七無所謂的笑容懟得無處發泄。
宛如,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打出一拳,卻打到了棉花上。
這個難受!
林若山指著李成基和張剛:「都閉嘴吧,全場眾人,就聽見你們大呼小叫,真沒禮貌,更沒素質。你們不說話,沒人拿你們當啞巴。」
李成基還要叫囂。
朴太麗嬌聲呵斥:「肅靜,七老板要譜寫樂詞了。」
李成基咬牙切齒:「連字都不會寫,寫什么樂詞?我倒要看看這個土老帽如何丟人現眼。」
燕七拿出隨身攜帶的軟筆,吸了墨水,提筆寫字。
張剛譏諷道:「不會寫字,還敢丟人現眼,我看呀,你的字與蟑螂所爬,並無二致。」
眾人俱都望過去。
燕七提筆,寫了四個字。
《金達萊花》。
這四個字一氣呵成,龍飛鳳舞,連成一體,氣貫長虹。
那份濃重的筆鋒,似刀出鞘,似鷹擊展翅,似龍飛天。
李成基和張剛正在譏諷挖苦燕七,絞盡腦汁,各種惡毒的話一股腦拋出來,無所不用其極。
但是,看著金達萊花這四個字,呆若木雞,立刻啞火了。
喉嚨深處哽咽了兩下,所有的嘲諷和挖苦,夾雜著一口濃痰,像是一根犀利的刺,卡在了咽喉處,上不去,下不來,好不難受。
眾人震驚無比。
隨後,爆發出陣陣喝彩之聲。
「好字啊,堪比書法家的水准啊。」
「一代書畫大家唐不凡,見了此字,也必定會嘆為觀止。」
「真人不露相,沒想到這位七老板好生厲害,到讓我們漲了見識,真可謂平地起驚雷。我等……萬萬不如也。」
……
朴太麗美眸灼灼生輝,被燕七給驚艷到了。
「林公子,這位七老板倒底是什么來頭,真是一手好字,他真的是一位生意人嗎?」
林若山抓著朴太麗的小手,肆意把玩:「當然了,七老板一向以生意人自居,誰敢說他不是生意人,他就跟誰急。」
林若山看向張剛:「張大軍旗,你看七老板這副字,可有蟑螂爬的好?你慧眼如炬,不妨來點評一翻?」
張剛窘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知道握著刀柄。
手背青筋暴開,真想不管三七二十一,狠狠一刀麾下去,殺個人。
林若山又看向李成基:「剛才就屬你叫得最歡,說什么七老板不會寫字,目不識丁。現在,打臉了吧?尷尬了吧?我告訴你,你呀,不是眼瞎了,便是心歪了,整個一陰險小人。」
「你……」
李成基也沒辦法叫囂下去,低著頭,不敢和林若山硬懟。
哎,實在是太尷尬了。
誰能想到,這個叫什么七老板的家伙,竟然是一位可以比肩唐不凡的書法大家。
我真是夠衰!
朴太麗臉頰緋紅,期待無比:「七老板,請您施展筆墨,讓大家一飽眼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