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克亦步亦趨,緊隨其後。
張勇武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八賢王與楊克,越走越近了。
群臣恭喜過刀石,匆匆散去。
張勇武指著燕七,紅了眼睛:「你害得我好苦。」
燕七冷笑:「到底是我害你,還是你咎由自取?」
張勇武大怒:「當然是你害我。」
燕七不屑一顧:「若非你玩弄詭計,強行把張剛推到風口浪尖之上,焉能變得如此被動?」
「我剛才也警告你了,不要玩火,可你不聽啊,當我的話是耳旁風,偏偏不信邪,非要玩弄花招,推張剛上位。現在,玩砸了,你卻怨我?你是不是生了一副豬腦子呀?」
「你……」
張勇武萬分後悔。
若是再給他一次機會,絕對不會與燕七這般叫板。
可惜,這世上沒有賣後悔葯的。
損失了張剛,張家十分被動。
但最被動的,卻是軍部財政大權被楊克奪走了。
這相當於卡住了他的咽喉。
楊克隨便一捏,他就會窒息。
這太郁悶了。
張勇武使勁晃了晃頭,指了指了燕七:「等著,早晚我會給你好看。」
燕七笑了:「先別給我好看呀,你還是小心楊克給你好看吧。」
靠!
張勇武差點閃了老腰,再也沒臉站在這里,氣呼呼離開。
……
刀石在京城滯留了五日,領了北疆防務總兵的大印,補充兵員,分配武器。
入夜!
燕七為刀石慶功。
「刀兄,何時北上?明日,還是後日?」
刀石搖搖頭:「一個時辰之後,便要出發。」
「這么急?」燕七蹙眉。
刀石道:「北方軍情緊急,耽誤不得。」
燕七笑的莫測高深:「兵員你還沒有完全挑揀好,武器也沒有試驗,就這么急著出發?」
刀石咧嘴一笑:「我閑不住。」
燕七搖搖頭:「你還是想著去為冷如青擦屁股?」
「燕兄看穿了我的心思。」
刀石長出了一口濁氣:「我是去趕著救冷如青一條活命。雖然冷如青打仗稀松平常,人品敗壞,但是,冷老爺子只有這一個兒子了。若是冷如青死了,冷老爺子精神遭受打擊,恐怕命不久矣。我跟著冷老爺子三十幾載,焉能看著老爺如此西去?」
燕七拍了拍刀石的肩膀:「刀兄重情重義,乃是我輩楷模,刀兄,我敬你一杯。」
似這樣的漢子,不佩服都不行。
刀石喝了酒。
起身,向燕七拱手:「燕兄,你對你我的提攜,我銘記在心,唯有殺敵,才能抱得燕兄恩德。」
燕七道:「別急,再稍後一炷香的時間。」
刀石問:「燕兄還有什么事?」
燕七道:「等人。」
刀石蹙眉:「等人?哦,你是再等虎子。」
燕七呵呵一笑。
撲棱棱!
虎子一身甲胄,沖了進來,眸光似一團火:「刀師傅,我要跟著你去北疆殺敵。」
刀石嘆了口氣:「你還小。」
「我哪里小?」
虎子挺直了腰桿:「我比你還高呢?胳膊比你還粗,就算是我的鳥,都比你的大。」
「咳咳……」刀石無比尷尬。
虎子說的,都是實情。
燕七沉吟半響:「刀兄,若按正常來講,虎子才十七歲,從軍的確小了一些,別人家的孩子,十七歲的年紀,還生活在蜜罐中,虎子卻要參軍,這於理不合。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