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賢王道:「糧草丟失,夏明一定有責任,但是,原告屬於誣告,沒有掌握真憑實據,這件事情只能容後審查,本王今天狀告夏明,是因為另一件事情。」
「哦?」
眾人俱都不明白八賢王要干什么。
皇帝也不知道八賢王要說什么,眯著眼睛,一言不發。
齊英道:「賢王狀告何事?」
八賢王道:「本王狀告夏明與曹春秋師徒勾連。」
齊英一愣:「夏明與曹春秋勾連?」
八賢王慷慨激昂:「曹春秋身為夏明的師座,投敵安南,拐跑太子妃,此乃十惡不赦,當誅九族的大罪。夏明身為曹春秋的唯一門生,即是朋黨,也是裙帶,如此一來,夏明難辭其咎。」
「再結合糧草丟失一案,應該將夏明立刻抓到菜市口斬首示眾。」
「哦?」
群臣你望我,我望你。
原來,八賢王狀告夏明,是因為曹春秋與夏明是師座與門生的關系。
夏明是曹春秋的裙帶。
真要是如此,還真能判刑。
至少是隔離。
齊英不知道怎么回應。
燕七笑著說:「賢王,這個
問題會讓齊尚書很為難。」
八賢王問:「哪里為難?」
燕七道:「因為,您說的只是傳言呀!傳言之中,夏明與曹春秋是學生與師座的關系。」
八賢王道:「夏明剛才已經承認了與曹春秋的師徒關系。」
燕七笑了:「賢王莫急,且聽我一言。」
「說!」
八賢王心情很煩躁,心里怒罵燕七不開眼。
燕七娓娓道來:「雖然夏明自己也剛才承認,曹春秋是夏明的師傅。可是,這只是夏明的一家之言,誰知道夏明是不是往自己臉上貼金呢?人家曹春秋未必承認夏明是自己的徒弟。」
「所以,此事沒有真憑實據,只能揣測,不能斷定。刑部斷案,要講證據,若無證據,當不能采納。」
齊英點頭:「燕侍郎所言不差,正是這個道理。」
「證據?」
八賢王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誰說本王沒有證據?本王乃是明理懂法之人,若無證據,豈能狀告夏明?」
噓!
眾人噓聲一片。
皇帝也很蒙,前傾身子:「皇弟,你真有證據?」
八賢王點點頭,向手下藍衣衛使個眼色。
藍衣衛拿出一個箱子。
打開!
是一幅畫作。
眾人見了那副畫作上的落款。
大為吃驚。
「曹春秋!落款處,竟然是曹春秋。」
「天華二十五年三月,那不就是十年之前,太子戰死於洪城的那個時間嗎?」
「筆鋒細膩,描摹逼真,畫風穩健,細看一翻,的確是出自於曹春秋之手?」
燕七沒見過曹春秋的畫作,當然無法辨明真假。
但是,燕七也知道,這幅畫作絕對是出自於曹春秋之手。
因為,夏明盯著畫作,瞪大了眼睛,目不轉睛,張大了嘴巴,許久,許久,都沒有移開目光。
夏明可是曹春秋的學生啊。
他都這般震驚了。
這幅畫作的真實性,還需要懷疑嗎?
八賢王將畫作展示給眾人看:「皇兄、齊尚書,各位大人,你們來看,這畫上畫的什么,寫的什么?」
眾人望去。
畫上。
一片果樹,瓜果桃李,果實豐碩。
涓涓溪水,徜徉而過。
陽光灑下。
虛無中,有一尊菩薩身影,坐著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