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熙不能不來,也不敢不來。
反正,敷衍燕七幾句,也不會少塊骨頭。
只是,燕七橫插一腳,會讓局面更復雜一些。
安東熙思緒一片亂麻,茫茫然不知如何應付,硬著頭皮往前沖,剛來到這里,就聽到權在野囂張跋扈的聲音。
而且,矛頭竟然對准了他這個大丞相。
「這廝,果然不知好歹。」
安東熙本就對權在野十分不耐煩,現在親耳聽到權在野在這里撒潑,竟然連自己也鄙視了,心里,十分震怒。
安東熙眸光犀利的盯著權在野,眼眸中噴出火來。
權在野十分不自在,不知道該怎么圓場。
燕七熱情的走向安東熙,一副氣不憤的樣子:「大丞相,你終於來了,剛才我真的很生氣,權在野口口聲聲以『本相』自居,我聽在耳中,十分難受。我就大聲糾正權在野:你是副相,安東熙才是大丞相。」
「可是,權在野卻更為放肆,說什么安東熙來了也不好使,內閣中,他說了算數。」
安東熙氣壞了,側目怒視權在野:「權副相,內閣什么時候輪到你說了算了?」
權在野對誰都不打怵。
唯獨對上安東熙,一點脾氣都沒有。
誰讓安東熙是大
丞相,是內閣一把手呢。
官大一級壓死人!
權在野迎上安東熙憤怒的眸光,硬著頭皮道:「大丞相,其中多有誤會,萬萬不要在意。」
安東熙嚴肅的盯著權在野,忽然笑了:「副相,不必在意,都是一些小事,何足掛齒呢。」
權在野姍姍笑著點頭,想要快點支開安東熙:「老國主病情危險,滿月台十分忙亂,大丞相只管去忙吧,這里的雜事交給我來處理。」
「哦?」
安東熙停止了身子,親切道:「副相在處理什么事情呢?」
權在野道:「燕七不請自來,我在趕他離開。」
燕七笑容玩味:「大丞相,權在野說了,他趕我走,我必須得走,誰來也不好使。」
安東熙一聽,心里火大。
他既然來了,自然就必須還燕七一個人情。
燕七被誰趕走,也不能被權在野趕走。
更何況,權在野這般猖狂。
安東熙盯著權在野:「副相要趕燕大人離開?」
權在野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滿月台事情繁雜,忙亂不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況,燕七不請自來,壞了規矩,必須要攆走他。」
安東熙笑容冷厲:「你可知本相來干什么?」
權在野蹙眉:「丞相大人有何事?」
安東熙指了指燕七,對權在野道:「燕七是本相請來的客人,本相前來接他進宮。」
「啊,什么?」
權在野臉色泛紅,尷尬的要死。
他剛才說燕七是不請自來,應該攆出去。
安東熙卻說燕七是他的客人,特來迎接。
這不專門和他作對嗎?
權在野面紅耳赤,壓不住火氣,怒視安東熙:「我要趕燕七出去,你卻要迎接燕七入內,你這分明是故意針對我。」
安東熙冷笑:「燕七是我邀請來的,副相卻非要趕走燕七,你分明是故意針對我啊。」
「你……」
權在野啞口無言,眼睛瞪得大大的,肚子鼓鼓。
安東熙一句話,噎得他上不來氣。
群臣都看傻了。
沒有人敢亂說話。
丞相和副相針尖對麥芒,誰敢插嘴,會招來無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