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放下裙子,吹著口哨:「磨完收工。」
安晴頗有風情甩甩頭:「這就……磨完了?」
燕七笑了:「不過癮?」
安晴臉頰緋紅,小聲嚶嚀:「討厭死了,戲弄人家。」
燕七捏了捏安晴的小臉:「晚上見。」
安晴整理褶皺的睡裙,意猶未盡拋了個媚.眼:「記得喝點虎骨酒。」
「切,用不著。」
……
等著燕七出來的時候,安四海已經將虎骨酒喝的一滴不剩。
燕七暗叫一聲壞了。
今晚,這老頭要發飆,三姨娘還不得被折騰死啊。
安四海喝了虎骨酒,氣色紅潤,神采奕奕,連聲說好。
燕七道:「虎骨酒是高麗特產,以前,在京城賣的很貴,一瓶可以賣到一千兩銀子。但是,現在我收編了高麗。原本一千兩的虎骨酒運到京城,只需要一百兩。安御史,你有福氣了。」
「哈哈,真好,太好了。」
安四海意猶未盡,連聲感慨:「賢婿啊,拿下高麗,你居功至偉,我不如你,遠不如你啊。你的功勞,直逼當年的曹睿曹春秋啊。」
一提到曹春秋,燕七想起了曹春秋死前郵寄給夏明的那幅畫
。
關於『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的解釋,實在差強人意,遠遠不是本意。
他問安四海:「曹春秋送給夏明的那幅畫,藏在哪里?」
安四海道:「在宗人府。」
燕七道:「安御史能搞到手嗎?」
安四海問:「要它何用?」
燕七嘿嘿一笑:「玩玩,欣賞一下曹春秋的筆墨。」
切!
安四海撇撇嘴:「你向來對玩弄筆墨嗤之以鼻,竟然還要欣賞曹春秋的筆墨,誰信?」
燕七哈哈大笑。
安四海知道燕七索要這幅畫,定有玄機。
乖女婿想要這幅畫,那必須弄到手啊。
安四海仔細籌劃一番:「賢婿別急,現在正在忙碌太子大祭一事,這事搞完了,我定然為你把曹春秋的那幅畫搞到手。畢竟,這事可不是小事,需要從長計議的,八賢王那一關,要想個辦法應付過去。」
燕七給安四海戴高帽:「安御史能力多強啊,只要您出馬,就沒有搞不定的事。」
「少來這一套。」
安四海明知是高帽,也待得其樂融融:「你放心,只要忙完太子大祭,我定然幫你把那幅畫搞定。」
燕七嘿嘿一笑:「先謝過安御史了。不過,最好是太子大祭之前,就幫我弄到。」
安四海想了想:「那也可以,待我想一個妥善的辦法,可不能冒險,看能不能在太子大祭期間偷偷干了這件事情。」
燕七聽著太子大祭這件事,心生疑竇:「八賢王為何非要搞太子大祭呢?」
安四海道:「這不是為了紀念太子嗎?皇上對太子的思念,常人無法想象。」
燕七道:「為什么往年不搞太子大祭,今年卻要搞?而且,陣勢搞得這么大。」
安四海道:「因為,今年是太子薨逝十周年。皇上對太子的思念,匯流成海,大臣對太子的思念,日.久彌深,尤其是八賢王,對太子的思念,稱得上是徹夜難眠。」
「所以,在各種思念的凝聚下,八賢王力薦,舉辦太子大祭,皇上也欣然同意。」
燕七眯著眼睛:「八賢王對太子是真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