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爾巴肯定設置了眼線和機關。
只要他敢返回去,必然被殺掉。
一不做,二不休。
左右是個死,還不如進城呢。
……
巴塔是硬著頭皮進城。
他患得患失。
但是,燕七一直很熱情的與他聊天。
聊了許久。
巴塔道:「燕大人,請動手吧。」
燕七大笑:「不忙,不忙!上酒菜,我要和巴塔先生痛飲一番。」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巴塔吧唧嘴巴:「燕大人,現在可以動手殺我了。」
燕七道:「不急,喝茶,上好的西湖龍井,比突厥的馬奶茶好太多,請品嘗。」
巴塔品著龍井。
好香。
巴塔終於發現燕七沒有殺她的意思,放下茶杯,起身,向燕七鞠躬:「燕大人,多謝你不殺之恩。」
燕七哈哈大笑:「這就對了嘛,總是疑神疑鬼的干什么?來,喝茶。」
巴塔問:「大人不殺我,甚至於要救我,這是何意啊?咱們可是仇敵。」
「錯!」
燕七搖搖頭:「巴塔先生此言差異,我不認同。」
巴塔問:「燕大人何意?」
燕七道:「你說咱們是仇敵,這話不夠全面,首先,從兩國層面來講,咱們之間乃是國恨,你是夜格的軍師,突厥北伐的核心,我是大華的戰王,你我之間,針尖對麥芒,那絕對是仇人,要殺死對方的那種。但是,現在則不一樣了。」
巴塔問:「哪里不一樣了?」
燕七道:「眾所周知,你已經家產盪盡,被夜玫瑰趕了出來。」
「現如今的你,已經不是夜格的高參,失去了官方的身
份,變成了突厥的一個路人甲,這也意味著,你的一言一行,也不代表突厥的國家意志。」
「說到這里,想必你也明白了,你我之間,沒有國恨掣肘。那剩下的是什么?哈哈,當然是私交了。」
燕七狠狠一拍巴塔的肩膀:「我的老朋友,咱們之間私交可謂甚好啊。我出面救下你這位老朋友,盛情款待,有何不可?」
聽到這里,巴塔恍然大悟,起身向燕七作揖:「燕大人公私分明,讓人信服。」
燕七道:「你終於明白我的一番苦心了。不過,巴塔先生到底是怎么搞的?為夜格出謀劃策,甚至於為了救夜格,冒險攻城,怎么最後反而被夜玫瑰剝削的傾家盪產,甚至於要殺你呢?」
「哎,一言難盡啊。」
巴塔絕望的搖搖頭:「夜玫瑰鳩占鵲巢,名義上是夜格王爺掌控實權。實則,夜玫瑰才是最有實力的人。」
「經此一戰,我和夜格人馬喪失殆盡,夜玫瑰趁機崛起,威望奇高。」
「我們這些夜格王爺的心腹,通通下野。」
「尤其是我,是王爺心腹中的心腹,夜玫瑰怕我回到夜格身邊,不僅將我的財產充公,還要殺我滅口。哎,我……我怎一個難字了得。」
「原來如此!沒想到,夜玫瑰倒是成了真正的實權派。」
燕七聽了,緩緩點頭,一副驚奇之狀。
實際上,這都是他的算計,他又怎會不知?
燕七安慰巴塔:「巴塔先生不必焦躁,他日,夜格成了突厥大汗,巴塔先生便會再次飛黃騰達。」
巴塔一臉沮喪的搖搖頭:「別想了,夜格王爺翻不了身了,現在,夜玫瑰已經奪權了,羽翼豐滿,夜格沒有權利,更沒有辦法在突厥王庭施加壓力,這突厥大汗之位,定然是莫斯的。」
「什么?」
燕七一聽,頓時一拍大腿:「這可不行,莫斯怎么能當突厥大汗,我認為,夜格才是繼承突厥大汗之位的正確選擇。」
「啊?」
巴塔聞言,宛如五雷轟頂,立刻就懵了,怔怔的看著燕七:「燕大人和夜格王爺對戰凶猛,你又怎么會期望夜格王爺成為突厥大汗?這……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