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棍放出籠中飛鷹。
飛鷹發出一聲啼鳴,振動翅膀,緩慢的向西北方飛去。
三棍操縱檔桿,變換尾翼方向,緊跟飛鷹蹤影。
隱約,可見河郡邊疆烽火台。
太子妃很激動:「飛出河郡了,咱們安全了。」
「哦耶,終於離開河郡了。」
母子相擁,喜極而泣。
……
燕七沒有急著趕回去探視凡塵真仙。
因為,那樣會露餡。
他運起巫山雲雨經。
周邊埋伏著許多探子,呼吸之聲雖輕,卻舒緩的傳入了燕七耳中。
這些探子,一定是黎高准備的。
若是他此刻猴急的跑回去探視凡塵真仙,那貓膩就來了。
你為什么這么猴急?
你趕回去干什么?
所以,燕七故意在法壇前磨蹭,指揮黃科拆卸法壇,忙前忙後,一副悠哉的表情。
……
國師府。
黎高返回府中的第一件事,就是猴急的洗澡。
當他把朱砂倒進浴桶之後,方才松了一口氣。
洗了朱砂浴,終於可以不用折壽了。
危機解除,理智重新占據了高地。
左思右想,總覺得哪里有問題。
「奎木狼。」黎高大吼。
「末將在。」奎木狼大步流星沖進來。
黎高道:「速去把黃科找來。」
「是!」
奎木狼出去。
不一會,黃科進來:「國師有何吩咐。」
黎高坐在浴桶中,陰著臉問:「魯天有沒有急著離開?」
黃科道:「沒有啊,他還在拆卸法壇呢?」
黎高前傾身子:「他沒有急著離開?卻在拆卸法壇?很晚了,他不回去休息嗎?」
黃科點點頭:「是啊,的確很晚了,我讓他去休息,我來拆掉法壇。魯天卻說,法壇陰氣凝聚,拆卸有講究,若是拆的不好,對國師不利。他要親自拆卸,免得留下陰氣,影響國師氣運。」
「哦?」
黎高眼眸迷離:「魯天竟然是這么說的。」
黃科道:「是啊,是啊,由此可見,魯天對國師是發自肺腑的敬重呢。」
黎高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但是,到底哪里不對勁,卻又說不清楚。
「黃科,這兩日我沒在宮中,你將魯天的一舉一動,和我說個清清楚楚。」
「是。」
黃科道:「我一直跟著魯天,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聽黃科說完,黎高反復推斷,沒有任何異常。
黎高盯著黃科,眼眸陰森:「在容妃宮中,祭祀法壇之前,你也一直在魯天身邊嗎?魯天有沒有單獨和阿丑、三棍接觸過?他們說了什么?」
黃科心里咯噔一下。
他當然清楚的記得,在容妃宮中,魯天出去取法器,讓他代為看管一下。
沒想到,自己睡著了。
等著再回來時,魯天已經回來了。
誰知道在自己睡著了之後,魯天有沒有和阿丑、三棍說什么。
可是,這番話他絕對不敢對黎高說。
黎高出手一向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