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凡聞言愣了一下，瞪大雙眼看向東胖子道：「安然無恙？你是說，這趟來混沌，你們神煌一脈的人，還會對我出手？將我留在混沌？」

東胖子點頭道：「我記得我跟你說過了。當年你師傅就差點沒離開。神煌一脈與九霄一脈的恩恩怨怨，你也心里有數。危險肯定是會有的。就算是神煌一脈內，也不能保證全部都是好人。你懂我的意思嗎？」

陸凡搖頭輕笑不止，看來事情比他想象的可能更加麻煩一點。

不過，也沒有什么特別好擔心的，人都已經來了，無非是神擋殺神，魔阻斬魔而已。

他還真想看看，這么多年過去了，能夠代表九霄門正經傳承的神煌一脈，如今水平如何。

「陸凡，你倒是告訴我啊？」

東胖子見陸凡一言不發又轉頭過去，連忙又問了一聲。

陸凡回道：「不必了，我的方法別人用不了。並不是每一個人肉身都有我這般強橫的，這是拿命換來的！」

風小憩在旁笑著點頭，雖然陸凡說的大義凜然，但他與東胖子都是了解陸凡的人。

一下就能聽出來陸凡這是故意在敷衍他們。不過兩人也沒有繼續詢問，既然陸凡不說，肯定就是涉及了什么陸凡不願意告訴他們的事情。

否則以他們之間的關系，這點小事，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東胖子果斷換了一個話題，跟上陸凡的腳步問道：「陸凡，你剛剛進入混沌時候看到了什么？」

陸凡腳步放慢了一些，出聲問道：「看到什么？那些不都是幻覺嗎？很重要嗎？」

東胖子道：「說重要也重要，說不重要也不重要。一個人在第一次進入混沌的時候，所有的天地大道都會進入他的體內，沖刷一番。你可以將這看做天地的觀察，然後你就會看到一些別樣的東西。傳說，看到的東西，跟這個人的潛力有關。潛力越大，看到的東西也就越宏偉，當年我第一次進來的時候，看到了一片汪洋大海，當時大長老就斷定我能夠成為極限強者。你師傅吳塵進來的時候，看到了一輪耀日與一輪明月，當年沒有人知道這代表什么。不過現在看來，就是說他終於弄出了氣武雙修吧。」

陸凡微微張大嘴巴，居然還有這個說法。

他轉頭再看向風小憩道：「風兄，你看到了什么？」

風小憩得意的笑道：「一座高山，絕對超過萬丈，我就站在山頂，俯視下方朝拜的人。」

東胖子接口道：「所以我覺得風小憩以後接任九霄門的宗主，沒有問題。他的潛力，恐怕比我還要大。」

陸凡不說話了，緊閉嘴巴。

東胖子見陸凡神色有異，又問了一遍道：「怎么？陸凡，你看到了什么特殊的東西嗎？還是說，你根本沒有看到東西？」

風小憩與東胖子都一臉希冀的等待陸凡的回答。

陸凡卻不知道該怎么說了，他確實看到了東西，但那東西實在太宏偉了。

頓了頓，陸凡回道：「前輩，風兄。恐怕我看到的東西，與你們看到的不太一樣。」

東胖子笑道：「直說便是，我很好奇。以你的潛力，定然是超過風小憩的。你看到了什么？」

陸凡停下腳步，目光閃爍，看了東胖子與風小憩一眼，緩緩出聲道。

「我看到了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