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2 / 2)

我們買不起房子,我們買不起墓地,我們會生無安身之所,死無葬身之地嗎?——

汪峰用他極富表現力的沙啞嗓音唱出了我們八零後一代內心最深的傷楚,也契合了我心中那種與生俱來的憂郁情結——

「我剪去長發留起了胡須

曾經的苦痛都隨風而去

可我感覺卻是那么悲傷

歲月留給我更深的迷惘

在這陽光明媚的春天里

我的眼淚忍不住的流淌………」

我們得到了什么,我們又失去什么,在得到與失去之間,我們是否會悵然若失?不管人生多么無奈,不管理想多么骨感,不管現實多么,我們總會有這樣那樣活下去的理由,我們總有這樣那樣堅持下去的動力——

這理由,這動力,我不知道是不是就是那些愛著我們的人,還有那些被我們所愛的人?亦或許,還有那些尚未在我們的生命里出現的人,而命中注定即將出現的人——「你是這此刻爛漫的春天,依然像那時溫暖的模樣——」

這句歌詞反復在我心頭縈繞,連同整首歌詞,在我心頭縈繞的,還有那個靚麗的倩影,我依然記得她那時溫暖的模樣,我依然記得她那雙似乎總含著某種情愫的明眸,仿佛如昨——

………巴士車到「旭光」大廈一站停下,我鑽出人群,擠到車門口,從車上奮力跳下去——

我耳朵里依然塞著耳機,重復播放著這首《在春天里》,無疑這首歌的情緒是悲傷的。然而,從心理學上分析,每個人都需要一些悲傷的東西來撫慰我們的內心,不管你有沒有發覺——

走到地下停車場出口與廣場相接的地方,我眼睛的余光里,走過來一個熟悉的身影,由遠及近——

我驀地抬眼望去,是琴姐!——

我稍微有些慌亂,因為我想起了那個雷電交加的雨夜,想起了在她家里發生的那些糗事兒——可我已經來不及躲閃了——

「小徐——」琴姐在喊我了,她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等她——

我半轉身看著她,取下耳塞,用力摸著鼻子,等她走近,我才訕笑著打招呼:「姐,早上好——」

琴姐走到我面前,用目光嗔我一眼說:「小徐,地上有美圓么?看你一路低著頭走過來——」

我抬手搔了一下後腦勺,訕笑道:「沒有呢,琴姐,我在聽歌!——」

「什么歌那么好聽?——」琴姐的目光里依然含著微微地嗔意,「走路都舍不得放下,以後在街上走路把耳塞取下來,聽見沒?——」

「沒事,姐,」我訕笑道,「我又沒過馬路!過馬路時我會小心的——」

「我擔心你撞在美女懷里呢!」琴姐逗我一句,掩嘴咯咯咯地笑起來——

「你怎么知道的?姐,」我也跟著她笑,「我正在想這個鬼點子呢!酒後耍流氓是失禮,聽歌撞破美女芳懷不是罪——」

「貧嘴!——」琴姐笑著嗔我說。

我「嘿嘿」一笑道:「姐,你今天氣色不錯呢!感冒都好利索了吧?——」

琴姐今天上身是一件淺紫色襯衫,下身是白色一步裙,那上衫樣式美觀,質地精良,領口還是漂亮的荷葉邊。我腦海里不禁浮現出一句香艷的句子——「美艷少婦,伶伶仃仃。」

琴姐今兒個來得也很早,現在離正式上班還有半個小時呢。

琴姐點點頭,微笑說:「嗯,完全好啦!」她將手里的包包朝肩上挽了挽,接著對我說,「多虧小徐去看我,要不姐的感冒哪能好這么快呀!——」

琴姐逗我呢!

「哪里,」我避開她直視的目光,小聲說,「我沒能為姐做什么,也沒能幫上姐什么忙——」

事實上那晚我幫得夠忙了!

琴姐呡唇一笑說:「治病先治心,小徐去看姐,姐心里一高興,病一下子就好啦!」

不知琴姐是不是有意想打消我心中的那份尷尬,才故意說這番話寬慰我的?現在想起那晚在她家所發生的糗事兒,我都還有些難為情呢!

不管怎樣,琴姐病好了,我又能在公司里見到她親切的笑臉,還有她溫柔的目光了,我真心為此感到高興………

我摸著鼻子,笑笑道:「好了就好,姐,你不知道這幾天在公司里看不到你,我都有些不習慣呢!」

「是么?」琴姐呡唇笑看著我,「小徐可真會討姐開心。」

「姐,我們上去吧。」我說。

我和琴姐轉身朝旭光大廈一樓大廳走去,因為我們來得早,電梯間里還沒有什么人。有時候我在想公司里那些小姑娘們,與其拼死拼活地掐著時間去打卡,不如早起床半小時。

現代社會,年輕人的夜生活太豐富多彩了,晚上嗨得不想睡,早上睡得不想起!其實我們大可不必把自己搞得那么緊張,我們原本可以活得更輕松。

習慣是決定成功與否的重要因素,壞習慣會帶著人往壞的方向行走,好的習慣會帶著人往好的方向行走。教育家葉聖陶先生早在我們讀中學時早就告誡我們,養成好習慣的重要性!

真正想要事業有成的人,不能被生物鍾所控制,不能為生活節奏所拖累,我們應該掌握生活的主動權。我們可以輸,但我們不輸在第一站;我們可以敗給對手,但我們不能敗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