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其實………其實………」

「其實什么？說呀！——」允允蹙眉盯著我說。

我一咬牙道：「其實那一組創意是我的！——」

「什么？！——」允允盯著我看了半響，才接著道，「你的意思是說那關於麗人商場夏季營銷案的創意都是你做的？——」

我點點頭，然後鼓起勇氣將那件事情的前因後果講了一遍——

「好哇！姓顧的！你真是沉得住氣啊！這么長時間都過去了，你現在才肯向我坦白？！」允允怒視著我，抬手又拍了一下床面——

見她作痛苦狀，我俯身拉住她的手，急聲道：「怎么啦？怎么啦？——」

她看著我眨眨眼睛說：「我的脾臟痛！——」

我啞然，你脾臟不是切掉了么？——

她馬上又糾正說：「我肝痛！——」

我「啊」了一聲，緊看著她，急聲道：「很痛么？——」我在想是不是醫生當時沒檢查出了，肝臟是不是在車禍中也撞傷了，肝臟和脾臟可都是很脆的臟器，是車禍中最常見的損傷器官！

允允橫我一眼說：「都是被你氣的！——」

我吁了一口氣，虛驚一場，喃聲道：「被我氣的就好，被我氣得就好——」

「說什么呢！」允允瞪我說，「被你氣得肝痛，你還說好？——」

我賠笑道：「只要不是其它問題就好，氣氣最多是功能上的痛，不會出現器質性的痛！嘿嘿！——」

「你還笑！」她拿眼橫我說。

「我不敢笑了！」說著我把臉拉了下來，故作一副負荊請罪的架勢——

「繼續說你的第三宗罪！——」允允盯著我，厲聲說。

我摸著鼻子道：「還是下回說吧？你大病初愈，我怕——」

「說！從實招來！」允允厲聲說。

我摸著鼻子，猶疑了一下，才道：「第三件是我上次被人打傷頭部的事兒——」

「是被人打傷的？！——」允允睜大眼睛看著我說。

我點點頭，事已至此，我只好硬著頭皮說下去了：「對！是被人打傷的！不是自己摔傷的！——」

接著我就如實將穎兒在五光十色夜總會兼職的事兒，以及我和吳進那天晚上去夜總會救穎兒的事兒一五一十地向允允和盤托出了！——

我目光弱弱地看著允允，請求道：「允允！你別生氣好不好？我欺騙過你的就這三件事，我現在都已經向你坦白了。只求你原諒我——」

「就三件事？」允允嚴厲地看著我說，「三件事你還嫌少嗎？事不過三你知道不知道？啊？！——」

我低頭小聲道：「我知道。我一定下不為例！——」

「你還想有下一次？」允允看著我說。

我道：「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允允朝我一揮手說：「你走吧！我們離婚吧！——」

我拉著她的小手搖晃著，可憐巴巴地道：「老婆！你別趕我走！你要怎么罰我都行！——」

「跪下！——」允允朝我厲聲說。

我遲疑著道：「老婆！俗話說歸天跪地跪父母，你打我罵我都成，別讓我下跪行么？要不，我單膝下跪，或者跪搓衣板行么？——」

「行！——」允允沉聲說。

我摸著鼻子站起身，移開椅子，雙手扶住床沿，一條腿跪了下去——

「喂！——」允允沖我喊道，「有沒搞錯？讓你跪就跪？我逗你玩的！——」

我身體頓住，眨著眼睛看她道：「那你？——」

允允掩嘴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沒出息！——」允允嗔我一眼說。

我委屈道：「我錯了嘛！——」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允允笑說。

我睜大眼睛看著她道：「那么說………你不生氣啦？………」

允允朝我擠擠眼睛說：「我有說過我生氣了么？——」

「可是，」我摸著鼻子道，「可是我這也算欺騙你呀！而且，你曾經說過，你不會原諒我對你的欺騙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