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允唱道:「你拍二,我拍二,兩只小貓畫畫兒,畫了兩只米老鼠,跳到地上作伴兒。」
我又唱道:「你拍三,我拍三,三只小羊爬上山,山上青草長滿坡,小羊吃的多喜歡。」
允允笑著接道:「你拍四,我拍四,四只小兔學寫字,你寫一個四我寫一個四,一連寫了四個四。」
我又唱道:「你拍五,我拍五,五只小豬挖紅薯,蒸的蒸煮的煮吃的小肚園鼓鼓。」允允接道:「你拍六,我拍六,六只小猴拍皮球——」
這個時候李曉初再也坐不住了,氣得倏地從沙發里蹦了起來,眉梢擰成了一個大疙瘩——
他看著我們怒聲道:「幼稚!——」
我道:「允允!這里有只鳥在聒噪,不如我們進病房吧!醫生說了,要我輔助你做康復運動!」
允允笑說:「這個主意不錯!這鳥的確聒噪得本小姐心煩!也不知道是什么鳥!——」
我和允允起身,頭也不回地向病房里快步走去,且很快地嘭地一聲把李曉初和奪命雙煞關在門外——
我和允允抱在一起,強忍住笑,靜聽著外面的動靜——
只聽見門外傳來章魚的聲音:「老大!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走人啊!媽的!老子來的不是急診科,而是精神病科!——」李曉初的怒聲。
「媽的!老大!這倆人不會是瘋了吧?」章魚道。
「瘋你媽個頭!走啦!——」李曉初的怒聲。
一陣腳步聲響起後,門外安靜了。
我和允允再也憋不住了,抱在一起爆笑起來——
允允看著我說:「老公!那肖大少怎么了?手指上還纏著綳帶呢!」
我笑道:「他現在是九指大少了!」
允允說:「什么意思?」
我摸了一下鼻子,訕笑道:「沒什么。呵呵呵——」
允允也沒追問,朝我擠擠眼睛說:「老公!我們剛才的表現真像一對神經病么?」
我笑笑道:「貌似有點像喔。」
我們又抱在一起爆笑起來——
允允揚臉看著我說:「趕走了那條瘋狗,接下來我要做什么?」
我道:「不如咱們慶祝一下?」
允允眨眨眼睛說:「老公,我們現在不是在慶祝么?」
我壞笑道:「還不夠火候!」
允允故作天真地看著我說:「那怎樣才算是火候呢?——」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沒聲了,因為我已經堵住了她的嘴唇——用我的嘴唇!——
如果李曉初這混蛋還沒走,萬一他還在門外偷聽的話,那他一定能聽到門里面兩張嘴唇吸附在一起熱吻時的那種嗞嗞嗞的很誘人的聲響——
吻了很久,我們才分開——
允允看著我天真地問:「老公!感覺有什么不一樣?」
我道:「什么跟什么不一樣?」
允允說:「就是你住院前後,你親我的味道有什么不一樣?」
我摸著鼻子,想了想說:「貌似沒什么不一樣呀?」
允允說:「那就好!我還以為脾臟切了,親嘴味道也會不一樣呢!」
崩潰!跌倒!——
我定定地看著她,壞笑道:「親嘴的味道,我確定跟以前沒什么兩樣,但是不知道做那個會不會不一樣,我就不清楚了!嘿嘿——」
允允揚臉看著我,眨眨眼睛,明知故問說:「做哪個?」
我道:「做那個呀!」
她說:「哪個?老公。」
我道:「那個呀!老婆。」
「哪個嘛?哪個嘛?哪個嘛?哪個嘛?到底是哪個嘛?老公!——」她拽住我,撒嬌地迭聲說。
我怒聲道:「床上第八套廣播體操!——」
這時候外面有人敲門——
我笑看著允允說:「老婆,這事兒回頭我們慢慢再切磋!——」說著我走過打開了房門——
那個管床護士立在門口,笑看著我說:「顧先生!有人請你接電話!——」
我道:「誰?——」
護士說:「電話里的人說你接聽就知道了。」
我道:「謝謝!你先忙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