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完我才發現，我寫的內容真有些大煞風景，今夜是個喜慶祥和之夜，而我卻寫了一句期望不是期望，祝福不是祝福的話語，好在每個人寫的是什么內容，別人是不能看到的。

除了等會兒被你牽手或者牽你手的人才能分享，這是這個聖誕舞會很有趣的一個環節——

我站在大廳里，環顧左右，尋找允允的身影——

我很快就發現了允允，她正在對面，跟丹尼爾在一起說笑——

我看見她時，她正好也扭頭看我——

我朝她笑笑，伸手搖了搖，朝他們走過去——

「平安夜快樂！允允。」我對她笑笑道。

「同樂！」允允看著笑笑說。

「顧先生，」丹尼爾看著我笑笑道，「沒想到你也來了？——」

什么意思？我不能來么？老子精神上比你富有！——

我看著丹尼爾道：「不管你想到沒想到，我都已經來了。」

丹尼爾古怪地笑了笑道：「我聽說顧先生在濱海的上層社會圈子里混得風生水起，只要玩得開心，出身算什么。呵呵呵——」

只要你媽呀！你這話不是拐著彎兒擠兌我么？——

我不露聲色，笑看著丹尼爾道：「丹妮爾先生，可以借一步說話么？我有幾個小問題想問你，不知道賞臉不賞臉？——」

丹尼爾看看允允，又看看我笑道：「當然。非常樂意。」

我和丹尼爾來到大廳邊上——

「有話請講吧！顧先生！」丹尼爾看著我笑笑道，笑里藏著一抹輕蔑——

我盯著丹尼爾，開門見山道：「雖然你一定很開心看到我和允允分手，沒錯，我和允允是分手了。但是，我要告訴你，我曾經發過誓，這輩子誰也別想欺負允允。你知道的，如果有人膽敢欺騙或者欺負允允，我就讓他付出代價！我不喜歡使用暴力，但有時候除外！——」

「顧先生，我不知道這話是什么意思？」丹尼爾聳聳肩，看著我笑笑道。

我盯著他道：「丹尼爾先生，阿波羅基金副總的頭銜聽上去似乎非常棒，但可惜你並非阿波羅基金的一員。還有，雖然我目前還不知道你跟那老女人到底是關系，但我想我一定會搞清楚的！——」

「你調查我？顧先生。」丹尼爾看著我道，表情慍怒——

我抬手摸了一下鼻子，笑笑道：「我調查你，似乎並沒有觸犯法律。至少在中國是這樣，不知道在法國調查他人算不算犯法。當然，你也有權利調查我，如果你願意的話。」

「你在侵犯我的隱私。」丹尼爾怒視著我道。

我笑道：「這個社會已經沒有隱私可言了。中國有句古話叫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想丹尼爾先生對中國的文化，不至於一竅不通吧？——」

「你這是在嫉妒我！」丹尼爾盯著我道。

我笑道：「這個還真沒有。你說我懷疑你，我倒很願意承認。」

「請你不要在允允面前破壞我的形象！你這是詆毀，是毀謗，我可以告你的！」丹尼爾盯著我道。

我笑道：「要告我，你請便。但請你注意用詞，我並不想在允允面前詆毀你光輝的形象，我只是在陳訴事實——」

「顧先生，我想我們之間沒什么好說的了。」丹尼爾很生氣地瞪我一眼，轉身要走——

我立在原地，覷著他道：「我會監督你的！在我個人的法庭上，欺騙允允是有罪的！而有罪的人就會得到懲罰！——」

丹尼爾頓住腳步，回頭盯著我，聳聳肩道：「你請便吧！——」

………

我剛想上前去給允允制造一份意外的驚喜，把我精心准備的聖誕禮物送給她，就見肖夢瑩淺笑盈盈地朝我走了過來——

她站在我面前笑說：「平安夜快樂！銘銘！——」

「平安夜快樂！夢瑩！」我看著她笑笑道。

肖夢瑩呡唇一笑，環顧左右，看著我說：「這里布置得真不錯，是不是？——」

我笑笑道：「是啊！很有感覺！」

肖夢瑩笑說：「這注定是一個難忘的夜晚！——」

我笑笑道：「但願如此吧！」

「一定會的！」肖夢瑩笑說。

我道：「我想對於某些人而言，是這樣的。」對於我而言，卻不是，因為沒人分享的歡樂，是渺小的！

「大家都應該快樂起來，不是么？」肖夢瑩笑看著我說。

我抬手摸了一下鼻子笑笑道：「理應如此。」事實卻有所不同，不是每個人都能真正快樂地起來！——

「恩！我想化妝舞會一定會很有意思！」她笑說。

我附和道：「我想也是！——噢！對了！夢瑩！我也有聖誕禮物給你！——」

「真地么？」她看著我眨眨眼睛說。

我笑道：「當然。來而不往非禮也。」

夢瑩看著我說：「僅僅是因為這個么？——」

「什么？——」我看著她道，一時沒明白過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