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還派人跟蹤我………」鄭穎仰臉看著我說，滿目驚恐——

我怒聲道：「那王八蛋究竟想干嗎？——」

鄭穎低頭小聲說：「他要我還錢………馬上還錢，否則就叫人半夜撬我的房門………」

我伸手撫了撫鄭穎的頭發，看著她道：「別怕！有哥在！——走！我們回屋再說！——」

回到屋里，我讓鄭穎先去洗個熱水澡，放松下情緒——

我摸出一支「萬寶路」點上，拿出手機，走到客廳露台上，撥通了李曉初的手機——

電話通了——

我沖手機那頭怒聲道：「你的到底還有沒有人性？你恐嚇一個小女孩算什么本事？——」

「恐嚇小女孩才過癮！恐嚇你一個大男人肯定沒意思，對不對？」李曉初在手機那頭陰陽怪氣道。

我怒道：「鄭穎是我妹，你再恐嚇她，我跟你沒完！——」

「哎呦喂！你可把我嚇住了！哈哈哈——」李曉初在手機那頭陰陽怪氣道，「姓顧的！你以為我們的賬算得清楚嗎？我看拿你的狗命來算，都算不清楚了。實話告訴你，正因為我知道她是你妹，所以我才更要恐嚇她！因為她欠我錢，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我怒聲道：「法院規定的還款期限是半年——」

「半年？」李曉初在手機那頭陰陽怪氣道，「姓顧的！你有沒有經濟頭腦？二十萬我拿去放高利貸，半年的利息是多少，你懂不懂？錢會生錢，你懂不懂生意之道？——」

我道：「可你不是放高利貸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李曉初在手機那頭冷聲道。

我道：「李曉初！你真的是無惡不作啊！——」

「你才知道！不過晚了一點！姓顧的，你處處擋我財路，要你狗命已不夠解我心頭之恨了！」李曉初在手機那頭陰狠道。

我道：「李曉初！你盡管沖我來！我要是說一個怕字的話，我就不是個男人！請你別恐嚇一個小女孩，這不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

「我就喜歡恐嚇小女孩！我有這嗜好！」李曉初在手機那頭陰陽怪氣道，「聽說有天晚上在車站西街，你家鄭穎差點被人迷奸了！是不是啊？哈哈哈——」

聽李曉初這么一說，我徹底被激怒了。原來那晚在車站西街的事情不是偶然事件，而是李曉初指使人干的！——

我惱怒道：「是你叫人干的？——」

「顧先生，你可別血口噴人？證據呢？沒有證據，你這可就是誣陷！——」李曉初在手機那頭陰陽怪氣道。

我咬牙切齒道：「李曉初！你不會有善終的！——」

「謝謝你的提醒！」李曉初在手機那頭冷笑一聲道，「看好你親愛的小妹妹，如果不小心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被人了，你這個做哥哥的該情以何堪呢？哈哈哈——」

我咬牙切齒道：「無恥之徒！——」

「你就繼續幫林家對付肖家吧！你個傻蛋！」李曉初在手機那頭惡狠狠地道，「林家給你什么好處了，你敢跟肖家作對！你的膽量的確令我欽佩！小心點兒吧！顧先生！小心你自己的狗命！小心你親愛的小妹妹！到時候被人輪奸成下半身不遂，你可別怪我！——」

我道：「你！——你個王八蛋！——」

手機那頭只傳來「嘟嘟嘟」的聲響，李曉初已經把電話掛斷了——

………

鄭穎從浴室里沖澡出來——

我對她微微一笑道：「累了吧？去睡覺吧？——」

鄭穎立在那里，猶疑著——

我道：「還不想睡么？」

鄭穎看著我，點了點頭——

我走到電視機前，打開了電視機，調到一個搞笑的綜藝節目——

「看電視吧。穎兒。」我朝她微微一笑道。

我想這類節目應該可以緩解人內心的緊張焦慮的情緒吧？——

鄭穎「嗯」了一聲，走過來，坐在沙發上——

「哥，你去洗澡吧。」她對我說。

我笑笑道：「好。」

我洗完澡從浴室走出來，鄭穎還坐在那里看電視，電視頻道沒換，依然是那台綜藝節目——

她的身子綳得很直，目光也直直地落在電視屏幕上，但我感覺她的心卻好像不在電視節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