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天畫三次圈圈,跟吃飯一樣准時,每畫一個圈圈,我就詛咒李曉初一次!我會詛咒他見了裸體女人硬不起來,我會詛咒他見正裝女人硬得下不去,我會詛咒他生孩子長三個小,讓他一天到晚換尿布去!——
………
最終我還是決定去「玫瑰庄園」,言而無信不知其可,尤其對於女人,絕對要信守承諾!——
我先是去了市區那家韓國料理店取我的座駕,然後駕車去的「玫瑰庄園」——
就像我想不到今天會下大雪一樣,我永遠也想不到,我這趟「玫瑰庄園」之行,會遇到什么出乎我預料的事——
如果我早知如此,我這天就不會選擇去「玫瑰庄園」了。但是,無論我選擇去還是選擇不去,結果未必會不同——
因為有些事情,該發生的時候,就會發生,不會隨個人意願而轉變,不會提前,也不會推遲,在那一天恰好就會到來——
見到林嘯天,這是我已經預見了的。但見到歐陽澤,卻稍稍出乎了我的預料——
歐陽澤可真是林家府上的常客啊!似乎我每次去「玫瑰庄園」,都能看見他的存在似的——
林嘯天見了我,表情很冷漠,不是一般的冷漠,比他從前任何一次見到我都要冷漠——
我原以為這次我幫助林家化解了「黃金海岸」的危機,會使得他對我的態度會和藹一些,誰知他對我的態度比以前更冷漠了——
仿佛我之前不是在化解「黃金海岸」的危機,而是在做了跟李曉初一樣的事情——詆毀「黃金海岸」!——
沒錯!我就是這種感覺!——
歐陽澤也不待見我,仿佛我就是一場瘟疫,他對我表現出來的是一種極度的厭惡與憤懣——這種厭惡與憤懣不是通過他的言語傳達給我的,而是通過他的表情,尤其是他的眼神——
林嘯天也一樣,並沒有口頭表達他們對我的不歡迎,也是用表情和眼神表達的這一切情緒——
坦白說,林嘯天和歐陽澤對我的態度令我很尷尬,如坐針氈——
幸好琳琳在邊上打圓場——
我在想或許對面的倆個男人也正是礙於琳琳在場,才沒好直接口頭表達他們對我的不歡迎——
而琳琳似乎對她父親和歐陽澤的態度視而不見,而且,當著對面那一老一少倆男人的面,故意對我表現出過分的親密感,無論口頭還是表情,再加上眼神——
最後我實在熬不住了,我站起身對琳琳笑笑道:「我想出去看看『玫瑰庄園』的雪景——」
「我陪你去吧!銘銘——」琳琳馬上跟著站起身,走過來拉我的手——
我的手觸電般地閃開了,我一抬頭,邊迎上對面那倆男人的目光,刀鋒一般——
琳琳到底怎么想的?在這種場合,她竟然要牽我的手?!——
剛走到會客廳門口,就聽到林嘯天在身後開口了——
「徐銘!」他冷聲道,「一會來我樓上的小會客廳,我有要事要跟你談!——」
我頓住腳步,回頭朝他欠欠身道:「好的!林董!——」
走出了林嘯天的會客廳,我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走到「玫瑰城堡」的大廳門外的台階上,我頓住腳步,扭頭看著琳琳——
「怎么啦?——」琳琳笑看著我說,跟沒事人一樣。
我道:「我怎么感覺今天的氣氛怪怪的?——」
琳琳俯首,抬手將額前的一綹秀發攏到耳後——
她說:「是你多想了吧………」
我抬手摸了一下鼻子,看著她道:「怎么感覺你今天也怪怪的?——」
「有么?」琳琳看著我眨眨眼睛說,「可能是我今天戴了這頂韓式針織絨線帽了吧?——」
說著她還抬手扶了扶絨線帽的前沿——
我看著她的眼睛道:「我不是說你的穿戴,我是說你的表現——」
「我表現怎么了?」琳琳仰臉看著我說。
我用力搔了一下鼻梁,搖搖頭道:「沒什么………」
事實上,我是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表達了?——
「走吧!我們去打雪仗吧!一定會很有意思呢!——」琳琳朝我擠擠眼睛笑說。
我怎么愈發覺得她今天有些沒皮沒臉的呢?——
我們踩著積雪「咔嚓咔嚓」地往前走,琳琳又伸手過來抓我的手,我還是用掏煙的動作躲避開了——
一直往前走,拐過一道龍爪槐連接成的屏障,快走到湖邊的時候,琳琳再次伸手抓住了我的手——
而且沒有預兆,我躲閃不及,我的手被她用力抓住了——
琳琳頓住腳步,仰臉看著我笑說:「銘銘,你今天沒刮胡茬子呢!——」
我道:「我一向怕冷,冬天氣溫又這么低,我得想盡一切辦法保暖!——」
「包括蓄胡須么?」琳琳仰臉笑看著我說。
我道:「毛發的一個很重要的作用就是保暖。知道非洲人的頭發為什么粗而且自然卷么?」
「為什么?」琳琳笑問。
我道:「這是為了防止紫外線灼傷以及利於散熱。那是自然選擇的結果。我蓄胡須保暖也是順應自然!懂不?」
琳琳笑著點頭說:「我懂。你今天看起來好帥呢!」
我笑笑道:「那可能是因為我戴了圍巾和絨線帽的緣故吧?——」
我今天戴了一條淺咖啡色的圍巾,和一只淺咖啡色的絨線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