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琳的臉更紅了，勾著頭快步走進旁邊的樹林中——

「銘銘，你要等我呀！………」琳琳的聲音在林中響起——

我大聲道：「你別走那么遠。放心，我沒女生尿尿的嗜好！——」

我趁機把兩桿氣槍擱在雪地上，一坐在氣槍上，把兩只小兔子放在兩條腿合起來的圈子里，然後摸出香煙點上吸了兩口——

我一邊吸煙，一邊邊抬頭環顧左右，突然就瞥見了斜前方被樹叢掩映下的一顆野果子樹——

對於我而言，這種野果子並不陌生，我小時候上山經常會摘著吃，味甘甜——

我只知道鄉下人對這種果真的叫法，但我不知道它的書面用語叫什么——

想想自己也有好幾年沒有見過這種野果了，親切感頓時油然而生——

自從去城里讀大學後，沒有特殊情況，我一年也就回兩趟家，就是寒暑假。寒假回家也不會沒事跑到靜得要死的山上面去耍，而這種果子只有冬季的山嶺中才會有——

我熄了煙火，站起身，很快地跑到那顆野果樹下——

仰頭一看，一樹的成熟果子。這種果子是圓的，紅色，就像櫻桃，只比櫻桃個兒大。咬一口，很多甜汁——

我想琳琳一定會喜歡——

這種野果子的樹桿通常只有農村家中常用的那種老式手電筒一般粗，但比較高，攀爬上去是不現實的，雖然我爬樹小時候在村里是個好手！——

但我自有辦法，我不爬野果樹，我爬野果樹旁邊的杉樹，爬到杉樹上，一伸手就可以夠到那些綴滿紅果子的枝條了——

我打算折一整個枝條下來送給琳琳！——

我三兩下就飛快地爬到杉樹上了，然後伸手去夠最近的野果枝，我看到了自己很滿意的一個枝條——

伸手摘了一枚紅果，擱到嘴里——

「恩！真甜！——」我咂巴著嘴巴，很滿意，很熟悉的味道——

就在我伸手要去把那一整根枝條折下來時，我眼睛的余光無意中就看見了蹲在不遠處灌木叢後面的琳琳，還有她那渾圓雪白的——

還聽見了女孩子撒尿時那種很響亮的聲音——

我驚了一跳，腳下一滑，身體就順著樹桿往下出溜——

聽到動靜後，琳琳大概也嚇了一跳，趕緊站起身，提上了褲子，同時朝我所攀爬的樹桿看了過來——

「是誰？………」琳琳抖聲說，聲音有些慌亂——

看來躲是躲不了，我只好一手抱著樹干，雙腿夾住樹桿，故作瀟灑地朝琳琳揮了揮手，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訕笑道：「是我………琳琳………」

「銘銘？………你爬那么高干嗎？………」琳琳仰臉看著我，又氣又羞地說。

我擦！爬這么高當然是采摘野果了，難道我爬這么高來看你撒尿？——

我訕訕一笑道：「我摘野果子………」

我伸手指了指邊上枝條上成串成串的紅果——

琳琳已經鎮定下來，問我說：「那小兔子呢？——」

我道：「在地上呢。」

琳琳「呀」了一聲說：「你不怕它們鑽到灌木叢里找不到呀？——」

說著她轉身，急匆匆地朝方才我坐下吸煙的地方奔去——

我抬手摸了下鼻子，哼聲道：「還真把自己當小兔子的媽媽了呢！………」

我折了一大束紅果，才從杉樹上滑下來——

走到琳琳面前，把那束紅得誘人的紅果送到琳琳面前，笑笑道：「送給你的。老婆。可以吃，很甜的。」

「是么？——」琳琳幽幽地看著我說。

我道：「相信我。這野果沒毒。真地很好吃——」

琳琳看了我一眼，接過我手中的紅果，抱起一只小白兔，顧自踩著積雪往山坡下快步走去——

「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小聲嘀咕了一句說。

我立在原地，愣了一下，心想這事兒真辦砸了！而且我很難找出有力的證據來證明我爬上那顆杉樹是為了摘野果，而不是她的！——

我抗起獵槍，抱起另一只小白兔，「咔嚓咔嚓」踩著林中的積雪，緊跟上去——

我道：「琳琳，你一定是誤解我了。唉！——」

「別解釋。解釋就是掩飾。」琳琳說，沒回頭，繼續朝前快步走——

我道：「你走慢點，別滑倒了——」

「放心。我不是兔子，不會一下坡就栽跟斗。」琳琳說。

好吧！我也不必解釋了，就算我偷看她撒尿又怎樣？她是我老婆，老公看老婆也不算耍流氓吧？只是情趣方面稍微有點怪異，看老婆的，需要費勁爬上那么高的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