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九章(2 / 2)

我點頭道:「對!很多進化都不徹底!那些進化不徹底的人大都時間都像動物一樣活著!如果讓我來定義人與動物的區別,我一定會以『愛情』這個詞來進行界定,如果說精神生活是人所特有的,如果說精神生活是人與動物的區別之所在,那么很顯然愛情則是精神生活的最高層次之一!那么人的進化程度完全可以以愛情來進行劃分!——」

顧彤搖頭,蹙眉看著我說:「哥,你說什么我聽不明白………」

我點了支煙用力吸了兩口道:「我說的問題很簡單,就是說從人們對待愛情的態度上就可以看出這個人本身進化的程度。具體來說,像房子車子金錢,根據馬斯洛的需要層次理論,雖可以物質生活是精神生活的基礎,但它們不是精神生活的必須。如果一個人不以愛情而以車子房子和金錢這些物質的理由為結婚的前提,那就說明ta進化不徹底,表現得更像是一只動物!——」

我越說情緒越激動,隱忍在胸中一腔委屈與怒火,有噴薄而出之勢——

「在我看來,這個職業雖然不高尚,但也不那么難看。因為她們至少不出賣愛情,她們只是出賣肉體而已。她們不會讓顧客吻她們的嘴唇,因為她們的嘴唇只有她們愛的人才可以去吻。相反那些不以愛情為目的的婚姻更齷蹉更可恥更下賤!因為她們不僅出賣肉體,還出賣愛情,出賣靈魂遠比出賣肉體更可恥!那些打著愛情的名號,實則就是去尋找並獲取物質的人,他們更下流更無恥更卑鄙!——一個連愛情都可以出賣的人,ta跟動物其實沒什么分別?!——」我仰頭盯著顧彤,義憤填涌地道。

「哥!你這話太偏激了!………」顧彤看著我說。

「偏激?或許吧!」我噴出一口煙霧,盯著顧彤道:「相反,我並不覺得一個人打著婚姻的幌子去尋找獲取愛情,因為至少ta是忠於自己的,至少ta只是想得到愛情,而愛情,難道不是我們人人都夢想得到的東西么?——」

「可那都是些愛情騙子呀!………」顧彤說。

我低頭冷笑一聲,抬頭看著她又道:「抱歉!小妹!我不能認可你的觀點!愛情都是短暫的,國外曾有人統計過,最長的愛情也不會超過一年半!沒有時間上永恆的愛情,只有精神上永恆的愛情!愛情的偉大之處,不在於它的長度,而在於它的深度!朱麗葉與羅伯茨,梁山伯與祝英台這些愛情之所以偉大,恰恰是因為它們發生的時間太短暫,短暫得來不及享受那種狂喜與甜蜜,短暫得讓人無限的遺憾,所以才特別讓人覺得留念,所以才顯出了愛情的美麗!而死亡,更讓他們的愛情增添了一份神聖之光,也顯得更加刻骨銘心!如此而已。如果可以,讓朱麗葉與羅伯茨,讓梁山伯與祝英台,讓這些人去自由去戀愛,然後去結婚,你看看他們的愛情到底能夠保持多久?——」

「哥!你喝醉了!」顧彤撇撇小嘴,跟我說的這番話下了結論。

我聳聳肩冷笑一聲道:「眾人皆醉我獨醒罷了!——」

………

玫瑰庄園。夜里零點——

劉琳琳沖了澡裹著浴袍從浴室里走出來,她看上去顯得相當疲憊,這從她無精打采的臉和她走路的身姿不難顯示出來——

她熄了房頂的支架式吊頂,只開著床頭的壁燈,在床頭坐下,拿一條毛巾擦拭著一頭在橘紅色的壁燈下閃出柔和亮光的秀發——

擦著擦著,她不由自主地輕嘆了一聲,最近她時不時就發出這種輕嘆,尤其是在獨處的時候——

壽筵的事兒算是告一段落了,這事兒前前後後給她造成了一種無形卻又巨大的壓力,且這種壓力依然存在於她的身心——

跟歐陽家族的合同算是簽訂了,爸爸對她的表現非常滿意,也開始服用降血壓的葯物了——如果這事兒讓她的壓力卸去了,但另外一種壓力卻又像冰山一樣浮出水面,變の異常沉重起來,壓得她無法順暢地呼吸——

而且這座冰山不斷在她體內膨脹,很快就占據了那種已然卸去的壓力的空間,擠占了她內心的空間,不斷加重,使她感覺連走路都變得異常沉重了起來——

劉琳琳突然想起隔壁的妹妹,不知道她現在怎么樣了?——

在下午的訂婚儀式上,她妹突然暈倒,不省人事,把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

當然,劉琳琳對她妹今天的表現是持懷疑態度的,她隱約感覺到這不過是一種表演,不僅她有這種感覺,劉琳琳心想,她爸絕對也看出來了,只是她爸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她妹可以瞞住所有外人,甚至瞞住張家的人,但她也無法滿足她這個姐姐——

劉琳琳很快就把今天她妹暈倒這事兒跟她在徐銘生日那天突然摔倒一事,這兩件事兒太相似了!

正當她爸拿著麥克風要她妹跟張天瑜喝交杯酒時,正當在跟張家公子喝交杯酒的節骨眼上,她就突然就暈倒了,毫無征兆,而且暈倒的時候似乎還選擇好了地方,不至於使得自己摔到可以磕到她身體上任何柔軟部位的厚厚紅地毯上——

這跟她妹在徐銘生日的那天晚上,正當徐銘准備跪地向她求婚並准備從兜里拿出鑽戒的節骨眼上,她妹突然摔倒在大家面前,兩者有何區別呢?——

不知怎的,劉琳琳很像現在就去拆穿她妹的把戲!盡管她妹或許壓根兒也沒想瞞她!可她就是很想去她妹房間里去拆穿那個完全沒必要拆穿的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