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章(2 / 2)

向她傳達一種訊息,空間太小,無法同時睡下兩個人。mb的,是有點自作多情了。人家或許壓根兒就沒想過要與我同床共枕眠呢。只是想把我從這床上趕下去,據為己有。

她伸手指著我身下睡墊,笑吟吟地看著我說:「我是說睡墊………」

「你說呢?」我冷聲道,「難道我要把床讓給打我的人睡嗎?」

我說這話時,懶懶地伸了個腰,眼皮都沒眨一下。

「我也不是故意的呀,可是,誰叫你那樣說的嘛………」她開始裝可憐了。

「可是,誰叫你那么說的嘛」,我靠,真肉麻!

我心里冷笑一聲,繼續說道:「得!少給我來這套!你呢,死心塌地得睡地板吧!喏,櫃子里有一條棕色羊毛毯,你可以拿去墊,也可以拿去蓋,不要說我不懂得憐香惜玉!我收留你這個流落街頭的吉普賽女郎,已經算是仁慈義盡了。」

「你!………」她轉而怒視著我,憋了一會兒,才吐出三個字,「沒風度。」

「你你你,你什么你!如果你覺得睡地板委屈你了,那么,吉普賽女郎,你可以去外面農場上睡啊,天做被地當床,柳樹林子當蚊帳,恕不遠送!啊!——」我又故意伸了個大懶腰,同時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你!你真可惡!氣死我啦!你個東方不敗!——」

我「嘿」了一聲,抬頭看她道:「你還知道個『東方不敗』?我怎么就成了東方不敗了呢?」

「你東方人不?」她得意了,好像成功打擊了我。或者說她成功捍衛了自己的尊嚴。

「那你是西門吹雪么?」我反唇相譏道。

「你才西門吹雪呢,」伊莉雅惱怒得盯著我說,「西門吹雪是男人!」

「你不是西方人么?」我譏笑她道,「噢!你不提醒我,我還以為你是男人呢!哈哈哈——」

「你個東方不敗,」伊莉雅氣極了,忍耐著,似乎就要撲上來我了,「你東方不敗才是變態,我看你是不是已經揮刀自宮了呀?!」

我道:「做女人『挺』好的!哈哈哈………」

我的重音在「挺」字,突出的就是「挺」字,當然就是指她身體「突出」的部分,蔚為壯觀啊!——

伊莉雅沒聽出弦外之音,這讓我有點掃興——

「男士本來就應該照顧女士啊!」她盯著我說。

我笑看著她道:「誰說的?女權主義者不是強烈要求男女平等嗎?我堅決支持!」

「你!………你非常沒有愛心!………」她氣得結巴了。

我道:「老鼠幾乎要在我房間里跳『探戈』了,我都視若罔聞寬容它們了,你說我這還不叫愛心嗎?」

「你曲解人意………你強詞奪理,你胡攪蠻纏!你………」她氣急敗壞地盯著而卧說。

「詞匯量倒不少!這對你這個在法國長大的混血兒倒是不容易。呵呵——」我看著她樂道。

我不看她,但好像看見她了一樣,我仍閉著眼睛不去看她,但我能想出她此刻的神情一定很可憐吧唧的吧?我覺得很是解氣,心想看你還在不在我面前使橫耍蠻,竟敢用拖鞋丟我後腦勺!

「還有,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喔,這屋里還有一幫『老朋友』在暗地里住著………」

我的重音在「老朋友」上面——

「老朋友?在哪?在哪?………」她不解地看著我問。

「看你長得蠻靈光的,腦筋可不怎么滴,這是不是就叫胸大無腦呢?——就是那幫老鼠啊!它們最近可是很不友好,到處亂竄跳跳探戈也罷了,還隨處小便,更可怕的是………」

「什么?………」她的嗓音明顯有些顫了。

「最近我這幫朋友都好像得了髓溢病,牙齒奇癢,見什么啃什么,不過你放心,它們還不敢爬到人臉上去,最多咬掉幾個腳趾頭,你的小腳丫那么細皮嫩肉的,正好………」

「啊——不要!求你了,你別說了!求你了好不好?………」她的聲音幾乎帶了哭腔了。

我綳住臉皮,將眼睛睜開一條細縫去瞄她,她垂著鮮藕般細嫩的雙臂,立在睡墊邊上——我那件白襯衫已穿在她身上,顯得又闊又長,睡裙似的——

我的目光順著襯衫的紐扣往上走,便看見她紅潤潤的面頰,星眸閃爍,神情楚楚可憐——我原本打算欣賞一下她的絕望,可這個初衷已如風吹柳絮般遠去——她真得很美很可愛!

我恨不能夢筆生花,無法形容她娉娉裊裊的身姿,只好借他人之言,繪我心驚艷!「細看諸處好,人人道,柳腰身。昨日亂山昏,來時衣上雲。」宋朝詞人張先的妙句,方能形容她此刻帶給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