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克斯忍著說話的沖動，等到車子停在漢斯家的前院，他便再也忍不住了。

「嘿，林克，你決定買那個型號的飛機了嗎？」

「pa-42。我覺得那是不錯的飛機。」林克用航程加起降距離排除了絕大部分的小型飛機。pa-42是最適合他的。航程達到四千公里以上，起降距離也許不是最短的，但只要一公里左右的跑道就能起降，而且並不必須是柏油路跑道。

最重要的是它的航速能達到500公里每小時，另外升限也達到一萬米。再有一個就是，它最多能搭載九個乘客。

「我知道它，樣子很丑。」

「但是很實用。不是嗎？」林克開了車門下車。看到院子里已經種上一棵四米多高聖誕樹，只是樹上還沒有裝飾。

他又問剛從車上下來的考克斯：「家里的的東西都准備好了？」

「裝飾聖誕樹的東西還沒買，也許我們明天可以去安伯買。去年用的彩燈好像燒了。」奧克斯將車鑰匙丟給林克。「艾莉絲去莉莉家玩了，媽媽希望她五點半就回家，你能替我去接她。你知道，我約了萊米。」

林克接住鑰匙，又看了一下手表，這會才不到三點。

他看著考克斯那輛藍色福特噴著白色的尾氣開遠，站在原地想了一下也沒有進屋，重新上了車往安伯方向去了。

二十分鍾之後，他就到哈利家的披薩店。

門楣上的鈴鐺被推開的門撥響，櫃台里的茲坦卡抬頭看到是林克，笑著說：「林克，好久不見。我還以為你明天才會回來。」

「我也剛下飛機半個小時。」林克找了個位置坐下。

茲坦卡問他：「要點披薩嗎？」

「是的，給我來半個小號披薩，再來一杯藍莓果汁，事實上我沒有吃午飯。」他在飛機上飛了四個多小時，只在飛機上啃了兩口面包。「哈利還在忙？」

「也許他可以休息一會。我去看看。」茲坦卡笑著寫下單子，然後想廚房走過去。

沒多久，哈利穿著黃色的工作服出來，手里還端著一整個的皮薩，大笑著說：「林克，伙計。你已經快有兩個月沒來了。來，我知道你喜歡多加洋蔥。」他說這將皮薩放到桌子上，人也做了下來。

「你做的？」

「是的。雖然我這幾個月只學會了和面，但我們家的披薩關鍵就是和面。所以這也算是我做的。」現在的披薩烘烤都智能化了。

林克拿起一角咬了一口，嚼了幾下，說：「嗯，比我在其他地方吃的都要合我口味。」

「哈哈，也許再過三個月，我就能出師了。」哈利也拿起一角吃，說。「比爾有給你電話嗎？聽他說他又戀愛了。」說著他便笑了，這是那家伙三個月來第四次那么說了。

「我聽說了。」林克也笑著說。「他還是喜歡葫蘆。我想說的是，葫蘆和南瓜其實是近親。只要腰粗了，葫蘆就會變成南瓜。」

「哈哈……」哈利放下皮薩大笑。「你說的沒錯，不過前提是他能看到。一個月，葫蘆可變不成南瓜。」

他笑了一會問：「對了，聽說你得農場現在很不錯。」

「你說的是那個？」

「忘了你有三個農場。不過我說的是漢斯農場。聽說那里雇佣了三十個工人。」

林克點頭說：「是三十六個。」不算那些保鏢。「以後會更多。」請那么多人他也是沒法，那些葡萄園需要除草。他不打算使用除草劑，而是全部用人工除草。

「我聽說了。你種了超過一千九百英畝的葡萄。那可是內達華最大的葡萄園。也許以後你會送了兩瓶你釀的葡萄酒。」

這時茲坦卡送上一杯熱牛奶和一杯藍莓汁，插嘴說：「我喜歡甜酒。」

「好的，我會讓人專門為你釀一些甜酒的，茲坦卡。」

「那太好了。」茲坦卡收回托盤，說。「看在你的甜酒分上，這杯藍莓我請你。」他說著就拿著托盤走開了。

林克笑了笑，說：「你們聖誕節怎么過？要不要一起去拉斯維加斯玩？」

「當然，我和茲坦卡約好了要去玩一整天。」

林克一聽，搖頭笑著說：「也許明天我可以問一下比爾。他明天才會回家。」

「也許他更喜歡和一個葫蘆約會。」哈利說著又大笑起來。

………………

當人長大了，節日就變成了一種責任。林克卻還處於長大和沒有長大之間。他唯一的責任就是和家里人在一起，而且他暫時也不為此考慮其他責任。比如愛人、孩子的歡樂等等。

在聖誕節這天，一家人起床後相互送了禮物。林克打算去拉斯維加斯，艾莉絲聽說了也要一起去：「爸爸和媽媽要過兩人世界。考克斯去和萊米約會，你難道忍心讓我一個人過聖誕節嗎？」

林克無奈，只好同意帶她一起去。

「太棒了，我告訴莉莉。我和她越好了一起玩的。」聽得他同意帶她去拉斯維加斯，艾莉絲一蹦而起，歡呼著找手機。

林克在他身後大聲問：「不是說你一個人過聖誕的嗎？」

「剛才確實是的！」艾莉絲笑著大聲說。

於是林克先是去帶著她去接了莉莉。而莉莉又帶了一個小拖油瓶——安吉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