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克和弗倫在酒店套房的客廳里正談論著，尼爾回來了。

看到他臉色依然淡然，林克看不出他的斯納通談得怎么樣了：「你們達成一致了？」

尼爾坐下來，搖頭說：「大致的框架是談好了，但是還有一些問題存在分歧。」

「還是領導權的問題？」

「不，特蕾莎已經同意由我領導這個項目，不過她要求在行動中她有足夠的自主權。」

林克失笑說：「那說什么承認你的領導權？」

尼爾對送來咖啡的泰格說了一聲「謝謝」，喝了一口之後，說：「名義上的承認！」

弗倫也忍不住笑了。那還真是名義上的領導權。他笑著說：「其實我覺得那所謂的領導權沒那么重要。重要的應當是你們怎么才能將案子搞定吧。」

尼爾和斯納通想要進行的合作計劃也沒瞞著弗倫，因為日後他們的行動少不得要弗倫參與進來的。

尼爾點頭，含笑說：「那確實不重要！」

「那你還爭？」林克不明白了。

尼爾笑著說：「那會讓她有取得勝利的喜悅感。」他笑意越來越濃，說。「反正我現在還沒有目標，就先和她就這個問題再糾結一段時間。等她得到想要的行動自主權，我想她會更更加賣力證明自己的能力。而不是想著自己去找新的案子。」

林克聽明白了，這家伙果然如斯納通說的那樣，完全是個悶騷的冰塊。

人通常會對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東西會更加珍惜。在他和尼爾之前的商談中，那所謂的行動主動權，尼爾本來就沒想過要。尼爾在一開始就承認在這個方面，他不及斯納通。

尼爾想要的，只是對項目中案子選擇的決策權和資金使用權。其它的，他肯定是願意交給斯納通去做的。

而斯納通極力爭取的，正是尼爾想要給她的權力。如果讓她知道這個事實，不知道她會不會抓狂。

他笑著說：「你不要過火了。特蕾莎可是很要強的人。如果她直接不和你談，來找我要錢做她自己的案子。你的計劃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才能開始。」

「我會拿捏好分寸的。」尼爾也不是傻瓜，當然知道時而可止。而且他也在「步步退讓」，讓斯納通一直處於「不斷向成功邁進」的感覺。「而且，如果她想要資金，或許你可以拖延一段時間。」

「我說過不干預你們之間的合作。」林克笑著搖頭拒絕他的要求。「我可不想她連我這個老板也不要了。」

尼爾嘴角掛著笑容說：「好吧。我不再逗她了。等兩天我就同意她的條件。」

林克看到他的笑容覺得有些詭異。他覺得尼爾的笑容太過溫柔了。他心里想到一種可能，不由多看了他兩眼。

「我有什么不對嗎？」

林克笑著說：「沒有，我很奇怪，這都夏天了，怎么房間里依然春意盎然？」

尼爾愣了一下，笑著說：「我就那么明顯嗎？」

弗倫哈哈笑著說：「我剛才好像看到了一個思念情【網警叔叔好】人毛頭小子！」

尼爾對他們的調笑絲毫不在意，笑著說：「嗯，特蕾莎確實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

林克不得不點頭說：「確實很特別！我認為，她是一個有著女人身心的男人。」

其他兩人都看著他，不明白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林克笑著說：「你們不覺得特蕾莎是一個很豪爽的女人嗎？比很多男人都要豪爽。她不會在意別人的目光，她可以旁若無人地大口吃東西，會和其他人大咧咧的說話，做事沖勁比大部分的男人還強。我想，也許她從沒想考慮過做別人眼里的淑女。」

尼爾垂頭想了一下，笑著說：「你說的沒錯！不過她依然是個女人不是嗎？」

林克又不得不承認，說：「你說的沒錯。她會像其他女人一樣，注意自己的身材，關注自己的容貌。至少我知道，她吃的飯量會比其他的女人至少多30%，但是她會為此消耗比別的女人多40%的熱量。」

「我倒是覺得她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不過尼爾，你覺得自己在逗弄她，但你會不會也同時被她耍了？我覺得，她未必看不穿你的打算。」弗倫揶揄說。「尤其是，你這個時候，真的自信能冷靜得能瞞過她嗎？」

尼爾再次陷入了沉思，好一會他才笑著說：「也許你是對的！或許她也是在和我玩游戲。不過，這好像更有意思了！」

林克搖頭失笑說：「你們的想法真奇特！」

如果說尼爾和斯納通真的成了一對，他最多就是驚奇一下。而且剛才已經驚奇過了。

他們兩人如果成了，對他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至於什么辦公室戀情？嚴格來說，尼爾和斯納通都是他的合作者而不是手下，他們兩個成了也不屬於這個范疇。

所以他也不打算干預這件事。他唯一的擔心是，如果他們兩個成了，尼爾會不會要求將財投公司搬遷到紐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