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總司令作戰部署(1 / 2)

接下來的幾天里,我除了定時到軍需處逛逛外(里面也沒有什么東西需要管理),就是讓柯賽特陪我到附近的山上打獵,實際上去練習如何騎馬玩槍,只是開始感覺到駐地的士兵們開始對我有些好感,不住的有人向我行禮,害的我也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還禮,每到晚上,總是胳膊酸疼。

來土倫方面軍後的第七天,一位來自公安委員會的信使從巴黎給軍團帶來了兩封信,一個是給我,另一個是給卡爾托。

我的信封內有兩張紙,一個是巴拉斯代表寫的,他在信中熱情洋溢的稱頌了我狂熱的工作激情、簡朴的生活作風以及偉大的革命精神,信中還說到公安委員會一致同意讓我擔任國民公會駐土倫方面軍全權代表(特派員),另一個就是我的任命書。看著這一切,我完全被搞糊塗了,幾天前我的一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報告,居然能給我帶來如此巨大的權力和榮譽,真他媽的匪夷所思。後來,我才明白,那天我拒絕食用豪華大餐的行為,不知怎么的很快傳到了巴黎,並被羅伯斯庇爾所器重,在他的建議下,公安委員會連夜召開了會議,並推動第二天國民公會對我正式任命。

而發給卡爾托的信件中則是充滿了公安委員會對他指責,說他把對敵人的仇恨化為對自己物質yu望的追求,毫無革命的進取精神;說他遲遲按兵不動,不給土倫的叛軍以致命的打擊,問他到底是共和國的保衛者還是封建王公的守護神。最後,要求卡爾托在立即開展對土倫的圍攻,在最短的時間內,收復失地。當然,信中也提供了,我已經被任命為國民公會駐土倫方面軍的全權代表。

看完了各自的信後,我的表情是興奮與憂慮。興奮是因為自己「轉正」了,憂慮則是因為即將開始的戰斗必須有我一個了。而卡爾托的表情更是惶恐不安,在第二天午飯後召開了團一級以上的軍事會議,商討部署進攻土倫的作戰方案。

當我走進司令部(一個教堂而已)大廳的時候,大門左側牆壁上一副巨大的軍事地圖已經能掛起(被布簾蓋著),而立體模擬沙盤仍然沒有看到。里面已經圍坐著20多號將軍與校官,正在小心翼翼的討論著什么。

軍官們發現我後,就象看到新大陸一般,圍著我熱烈的鼓掌起來,隨後卡爾托與全體在場的將校軍官對我升任國民公會的全權代表表達了最崇高的敬意與祝賀。不過在我看來,畫家的表情太豐富了,就像他的臨摹畫一般,一點也不真實,而他副官,阿爾美伊臘斯少校則要自然的多,至於其他人,也多是馬屁精,其中有個上校,更是把我形容的天花亂墜,說我是土倫港的船燈,方面軍的旗幟,共和國的象征…

看來,拍馬屁這功夫古今中外,任何國家民族都不曾缺少。在這種馬屁圈里,我竭力保持著謙虛的外表和平靜的心境。作為中國人的我知道一句古諺: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十多分鍾後,全體軍官的注意力終於從我轉到軍事會議議題上。

「諸位,請看」阿爾美伊臘斯少校拉開幕布指著巨大的土倫軍事地圖,說道:「根情報顯示,土倫叛亂分子勾結的英國人、西班牙人、那不勒斯人共有陸軍一萬四千人,主要布防在克爾海角、奧利烏爾隘口、波姆堡、法朗山區、拉瓦萊特以及布倫角,形成以土倫為核心的一個半圓型防御帶,而在大小錨地的海港里,擁有數量眾多的主力艦的敵人海軍擔當著來自海上的威脅。

目前,土倫方面軍的2個主力師團,一個是拉普阿普的6000人師團駐扎在法朗山到布倫角,師團大本營在索利厄,先哨位於伐累塔附近;而方面軍本部師團共12000人,除4000人在馬賽附近抵御可能來自海上敵人入侵外,尚有不到8000人以及2000多馬賽自願營共計1萬1千作戰部隊,軍團大本營在博瑟,先頭部隊已經在奧利烏爾隘口附近巡邏。

根據救國委員的要求,收復土倫的總攻方向以我們師團為主,拉普阿普將軍的師團將配合我們從東面發動攻擊,由於共和國的地中海艦隊已經覆滅,我們無法在海上進攻敵人,因此,未來戰斗的主攻區域是以土倫為核心半圓型防御帶。為此軍團參謀部擬訂了一份詳細的作戰計劃。

…」

我坐在卡爾托右下角的位置上,聽著那愚昧不堪的作戰部署,心想這是哪個人頭豬腦的參謀制定的,全然不顧及海上敵人的優勢,一味要求逐個占領土倫附近各個堅固的防御炮台(多面堡)。按照現在的流行的戰斗程序,要攻克一個堅固炮台必須先在它的前面建立至少3個以上的土木工程(而不是簡陋的炮台),裝備相當於敵人3倍以上的大口徑火炮以壓制其大部分火力,然後,在以騎兵為先導、步兵為主力發動進攻。先不說軍團內火炮(特別是大口徑火炮)奇缺,即使全部占領了周圍陣地和土倫,需要花費多少時間,我想肯定不會是在1793年結束戰斗,同樣的人員傷亡也將是異常慘重的,更何況海面上還有敵人艦隊的威脅,總之,以這種方式來攻占土倫要塞,我是不會抱有任何的幻想。